“现在,我们是去追那群该死的狼人呢,还是去追那些该死的狼人!”
陆飞想都没想,直接打断妮娜的碎碎念道:“去教廷,没商量!”
狼人转道正北,陆飞和妮娜转道西北,就此分开。
小镇虽然被冰雪淹没的只剩下几个尖尖的屋顶,但以前的城镇格局还是能看出来的,每隔一段时间,陆飞都能从路上发现人类活动留下的痕迹。
山已经很少见到了,大灾变前,这里是一片广袤的平原,而且,这边的降雪也下降了,并没有西伯利亚附近那样狂暴。
越往西走,雪反倒越少,那些破落的村庄也渐渐的显现出来。
人类活动的踪迹越来越多,但城镇真的没有见到几个。倒是有几个人类的小型聚居点,但当陆飞他们靠近的时候,立刻就遭到了里面人的弓箭威胁。
这些小聚居点的人极度的缺乏安全感,不欢迎任何外来的陌生人,尤其是当他们的高端战力都出去的时候,他们更加的敏感,任何人,如果胆敢靠近,他们就直接放箭,下手绝对不含糊。
“这里的人还真热情啊!”
陆飞很无奈,跟他们完全没法交流,他们太紧张了。
路上,他们还有两次和人打交道的经历。
一次是他们遇到了一伙人,那一伙人二话不说,抄刀子就干他们。
还有一次,他们遇到一个人,那个人也二话不说,抄刀子就跑。
妮娜翻了一路白眼:“一个正常人都没有吗?”
如此过去一天,陆飞他们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规模还算可以的城镇。
城镇的墙很高,是用木头打的底,然后用冰水一点点的浇筑,经年累月之下,城墙就起来了,看样子十分坚固。
看到城镇的那一刻,陆飞和妮娜有种终于找到组织的感觉。
“赞美爱德华,从此语言再也不是障碍!”
妮娜听了陆飞的感叹后急忙订正道:“要赞美上帝,总主教大人只是将他的荣光播撒到你的身上,圣经里曾经说过,如果没有上帝。。。”
陆飞头大了,妮娜果然适合当使女,传起道来那是相当的卖力。
经过了门口守卫的简单的盘问后,两个人成功的进入了城镇中。
城镇有点冷清,街上的人并不多,几个邋遢的大汉靠在一家饭馆的烟囱前取暖,他们肚皮干瘪,有气无力。
大街上的积雪也很久没人清扫了,长久被人在上面踩来踩去,路面非常的肮脏。
城镇内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用木头做的,粗糙简单,也没有过多的装饰,这些房子基本上也是闭着的。
这里的人貌似不喜欢跟外面的人打交道,如果不是从屋子里向外冒着的煤烟,人们还以为里面没有住人呢。
一个头戴皮帽的老头架着一辆马车,拖着一车的煤炭,挨家挨户的送煤,每到一处,他都会敲一敲悬挂在房门前的铃铛。
如果里面不应声的话,他就转移目标,去下一家。
铛!铛!
小镇的中心处,有一个红顶大教堂,一群鸽子缩着脖子站在屋顶,钟声响了它们也不动。
我们去见见神父吧!
妮娜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悄悄的拉了拉陆飞的袖子,声音十分的小。
陆飞点头,冲着大教堂走去。
当他们来到教堂的时候,一个带着黑色小圆帽,身着黑袍的褐发青年正在关教堂的门,见到陆飞他们后十分的惊讶。
“两。。两位来祷告吗?”
褐发青年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
妮娜道:“不,我们想见这里的神父!”
“我就是这里的神父!”褐发青年微微低头,想做个笑的表情,可笑到一半又僵住,表情十分的古怪。
“你?”
发问的是妮娜,在她看来,这个褐发青年不管是说话的方式,还是行为都不像一个神父。
褐发青年苦笑道:“昨天还不是,但今天是了!”
说完后,他看了看陆飞和妮娜,局促道:“你们是外来者吧!”
见两人点头,他又道:“上帝在上,神父昨天死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所暂时顶替神父的职位!”
说完,他让开身子,请两人进去!
陆飞迈步进了教堂,正好看到在教堂前方,摆着一具中年人的尸体,身边还放着一部圣经。
尸体的周边还点着白色的蜡烛,柔和的光线照耀,将墙壁上的上帝,圣母,贤者们的脸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线。
这个年轻人在为这个死去的神父做弥撒,好让他早升天国。
“他是怎么死的?”妮娜开口询问。
“是邪恶生物袭击小镇,诺曼神父为保护大家,被那些恶魔给杀死了!”年轻的神父眼圈发红,身体微微颤抖,昨天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依旧十分的害怕。
陆飞蹲下来,看着神父的尸体,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给缝合了,但缝合人的手法并不专业,那巨大的撕裂伤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
“是吸血鬼!”
陆飞闻到一种特殊的气息,而这种气息,和白鹭城的乔治伯爵十分类似。
“是的,他们速度太快了,还会飞行,在黑夜中像幽灵一样,很多人都被他们杀死,吸干了身上的血液,噢,上帝!”
青年声音颤抖,吸血鬼这三个字太过沉重,压的他几乎要崩溃掉。
妮娜皱眉,十分不满意青年这种样子,她问道:“教廷的人呢?他们不来帮忙吗?”
“教廷?什么教廷?”
青年沉浸在之前的恐惧中,没有反应过来。
妮娜更加不满意了,她叱道:“教廷,就是教廷,还有哪个教廷?你我都是天主教徒,难道连教廷都不知道吗?”
青年这下反应过来了,听了妮娜的话后,他神情古怪道:“你们,是不是第一次踏足这里?”
见妮娜点头后,青年大喜道:“你们从哪里来的?海上,还是遥远的东方?那里怎么样?现在还能过去吗?安全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妮娜气的瞪眼。
青年慌忙点头,然后平复了下心情,道:“噢噢,好,教廷呀,那是很久之前的称呼,现在,我们都叫它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