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笑眯眯问:“刚才他说你们不承认我们东圣帝国的钱币,是不是真的?”
村民看了袁方一眼,低头委屈的回答说:“那个,将军,我们这是宁远帝国,东圣帝国的铜钱在这买不到东西。”袁方点点头没在开口。
没一会,夏忆带着两个战战兢兢的村民过来,那几个村民被那些寒光闪闪的战刀吓的当即跪地,连呼军爷饶命。
袁方翻身下马,亲自扶起两人,指着之前的中年村民问:“你们认识他们三个吗?他们是不是你们村子的?”
年纪稍长的村民有些畏惧的看了中年村民一眼,支支吾吾说:“是,是,军爷,他们是我们村子的。”袁方看得出来,这老者没有说谎,这让他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几个家伙还真是这里的村民,可是他们三个的表现实在太怪异了。
霍冰燕对来着温和一笑说:“老人家,别害怕,我们东圣帝国的士兵不会为难你们这些普通的百姓,这些天我们来来回回路过这里不少次了,我们可从来没骚扰过你们村子里的任何人,我们东圣帝国以人为本,既然我们占领了广源郡,这里的百姓就是我们东圣帝国的一员,放心,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和我们大将军说,他会给你做主。”
老者闻言偷偷看了面露和善的袁方一眼,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的将军确实和以往见到的那些军爷不同,最少那些军爷才不会和声细语的跟自己这样说话。
老者再一次看向对面的中年壮汉:“这,这,他们,他们。”
中年壮汉瞪眼说:“刘老头,你可别乱说话。”老者闻言一个哆嗦,立刻闭上了嘴。
袁方一行脱离大队,雨晴发现后急忙赶过来,看到被围着的几个村民忍不住好奇的问:“姐夫,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袁方耸耸肩,指着中年壮汉三人说:“他们三个,不是宁远帝国的斥候就是逃兵,最不济也是为害一方祸害乡里的败类。”
雨晴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说:“这种小事你还亲自过问?杀了不就完了嘛。”
听到雨晴的话,老者身体一震,脸上的喜色一闪即逝,中年壮汉三人却被吓了一跳,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这样刚才说什么也不会出来,现在可好,就因为一时冲动小命就要没了。
袁方回头看了一眼,大部队已经过去,袁方没有了心情,看着三个村民冷声说:“你们要是老实交代我可以保证饶你们一命,如果不说实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袁方身手指向路边的一处小山包对夏忆说:“那地方的风水还算不错。”
夏忆会意,一挥手:“把他们带到那里处决。”女兵们二话不说,推搡着三人就往小山包那里走,手中的战刀更是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中年壮汉吓得面无人色,才走出几步就大声求饶:“我说,我说,将军饶命,我什么都说。”
袁方撇撇嘴,鄙夷说:“哼,你见棺材不落泪。”说完,留下夏忆和叶青如处理这事,带着剩下的人离开。
没一会,夏忆和叶青如带着卫队回来,夏忆好奇的问:“姐夫,你真厉害,你怎么一眼就看出那几个人不对劲了?”
袁方得意说:“我是谁?在我面前耍花样那是找死。”
叶青如挠挠头问:“姐夫,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袁方嘿嘿一笑:“称呼。”
雨晴不解问:“称呼?”
袁方点头:“没错,就是称呼,可能你们已经习惯了没在意,他们称呼我为将军。”
雨晴皱眉问:“这个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啊。”
袁方摊手说:“我就说吧,你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称呼,可是你们想想,那些普通的老百姓看到当兵的都怎么称呼的?就像刚才那个老头。”
夏忆恍然大悟:“对呀,那个老人家称呼你军爷,不是将军。”
叶青如点头说:“嗯,没错,只有当兵的才会称呼将军,姐夫,你太厉害了。”面对众女崇拜的目光,袁方得意的都快起飞上天了。
嘚瑟了好一会,袁方才想起正事问:“那几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夏忆回答说:“他们的确是那个村子的,不过他们还有一个身份,凌虎麾下的重骑兵。”
袁方恍然点头说:“我就说嘛,他们几个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可身上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气质,还有他们也太壮硕了一点。对了,他们既然是溃兵,为什么没回广源城而是躲进村里了?”
叶青如回答说:“他们几个应该算是逃兵,万木岭一战中逃走的,他们不敢回广源城,外面又全都是咱们的人马,他们不敢乱跑,就回到他们的老家,也就是那个村子。”
袁方继续问:“那他们为什么不好好躲着跑出来闹事?”
夏忆掩嘴一笑说:“这个我也问了,他们几个当时一时冲动,就想偷偷杀掉几个咱们的士兵弄几套军装假冒咱们的人逃往安平郡,可是没想到姐夫你及时赶到,不然的话那几个士兵就危险了。对了姐夫,他们几个怎么处理?”
袁方想了想说:“先带着吧,他们不是在广源城驻扎一段时间吗?对那里应该很熟悉,说不定以后有用。”
一路无话,傍晚十分,太极军团来到广源城西五里外驻扎,等候汤剑和石平到来,在最后确定攻城方案和时间。
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大帐内,袁方没有闲着,详细询问白天那三个逃兵关于广源城的守军力量和兵力分布等等,三个家伙那是知无不言,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尤其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比如将领和城主吃空饷的事情,至于这种事他们为什么如此清楚,原因很简单,这种事只有那些官员将领还以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其实呢,在广源城的守军中几乎人尽皆知,只不过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已,不过那些官员具体吃了多少空饷他们三个就无从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