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还不安分”天绝拍打一下法袋,对口袋中躁动的东西还真有那么三分的佩服。
他的乾坤百袋可是经过百年炼制,百种法门,千重灵力而成,可容世间百怨千灵,可装万物。
只要是那些怨气未散,魂魄无所依附的灵魂,进入乾坤百袋只需三日便可怨气尽消,恢复本性。
但是,在他们还有一丝丝怨气的情况下都绝逃不出这乾坤百袋。
“怎么样?”天绝转过身来,得意洋洋的将手中之物在几人眼前晃动了一下,高傲道:“本想多陪它玩上一玩,可这法阵也太不走心了。”
本以为师傅说的那么玄乎,这法阵是有多厉害,不想,竟是这般容易。
虽然说,他是花了些时间去研究;虽然说,他是看到轩辕阎风出手才找出原因;虽然说,他之前的的确确因为师傅的话忐忑了。
但是,终究还是他破的阵啊,这就足够了啊。
“老头,咳咳”温孤雪尴尬的眨了眨眼,满腹狐疑地道:“师伯,您这宝袋当真极具法力,这些,这些阴灵不会出事吧?”
“哎呦,小丫头,你这是怀疑老夫吗?”天绝自尊心严重受伤,直接将那红布包边的黑色法袋扔向温孤雪:“你瞧瞧可会。”
轩辕阎风袖袍一拂,接过那法袋,无奈道:“师伯。”
看着某太子的样子,天绝无力诽腹:这小子护媳妇还真是无节操无底线哪,都已经收服了的东西,他竟然还怕伤害到自己怀中的人。
收回法袋,天绝看了看依旧昏暗的王城,猜想没有过大潜藏的危险之后,这才打算离开去找自己的小徒弟。
说实话,把擎风交给温孤玉那个到了人界只能算半吊子的家伙,天绝还着实有些不放心哪。
他着急的翻飞而去,可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又无奈的回来了。
火烈调侃道:“老头,你不是有着紧的事?”
“那个”他捋捋长长的眉毛:“老夫可是答应了妙音师妹照顾好她徒儿。”
“哦,是吗?”火烈‘不怀好意’道:“那老头你可就有得忙了。”
“哼”天绝郁闷,早知道当初就该将师傅说的听完嘛,也不至于这小小的法阵都能将他困住。
王城的核心法阵虽说给他破了,可那外围只进不出的最坚固的一层力量却是无法。
而且,眼下这核心法阵的力量显然不及那些零碎的外围阵法,不然,也不会连核心阵法都破了,外墙之外的阵法还不动如山。
他瞅着空旷阴冷的王城,再看看气定神闲的轩辕阎风,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个小子看上去像在等什么似的,而且根本没把眼前的困境看在眼里,这,这,这谁来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绕过火烈,天绝道:“阎风。”
“师伯?”
“此法阵还未完全破了。”
“嗯,知道。”
“知道?”
天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轩辕阎风,他笃定,这法阵就是阎风的修为加上他自己的也是无法破阵的,只不过,阎风为何这般坦然悠闲。
“师伯,你看”顺着轩辕阎风眼神的方向,天绝看到了墨黑空中的一点血红和死灰相交的地方出现一团藏青色的东西。
那东西朦朦胧胧的,四周还有一丝紫黑色的气体缠绕且不断冒着青黑色的浓烟,很好的和黑夜融合在了一起。
若是不仔细的,只会当成黑夜中的胧月看待,绝对发现不了其异样。
就在刚才,天绝离开的一会儿功夫,轩辕阎风已三次悄无声息的尝试运功破解该法阵最后一道力量。
可是,奇怪的是,他的力量发出竟然无法撼动其半分。
于是,他只得仔细查看这其中缘由,终于给他发现了黑夜中的异样。
“这阵法看来有两下子”天绝一改之前的不屑,对制造这阵法的幕后之人来了兴趣。
“嗯?”轩辕阎风一听,微微侧了个头看向那兴趣盎然的人:“师伯看上去很感兴趣。”
“啊”天绝回头,难得那么快的反应过来:“老夫只是对人感兴趣。”
说罢,转身找了个护栏坐下,阎风那小子眼里的‘算计’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可不会上第二次当了。
轩辕阎风见他那样,心下也猜到个七八分,师伯进入这法阵之时应该也消耗了些修为,刚刚又在那些阴灵恶物之中呆了那么久,多少有些影响。
虽说他修为倒是顶尖的,可毕竟还是肉体凡胎。
“雪儿。”
“嗯?”
“收好龙鳞”轩辕阎风将昏昏欲睡的龙鳞放到温孤雪手里:“一会儿由烈护着你,你可要跟紧了他。”
“那你?”她抓住他的衣袖,不管他多么强大,她还是担心的,毕竟意外那种事情没人敢打包票。
“没事,不用担心”轩辕阎风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令她安心。
他看向黑夜中那袭藏青,第一次瞒着北陌云动用了体内的力量。
火烈见罢,着急的上前,想要阻止他,可走近又折了回来。
小心的将温孤雪护在身后,看着被金光缠绕的轩辕阎风,火烈久违的紧张再次出现。
这混沌之力不同于心火之力,虽说纯净,可却极其霸道,若是运用出现差错,极有可能将他们好不容易压制下的心火之力所携带的邪恶力量牵引出来。
“噗噗噗”火烈使劲的摇摇头:他该相信他的,这一世的阎风毕竟是不同的。
“你做什么?”温孤雪疑惑的看着火烈。
他笑了笑,回道:“瞎想来着。”
“嘁”一旁的天绝不嫌事大道:“丫头,这小子思想不纯,你可小心着点。”
“什么?”火烈无语的回头,却发现某神医早已低下头去捣鼓他那本破医书了,于是也没辙。
浓黑深冷的王城,轩辕阎风脚尖轻点,整个人便离开了地面,高悬于半空之中。
只见,他双手结出一个古老而复杂的手势,一点点的从眉间引出一道紫金炫光。
慢慢地,那力量完全脱离其身体,以一副有些透明的焦黄果肉般形状出现,其色之桃之夭夭,正是日落时天边霞光的模样。
他伸手,将那力量放大,再放大,直到足以击溃那空洞,这才将它扔向那袭藏青。
霎时,一声巨响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尖叫嘶吼响彻天际,一道强光照亮了整个王城,无数的碎屑,残肢断臂散落在地,一场血雨适时降临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