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加入了“执事”这一新人物,楼时彧在接下来的剧本创作中就像是打开了灵感的大门,唰唰唰地写得异常地流畅。
在东京度过的后半个月,两人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酒店内窝着,楼时彧飞快地创作着后面十话剧本,沈胜则像只大狼狗一样时不时地黏着她占一些便宜。
只是,两人都很默契地没再提起“沈衣”这个话题,像是都知道这个禁忌的名字容易惹得双方不快一样。
“在你的故事里,执事最后跟女主角变成一对了?”偶尔,沈胜也会像这样关心起故事的走向来。
楼时彧有些警惕地瞥了他一眼:“还没想好,这个故事本来是没有感情线的。”
沈胜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本来是没有感情线的,为了沈衣,特地加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明天就要回去了,要不要去特产店给你家人买点东西?”楼时彧转了话题,提醒他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了。而她在野苹市无亲无故的,倒是免去了这点麻烦。
“他们自己也经常满世界跑,不需要我特地带礼物给他们。”沈胜剥开之前买的巧克力包装,喂了一块给她,“你呢?不需要买点东西?之前在药妆店买的那些够用了?”
“嗯,够我用大半年了。”楼时彧吃着巧克力,含含糊糊地回应着。
男人看着她嘟起嘴的模样,忍不住凑到她跟前说了些荤话,逗得她伸手打他。
“真的,有些人喜欢用巧克力,有些人爱用奶油玩。你觉得我们适合用什么来玩?”男人似乎颇为烦恼,想象着什么的神情性感到引人犯罪。
楼时彧联想起了在洛海的那些日日夜夜,男人弄的花样也不少,红着脸别过头:“别打扰我工作,出去出去。”
“从哪里出去?我还没进去呢。”男人舔着她的脖子,抬眸一笑。
楼时彧突然萌生了把他的狗头打爆的冲动……
假期再长也只是假期。
他们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野苹市,刚进樱华轩,就看到二姐沈捷在管场子。
“看你那些手下的神情,似乎过得不怎么快乐啊。”楼时彧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他们传了好些时候富家大小姐包养沈三少的流言,还一个比一个离谱。
沈捷也看到了他俩,神色一肃,走了过来:“这些日子,你见过容绮没?”
沈胜厌恶二姐一见到他俩就提起容绮的名字,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我们在日本,怎么可能见到她。”
“而且容小姐比试输了,答应我一个月不出现在沈面前的……哦,今天已经过了时限。”楼时彧看看手机中7月11日的提示,不以为然地加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们的比试是什么,只想提醒你,沈胜。”沈捷脸色凝重地望着自家三弟,“容绮的情绪很不稳定,很可能会做出伤人伤己的事情来。”
沈胜第一反应就是容绮打算伤害楼时彧,一把搂紧身边的女孩,神色阴沉:“她不敢。”
“当一个人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的时候,还有什么不敢的。”沈捷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诫沈胜,“父亲以前教过我们:可以跟人打架,但不要跟那种身无分文还拿着一把刀的人拼,你是拼不过他的。现在的容绮,就是知晓了你对她毫无感情,却还打算跟你拼命的人,小心点。”
沈胜没有太大的反应,一旁的楼时彧却脸色苍白起来。
她很惜命,不仅爱惜自己的命,更爱惜沈的。她不希望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件。
“你身边——”
两人同时说出了三个字,惊讶地看着对方。
沈胜做了个“请”的手势,楼时彧接了下去:“你身边安排一些保镖吧。你二姐对容绮很了解,恐怕不是空口说来吓你的。”
“你身边除了罗莉,没人了吧。我安排几个保镖给你。”沈胜点点头,也说出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那个容小姐,看着并不是那么偏激的人啊。”楼时彧噘着嘴,有点想不通。
“你觉得你看人的眼光很准?”男人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
楼时彧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他两口。这男人!他自己的青梅竹马,用得着这么寒碜人家吗!
趁沈胜转身去跟手下交代事情的空隙,楼时彧悄没声地将自己在人形町闲逛时看到的一个相框装进了他的旅行箱里。
相框里是他跟她在东京塔上头靠头的合影,她一直觉得姿势太过亲密,有点不好意思当面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