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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瀑布练功(1 / 1)

黑袍侍者不敢有任何反驳。

白袍青年继续道:“若随随便便一卦,便能占卜出人族吉凶,那还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

黑衣侍者大着胆子接口道:“当时,我族五位长老也曾这样劝说,然而,不知道为何,最后五位长老反而被雅公主说服,五位长老在雅公主的要求下,动用我族一百余名祭司,摆出极为庞大的引梦大阵,将雅公主送入梦中轮回。”

白袍青年脸色越来越黑:“这种引梦大阵极为损耗心神,当时是谁主持的?”

“第一次主持此阵的是大长老!”黑衣侍者恭敬答道。

“第一次?这种阵你们还主持了数次?”白袍青年勃然大怒道。

“禀主人,一共摆出了六次。”黑衣侍者不敢有任何隐瞒,将所有知道的说了出来。

“哼,一群疯子,难怪本尊出关这么久,你们族那五个老不死的一个都未出来迎接本尊,说吧,他们几个是死是疯。”

“主人明察,我族五位长老摆完第六次大阵之后,心神耗尽,半月之内,全部兵解。而其他祭司,大部分就地坐化,还有部分已经疯疯癫癫。”黑衣侍者言语中有些感伤。

白袍青年也黯然,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恢复清冷的声调:“弄出如此大阵容,雅儿到底看到了什么。”

“前面五次,雅公主从梦中轮回中出来时,一语未发,只是催促大长老继续准备,再入轮回。直到第六次,雅公主才脸带一丝微笑,第二天,雅公主跟大长老长谈了数个时辰,次日便独自离开了本族领地,往西而去。”

“你们就让她一个人走了?”白袍青年的眼神变得极为阴冷。

黑衣侍者忙道:“当时,大长老派了三人远远跟着雅公主,却被雅公主借巫人力量,金蝉脱壳甩掉了。”

“一群废物!”白袍青年毫不客气的评价道。接着又道:“你们大长老弥留之际有没有说什么?”

黑衣侍者从怀里掏出一卷兽皮和一件极为精致的盒子,恭敬递给白袍青年:“兽皮上是大长老以密术记录的,而盒子是雅公主临走之前交给我族大长老的物品,大长老临死之前托我交给您。”

白袍青年将兽皮和盒子接过,他挥了挥手,黑衣侍者将头往一低,躬身退到石阶处,才缓缓直起身体,走下石阶。

白袍青年叹了一口气,将盒子置于一旁,然后展开兽皮,兽皮上空无一字,白袍青年似早已料到,手指在兽皮上轻轻一点,一道法决落在其上,兽皮顿时光芒大作,一行行清晰的字从兽皮上显现出来。

白袍青年毫无表情的看下去,看到后面,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帮老家伙这么拼命。”白袍青年最后长长除了一口气:“算算时间,只怕这一劫恐怕就是这几年开始了。”白袍青年将兽皮化为灰烬,他又轻轻的将盒子打开,一枚太极阳鱼般的玉佩静静躺在盒里。

白袍青年一手拿盒,一手持着玉佩,深邃的眸子朝极远之地看去,良久,他沉鸣道:“雅儿,你与我可能是此界最后两名族人,哥在这世上,除了仇恨外,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值得记挂,哥必须找到你。”他顿了顿,一张脸满含温柔的颜色:“哥已经凑齐那几样东西,必可将你的修为提升到大神之境,到时,你跟哥一样,拥有命数一万岁……。

第一丝昏暗的天光从茅草与稀泥糊成的房顶空隙漏进来,将木板围成的房间照了个通亮。

袁刚一脚踹开盖在身上的较为陈旧兽皮,兽皮再也无法挽留住仅存的几簇绒毛,任其散落,飘荡于空气中。

袁刚毫不在意,侧身一滚,已经从床上落下,他麻利的从木墩上拿起一块剪裁过的兽皮,往腰间一围,挡住重要部位,又从床边石墩上拿起一根某种植物皮搓成的细绳,将浓密的长发在脑后系成一个把。最后,他那起一串十多种野兽尖牙串成的项链,往脖子上一套。这身简约简单简直粗野的出门装就在不到半息的功夫,被袁刚完成了。

他轻手轻脚打开房门,飞快的往相邻的卧室里看了一眼,父亲与胡氏睡得正香,一阵阵鼾声雷滚而来,袁刚嘴角微微翘起,朝弟弟袁飞的卧室望去,然而,袁飞早已经人去床空,该是去了练武场。

袁刚微微一笑走了出去,晓风拂面,带来阵阵清凉,将其最后一丝睡意抹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将房门关上,看了一眼微亮的天色,朝村子南面而去。

四叔说的那个瀑布,袁刚去过几回,颇为熟悉,只不过袁刚的家坐落在袁家村西北方向,到达瀑布所在之地,还需穿过一段不短的路程,袁刚自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段路程上,他双手握拳,展开身法,朝目的地快速跑去。

虽说时间还早,然而,勤劳的袁族少年们早就如同晨鸡般早起,或成群,或单兵作战,在草地,广场,山巅,水底这些地方锻炼起来。

而锻炼的方式五花八门,有些少年霸气的以铁链的一端绑住一块巨石,另一端锁在自己的腰间,吃力的将石块拖着跑,还有少年扛着巨木,神情轻松朝东村那五千四百阶石梯走去。更有些少年,随便找了块空地,一遍一遍练起力猿拳法来。

而一些开始练习心猿决的青年,或端坐于山巅,或沉入水底,或找片树林,以神游天外的方式,求取刹那的顿悟。

还有一些中年,丝毫不敢落下修炼,有些悉心指导后辈训练,有些则自个腾挪于房顶,树林,水面。袁族功法在未,朝瀑布看去。

在最底层的瀑布,早已人满为患,这一段瀑布极为宽阔,一百多名袁族少年,光着上身,姿势各异的或坐或站在石墩上与流水搏斗。说起来,这最底层反而是落差最低的一层,尽管如此,但流水力道极为惊人。

袁刚摇摇头,顺着一条不足尺余宽的小路,爬到上一层,这一次的石墩上倒是没有人,反而石墩下,微微颤颤的站着少年,这些少年举着与自身身体不成比例的石墩,一次一次朝瀑布之下艰难的走去。此层的流水落差为五层之最,足足百丈有余,每滴水从数百米的高空,做自由落体而下,产生的动能非常小可,何况这水绝对比底层密集,袁刚看了看,在此与流水拼搏的几个人,最起码也进入了第八层气劲期,甚至那几位已经成功顶住瀑布压力的少年,已经进入力猿决第九层。

袁刚毫不犹豫再爬上一层,这一层倒是挺适合袁刚练习的,但同样也是人满为患。这一层瀑布下的少年,年龄都要比袁刚小上两岁,但最少都修炼到力猿决第五层,甚至还有数人,已经在开始锻骨,袁刚微微一盘算,只好放弃这一层,继续往上爬去。

终于,袁刚在第四层找到位置,这一层河床的落差仅有四十来丈,水流比较急,在这瀑布下,同样有着四十来位少年,他们都专心之至的感受瀑布带来的压力,丝毫没有感觉袁刚的到来。

袁刚置身于瀑布下的水潭,冰凉的潭水漫至膝盖处,他没有在意,继续前行。

瀑布轰鸣而下的气势越来越近,恍如雷鸣般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水潭,毫不停歇的敲打着耳鼓。

然而,此时的袁刚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他一头扎进瀑布里,飞流直下的水毫不客气的轰在其身上,巨大的力量压顶而来,袁刚没有意外的打了个趔趄。

旁边的一位稳坐于石墩的少年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一翘,似乎想起最初自己也是如此一般。

袁刚收起先前一丝轻视之心,开始将这流水当着大敌一般对待起来,他下盘紧紧扎在水潭中,而头部,肩膀等接触水流的地方,都将劲气输送到位,抵抗水流砸下的威势。

不多时,他就稳稳的站在瀑布地下,离他的初期目标——站到石墩上去似乎近了不少。

袁刚没有急着去爬那满是青苔的石墩,在那位时不时睁开眼睛,留心他的少年微带惊讶的目光中,他就在水潭中垫了一块石头,然后在石头上盘坐下来。在这少年心中已经确定,袁刚这位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大的人,肯定是第一次来这里锻炼。

袁刚想着先熟悉一下这瀑布的压力,然后在进军那石墩。

这南村的瀑布早已经不是万年前天然形成的那种了,许多地方都经过了袁族先辈的改造。每一层都是有计划的分成多少股利于练功的水流,而每一股水流都有一个笼罩范围,袁刚现在就站在这股水流的外围。

这股水流的最中心点,便是石墩顶上,那里的水流几乎没有空隙,不似这外围,还能看到某些叛逆的水珠脱离路线,被某些石块的棱角撞得粉碎,变得纷纷扬扬而下。

半刻钟后,袁刚从石块上站起,他毫不犹豫走向那两丈高的石墩,这时的他,已经大致适应了这种时时刻刻都被水流撞击的环境。

石墩除了顶部之外,其余地方都是不规则的,上面不但长满青苔,而且原本许多便于攀登的棱角,或被先辈们在锻炼中毁去,或被瀑布本身击碎,到如今,爬上石墩是瀑布练功中比较艰难的一环。

袁刚沿着石墩走了一圈,总算不负所望,在其侧面,发现一排指痕,这指痕虽然不是很深,但能留在这坚硬无比的石块上,本身就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比较好爬上去。而且这个指纹也不可能是一个人一次攀爬就能留下的,必须是长年累月下,无数次攀爬才可能留下这种水磨难消的印记。

袁刚调整好姿势,便以手指扣住那些指痕,他先试着微微一用力,手指传来一股厚实的感觉,他立刻判断出,这位置完全可以受力,接着便顶住水流的压力,往上爬去。

这浓密的水流中,袁刚完全找不到抬头的机会,一抬头,水压在脸庞处一拥而上,根本睁不开眼睛。

袁刚只好低着头,以后脑勺去迎接流水的轰炸,而眼睛勉勉强强的查看石墩的情况。然而,他的脚板在与青苔的亲密接触中,始终难以找到受力的位置,他胡乱踩了一会儿,不得不退了下来,重新观察那石墩,希望找到以前的人留下的痕迹。

不多时,他发现离指痕不远的地方,有些地方的青苔远少于其他地方,只有薄薄的一层,看来这些地方是脚板受力的地方。

接下来,袁刚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将指痕和那些青苔少的地方全数记入脑海,然后再次调整状态,朝石墩发起进攻。

在其超人的记忆力的指示下,袁刚几乎半闭着眼睛,手指与脚却不差分毫的落在该落的地方,事实也证明了,那些青苔较少的地方,确实可以受力。

唯一的障碍便是,水流越来越凶猛集中。

说起来,袁刚还真比寻常力猿决练到第五层的少年有优势,他的力量几乎是这一层次该有的三倍。

在这种稳打稳扎的情况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袁刚在旁边少年目瞪口呆下爬上了石墩。那少年一个心神不稳,差点被瀑布将身体冲出石墩,他忙调整力道分布,这才重新稳定下来。

一丝阳光从东方而来,在水潭前,形成一道七彩长虹,袁刚颇为欣喜的在石墩坐下,此刻,他才知道自己要锻炼的地方有什么。除了要对抗从上而下的压力,还要时时刻刻贴住石墩,以防强大的水流,将其冲进水潭。

“扑通”一个少年终于坚持不住,被强大的水压冲下石块,他咧着嘴,在水潭里活动了一下,感觉重新充满了能量,便继续冲进瀑布,顽强的朝石墩爬去。在其他层,类似的事情每隔数分钟便发生一次,能够在瀑布下呆上半刻钟的少年几乎不多。

袁刚咬着牙,勉力稳住身体,无穷无尽永不间断的力量从头顶,肩膀甚至后背传来,他挺直身躯,没有空隙的水柱,简直令其无法正常呼吸,而稍作抬头,眼睛便无法睁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在无力以继的时候,心神一松,整个身体被一股巨力带起,往水潭掉去。

旁边那少年半睁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还好,只坚持了十三个呼吸,可比我现在差远了。”

袁刚狼狈的爬起,刚才一段时间的坚持使他精疲力尽,他想了想,便在潭水中打起力猿拳法来。

一开始,这拳法打得极为不顺利,远没有在平地上顺手,有时因为脚伸出去,却踩了一个空,将身形打乱,或者干脆踩到一颗又尖又硬的石头,将一阵刺疼穿入神经。

袁刚却倍感新鲜似的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努力的练习起来。

直到脚底方圆数丈之内的潭底被袁刚的脚板踩平整,这套拳法便越打越顺起来。

一套拳法打完,力气回到自己的身上,袁刚欣喜的笑了笑,朝瀑布冲去……

三个时辰后,袁刚从打坐中张开眼睛,这期间,他被瀑布冲下一百多次,每次都是精疲力尽之后练上一套拳法,才再次爬上石墩。

他看看已经快上中天的太阳,叹了一口气,从石墩上跳下。

练功的时光总是非常宝贵的,他有些依依不舍的朝石墩看了看,经过这瀑布的冲击,他明显感觉自己有所进步,这些直奔而下的水流,如同美丽而严格的导师,一刻不停的帮助他们这些少年锤炼着自身的体躯。这种锤炼,不但可以增加他们的力量,同时,也能激发他们心中的潜能,更重要的是可以浇灌这些少年一种永不服输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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