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我知道了知道了。”
苏少谦终于不耐烦:“把人给您平平安安带回来不就成了么?”
那边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哭闹,他烦了,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随手丢进沙发里。
“白溪在这里是不是?”身畔,莫霖眸光幽暗的看着他,忽然开口。
这世界上,或许也就只有那个女人,会让这个狂傲放肆的男人顾忌的灭了火,将唇间还没点燃的烟碾碎……
苏少谦只是瞥了他一眼,眉梢眼角又染上了之前的防备姿态:“所以呢?”
莫霖敛眉苦笑。
不知道他在紧张些什么,白溪小时候喜欢了他那么久,那足以燃烧一切的热情与勇气是他前所未见的,时隔多年,她再次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他还需要担心什么?不会再有人能占据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了,他大可以安心……
苏少谦垂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侧首看他:“唔,你会做早点么?”
莫霖愣了下:“……什么?”
十分钟后……
莫霖拿着从网上下载下来的步骤的纸张,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苏少谦手忙脚乱的忙活着。
“适量,适量的米!”
“……废话!我不知道适量啊,适量是多少?!”
“你不知道,不会想么?我们一个人大概会喝两碗粥,你就用碗量好了,一共六碗就对了!”
“碗?哦,我找找看……”
“啊,对了,这上面说,要先淘米,淘个两三次就可以了。”
“淘……米?怎么淘?”
“就……那么淘啊……”
“……”
金黄色的朝阳中,男人雪白的衬衫衣袖挽至手肘处,露出两段精壮的小臂来,一张飞扬的俊颜带着微微的怒意,却平添了一抹放纵不羁,身边同样出色的优雅男人蹙着眉头,十分疑惑一样的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这就是白溪小睡一觉后,从卧室里出来后看到的场景。
“你们……在干什么?”她顺手将卧室门关上,一边好奇的问着一边走向他们。
两个男人像是没料到她会出来,脸上齐齐闪过一抹慌乱,然后很默契的肩并肩靠到了一起,将厨房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呃,你……你怎么起那么早?”
苏少谦首先回过神来,勉强冲她挤出一丝笑来:“再去睡会儿怎么样?”
莫霖点头再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我睡不怎么着……”
白溪揉揉眉心,昨晚受惊过度,再加上白倾城的事情,让她担忧的睡不着觉,好在周身都有苏少谦身上的气息,奇异的抚平了她不安的情绪,这才勉强睡了两个小时,已经不错了。
“睡不着?”
苏少谦把衣袖扯下来,笑盈盈的看她:“我去洗个澡,再陪你睡一会儿怎么样?”
莫霖蹙眉再蹙眉:“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白溪狐疑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了几次,忍不住上前:“干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她刚走了两步,苏少谦就不动声色的移了移,恰好挡在了她眼前,她伸手径直将他推开,再走,莫霖又移了移,死死堵在厨房门口,白溪微微侧首从旁边的窗子看进去……
电饭煲的盖子已经打开了,白花花的大米夹着红红黄黄的东西早已经溢了出来,流了满满一地板……
她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转身看他们:“你们是打算一次性做三天的饭么?”
“是他!”
苏少谦反应很迅速,抬手指了莫霖:“是他说放六碗的,都怪他!”
莫霖被狠狠的噎了下,反应也不慢:“我说的六碗是小碗,那种喝茶用的小碗,你自己理解能力有问题,怪谁?”
苏少谦:“那我拿大碗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莫霖:“我说了,是你自己没听到。”
苏少谦:“你怎么能证明你说了?你有录音么?小心我告你欺诈!”
莫霖:“你怎么能证明我没说?你有录音么?我律师都请好了,就等着你告了,赶紧的!”
苏少谦:“我现在就……”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去沙发里坐着,别给我添乱了……”
白溪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他们,挽了挽衣袖进去收拾一地的狼藉。
真是的,不就不会做饭么?不就弄脏了厨房么?至于上升到法律的阶段么?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奇怪……
莫霖表情讪讪的,乖乖去沙发里坐下了,苏少谦却还有些跃跃欲试,趴在厨房边不肯走:“我本来是好心的,想给你做早餐吃来着……要不是莫霖在一边乱搅合,我一定会做的很成功很美味的!”
白溪把菜板上残留的南瓜块丢进垃圾桶里,没好气的扫他一眼:“算了,我怎么敢奢求连苹果都不会削的苏大少爷会做早餐呢?”
苏少谦恼羞成怒,啪啪啪把门框拍的震天响:“我会削苹果了!不信我削一个给你看看!”
“嗯哼……”
白溪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也不说话,男人愈发恼怒起来,转身就回了客厅。
她刚刚将地板擦干净,起身洗手的功夫,就听到苏少谦的惊叫声:“白溪!白溪白溪!你快出来!”
白溪被他那焦急的口吻吓到,顾不得擦手就跑了出去,就看着苏少谦坐在沙发里,竖着左手的食指对着她,上面冒着一滴血珠,旁边还有一颗刚刚削了个开头的苹果。
她愣住。
“还站那儿干什么?”男人蹙眉,对她的反应不是很满意:“没看到我受伤了吗?”
莫霖离他远远的坐着,英俊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鄙夷:“白溪你不用理他,他故意的。”
白溪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可总觉得,一大男人,因为这么点小伤就叫的地动山摇的,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甩甩手上的水珠:“我这儿还忙着呢,莫霖是医生,处理起伤口来比我专业多了,莫霖,麻烦你帮他收拾一下吧,我……”
“白溪!”
她话还没说完,竖着一根手指头坐在那儿的男人就倒竖了眉毛,不悦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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