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终于要出来了。
无数家庭的电视机前、各个高校学生宿舍的电脑前,虽以时近午夜,但仍有无数人守着屏幕前等待着。
这倒不是因为路远这个奖有什么特别,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换个别人,说不定真的就没什么人关注。
然而路远却不一样,自从出道以来,只要他出现在公众视野之中,就没有一次不是在搞事情。什么时候“路远”这个名字平平淡淡的出现在媒体报道上,那才是破天荒的出了大事。
一个教计算机的老师拿了诺贝尔奖,这事儿就挺奇葩的,一般来说,人们印象中能拿这奖的都是教授、博士、研究学者,现在路远这个“民间三无科学家”居然混进了一群老学究的队伍里
不得不说,是个很值得关注的花边新闻。
此时路远的演讲和答记者问的文本还没有流传到网上,大家还不知道路某人已经搞了一次幺蛾子了,只当这是路远在诺贝尔颁奖礼上的首秀,纷纷翘首以待。
电视上,车队缓缓驶来,见路远的礼宾车来到典礼现场,所有人心情都是激动异常。
各位学者、科学家,按照奖项预定好的顺序次第从车上下来,与自己的同伴一起步入市政厅大门。
顺序轮到万众瞩目的那个男人,车门打开,下来的却是一个面相朴实无华的高个子男人。
男人下了车,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当众人都期待着路远出现在车里的时候,却见一个巧笑嫣然的女人款步下车,朝四周围的媒体记者没招手。
那样子,像极了就要去走红毯的好莱坞女星。
可是
搞个养眼的美女过来有什么用啊路远哪去了
电视机前的人们十脸懵逼,就连作为始作俑者的两个幕后黑手也彻底摸不清这事儿的脉搏了。
“什么情况,路远没来不应该啊不是说他已经到了斯德哥尔摩吗”
“会不会是临时有事,所以叫人代领”
“那个男人是谁啊看上去像我们家小区保安,一点儿都不帅。怎么还拖着一个箱子临时雇来帮忙搬东西的吗”
“我倒是想知道那美女是谁,好漂亮,不会是”
“唉没戏了。还指望路远那个喷子领奖的时候有什么好料能爆一下,结果居然没来扫兴,碎觉碎觉。”
“睡什么觉,这才几点来来来,打一盘英雄战场,说不定过会儿人就来了呢。”
“吃了一晚的瓜,结果最大的那个长脚跑了,好气。”
“这不对啊,明天会不会又挨骂这一天到晚的,没事儿还想办法抹黑咱们呢,现在有了借口,明天那些媒体会不会搞出个藐视诺贝尔奖、藐视国际科学界、自绝于国际社会之类的帽子扣过来”
“吃瓜我就想知道奖牌和奖金会不会不发了。”
“一个炸药奖而已,不要就不要了,以我家小路的身家,明年自己就办一个,奖金比他们高十倍那种。”
“”
路远没来
这可是个大事件
不对诺贝尔奖委员会来说,甚至可能是个大事故
往届的颁奖礼,不是没有人因故不能前来由其他人代领,甚至还有人直接拒绝颁奖,干脆没来。
可那都是在筹备时期就已经得到确认过的,事先吹了风,大家也有了心理准备。
这次可不一样,如果坐实了没来,那么路远将会是第一个摆明了车马、放诺贝尔奖鸽子的人。
没有之一,就是第一个。
典礼已经开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国王正在大厅里等待颁奖,亲自出来迎接获奖者的执行委员会会长的脸色都绿了,神情变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制裁
怎么可能
路远可不是那种普普通通没钱没势的科学家,
“早知现在,当初就不应该粘上这个灾星”会长先生恶狠狠地想到,脸上却已经回复了正常。
没办法,这也就是想想,但不可能实现。如果编译了人类、乃至智慧生物脑波的重大发明还不能获得一个诺奖,那么他们这个奖项的公信力将会在未来几十乃至数百年间成为一个笑柄。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会长先生迎向走向台阶的林安娜,小心攀谈起来,说着说着,脸色便是一滞随后又是激烈的“交谈”、讨价还价和妥协
站在台阶上看热闹的老斯坦恩和副会长热尔安德森此时已经傻眼了。
他们的计划里,这时应该有两种可能。
一是路远和保镖急着找人,完全赶不上这次的颁奖典礼,彻底与诺贝尔奖协会乃至中立的瑞典王室交恶。
又或者,路远不去找人,或者只派保镖去接洽。那么照样可以离间路远和林安娜的关系,对日后从他们口中挖出疫苗研究资料的工作很有帮助。
可是任他们想破脑仁儿,也根本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林安娜自己来了,路远呢人都找到了,还放诺奖鸽子,这是搞什么
由于事发太突然,老斯坦恩还没有接到自己手下已然失败的消息。不过现在林安娜到了现场,那么计划失败这件事已经不用别人再来通知了。
人质都跑来参加颁奖典礼了,那狗屁的绑架计划还怎么可能实现
可是人都救出来了,怎么不来领奖
老斯坦恩现在十分的纠结,生怕路远是不是自己跑去救人,然后被不知轻重的佣兵给干掉了
没错,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比“反盘古联盟”这些头头更希望路远活着。
他们的目标是路远手下那些垄断行业,而路远本人就是那个会下金蛋的母鸡。虽然母鸡不怎么听话,越吃越肥、还会啄人,但在他们眼中,早晚有一天是要圈起来养的。
就算不行,那也要养到足够肥的时候宰了吃肉。
交代在一个一文不值的佣兵手里算是怎么回事
“我还真是猜不透你啊”
老斯坦那本就不怎么灵活的大脑已经彻底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