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样?”
地上众人听着药师之言,听到否则,都纷纷抬起头,一脸紧张的看着,.
通常药师一类的人,口中的否则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话,众所周知,独孤堡内的药师,可是天下闻名,他也解不了的毒,他认为麻烦的事,这个否则,绝对不是他们能接受的。
“是啊,否则会怎么样,说来听听。”
独孤奕好奇,他也很好奇,这个否则,会如何,如今这么多的武林人士在他的堡里出事,虽然非他所愿,但是若是追究起来,对于独孤堡来说,终是一个麻烦,而且里头还有他的人也中毒了,这个否则,他更想知道。
“禀堡主,到也无需多虑,只是这一年半载的,这些人将和普通人一样,无法运用内力,或者说,体质会比较虚弱,如此而已。”
药师捋着自己的花白胡子,摇头晃脑的说着,看向独孤奕的神色,略有保留。
“只是这样?”
独孤奕是何人,和这个药师接触这么久,这人心里想什么,从这人的眼里,又怎么会看不出呢,他才不相信只是这样。
地上众人,在听闻药师如此说,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好在并未有生命危险,而且不过是一年半载的不能动武而已,只是听到独孤奕的怀疑,心里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
想那天下第一杀手是何许人也,杀人一向随心所欲,而且传闻,凡是见过此人的,都已经去阎王报道了,如今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见到了……
“禀堡主,若是一年之内好生修养,不动武,不动怒,没有过多的大喜大悲,确实如老夫所说的那样,会平安无事,但是……”
药师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众人期待的看着他的神色,眼里闪过怜悯:“若是这一年之内,只要稍微动一下武,或者是情绪一激动,那绝对是……”
药师又看了看地上那些人的神色,抬头看着独孤奕,深吸一口气,一脸的壮士扼腕:“若是不幸发生,那么,轻则武功尽费,不能人道,重则,重则……”
“重则怎么样?”
独孤奕还未问出,地上众武林人士皆心急的开口询问:“难道会死?”
“死”这个字在众人的心中徘徊,犹如一块巨石,.
“重则若是就这么死了,也就算好的了,哎。”
药师叹息一声,抬头看向独孤奕:“一旦动武,或者是动怒,引起体内气血加快,那么,武功越高,内力反噬的越厉害,到那个时候,内力在体内乱窜,谁也阻止不了,痛苦可想而知,这还不是主要的,一旦这样,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人痛苦的死去,最后七窍流血,死状及其凄惨。”
“该死的天下第一杀手,该死的,我……啊……”
地上有脾气比较急的,听了之后,火气直往头上涌,不满之声脱口而出。
只是,就在这人刚开口说了句,还未完全表达不满,体内的内力投然聚集,一下子冲破既定轨道,向着周围横冲直撞,毫无章法,也毫无顾忌。
众人见着这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哀嚎,看向那药师,药师却是摇着头,毫无办法的哀声叹息,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人哀嚎过后,血慢慢的涌出,直到最后,再无任何生息,而这人因着痛苦而折腾的身躯,以及周围刚才所躺之地,则犹如被认为的破坏过似的,很是狼藉,要不是刚才亲眼见到,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个毒发作起来会是如此的疯狂。
“各位,深呼吸,平复心情,这一年之内,切莫如这人这般……”
药师撑起疲惫的身子,安抚了地上众人一番,鼻子微微一动,知道药粉已经散去,转头看向独孤奕:“堡主,药效已经散去,还请堡主将我等带回修养,老夫无能,无法为堡主分忧,.”
独孤奕挥手让身后的侍卫将中毒之人一个个安顿好,又将堡里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了一番,确认堡里再无任何这个毒药后,才稍松了口气,此时,以忙碌了一整天,距离宝贝被盗,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留在独孤堡的众武林人士虽各有怨言,可是碍于那个毒发身亡之人死状的惨烈,谁都不想步这人的后尘,只得将怒气压着,表面和和气气的,请独孤堡帮忙,捎信给自家门派,希望自家门派派人来接自己回去,慢慢修养。
“堡主,这是咋们堡内众武林人士各自需要捎回去的信,堡主您看……”
翌日,军师带着厚厚的一叠信,一脸兴味的来到独孤奕面前,展示手中的成果。
这些信,除了他们一直在意料之中的,居然还有大门派里面派个不起眼的小弟子前来的,可惜了,这些人虽然掩饰的很好,最后都被莫离的毒打回了原形,除了伸手向自己的掌门求救,别无他法。
“送出去吧。”
独孤奕扫了眼军师手中的信,嘴角微微抽蓄,挥手让军师出去忙活。
如今的独孤堡已经不复往日的繁华,那被烧毁的地方还有待修复,堡里住了这么多的人,非常的不方便,能少些人也好,至于能被他们自己的人接回去,那自然是最好,他自己手底下中毒之人也不少,还好司南早有给他留了解药,只待这些人离去,就可以服用。
“堡主不看看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吗?”
军师显然没有意料到独孤奕居然就这么让他出去,不由得略带兴味的提醒独孤奕,不妨看看手中的信,相信对于这些人的来历,以及这些门派的目的,都有所了解。
“不用了,无非都是为了宝贝,仅此一役,我独孤堡虽然未动根基,却是在无力管这宝贝之事,只怕是,这一次,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牵扯其中,又会有多少无辜人士丧命,哎,武林浩劫啊。”
独孤奕感叹一声,挥手让军师离去,背对着军师一脸的轻松。
其实这样也好,把独孤堡从这件事中撇清,待到宝贝一事告一段落,相信各大门派都已然元气大伤,到时候,他独孤堡已然是武林第一,而且再无人撼动,只是苦了他三弟,以及莫离。
想到莫离,独孤奕嘴角微微弯曲,想到当时无意见到莫离杀人时候的风姿,不由得一脸的向往。
没几日,离独孤堡比较进的门派,就陆续派了弟子前来独孤堡,将自家受伤弟子带回,顺便和独孤奕寒暄几句,询问当时的情况,拱手告辞,接着,在离开独孤堡后,又仔细的询问自家在场的弟子,以期了解更多的详细,以便顺利夺取宝贝。
其实,武林中各门各派,盘根究底,错综复杂,莫离做了如此引人瞩目之事,又怎么会无人发现她的行踪呢,没多久,莫离的踪影,就变成了公认的秘密,就算是当初没有中毒,而且追着莫离离开独孤堡之人,或者是当时并未追上莫离之人,最后或早或晚,都知道了莫离的行踪。
就在大家都知道莫离的行踪后,这一天,独孤奕见时候差不多了,就派了自己的心腹侍卫,乔装打扮后,带着自己的密信,悄悄离开独孤堡,去到依城,向那远在依城的江寒生送信,将堡里发生的事一一阐述,并且让江寒生密切注意江湖上的动静,尤其是莫离和司南的,至于他独孤奕,这个时候需要做的是修整,而不是再参与其中。
独孤奕的侍卫离开了独孤堡,没几天,一直带着一众武林人士,向着既定的目的地而去的莫离,就和司南汇合了。
到不是莫离甩不掉身后的尾巴,只是甩掉了,她的目的就达不到了,而身后这些人的武功,又实在是太差,她只能走快点,再等等,甩掉一些人,再给这些人制造机会让他们偶然发现自己,再继续跟着,既不能表现的太刻意,让这些人发现问题,又不能发挥自己自己的本事,将人全甩光,实在是,够累的,还好现在司南来了,她可以暂时休息一下,接下来的,就都交给司南来做。
“几天不见,你都累成这样了,你想心痛死我啊。”
司南好不容易不着痕迹的来到莫离的身边,见着莫离眼里的疲惫,不由得责备了莫离几句,满眼的不舍。
“你不是来了嘛。”
莫离到是没觉得什么,当年为生计东奔西走,比这累百倍的都挺过来了,只是此刻司南这么一说,莫离还真觉得自己挺累的了。
“你啊,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你不知道这样我会心痛的啊。”
司南一把抓着莫离,紧紧的,再也不愿意放手:“以后这种危险的事少做,有什么需要的,让我去做就好了,我们只一体的,你有事,我会心痛的,我宁可我有事也不愿意你有事,知道吗?”
“你别胡说。”
莫离看了眼司南,制止了司南继续说,整个人靠在司南的身上,眼神放松:“这件事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你我都已经是死人,无需在奔波了。”
“但愿如此吧。”
司南听闻,靠在莫离的耳边,几不可闻的感叹一声,停止了说话。
此时,按着事先的计划,身后的众人还在他们身后好远,两人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