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孙总的提醒。八?一?中?文网w≤w≈w=.≥8=1≈z≤w≈.=”
“当然,在秋桐担任行公司总经理的时候,你作为她的副手,也是给她出过大力的,虽然她一方面在利用你另一方面又在压制你,但是,只要她抓不住你的把柄,有我在这里,就不能奈你何。”孙东凯的话似乎在挑拨我和秋桐的关系,用心险恶。
我做出感激的样子点头:“嗯,我能有今天,其实心里很明白,没有孙总,就没有我的现在。”
“你知道就好,也不枉我对你的一番培养。”孙东凯一副欣慰的表情。
从孙东凯今天的话里,我感觉到他似乎对秋桐正在提高警惕,似乎他觉察到秋桐正在对自己越来越不利。
这是一个信号。
回到办公室,我打内线电话让田珊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田珊珊很快来了。
“师哥。”田珊珊站在门口。
“关好门,进来。”我说。
田珊珊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我对面坐下。
“稿子,我看完了,孙总也看完了。”我对田珊珊说。
“哦,咋样?有没有问题?”田珊珊说。
“你觉得会有问题不?”
田珊珊笑了下:“我觉得啊,应该似乎不会有问题。”
“为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我自身的能力,还有我对此次采访做的前期和后期工作。”田珊珊说。
我点点头:“自信源自于实力,是不是?”
“师哥说的对,是这样的。”田珊珊笑起来。
我也笑起来:“有自信好,自信而不自傲,这是成功的基础和前提。”
“那就是说稿子通过了?”
“是的,稿子我和孙总看过后都觉得很满意,尤其孙总,很赞赏你的文笔和思路。”
“嘻嘻。”田珊珊开心地笑起来。
“我叫你来,除了告诉你稿子通过了,还想和你谈一件事。”我顿了顿,说。
“请师哥指示。”
“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转达集团领导的意图。”我又说。
“哦,什么事啊,师哥,你说。”田珊珊有些紧张还有些兴奋。
“是这样的,根据你自身的能力和一贯的表现,根据集团办公室实际工作的需要,我受孙总委托,想征求下你的意见,就是你愿意不愿意到办公室来工作,做办公室的文字秘书。”我慢条斯理地说。
“到办公室来做秘书?”田珊珊眼神有些亮。
“是的,主要负责集团相关材料和言稿的起草工作。虽然都是搞文字,但这里和记者部的工作内容和性质还是有比较大的区别,你意下如何?”
“我服从组织决定,服从集团工作需要。”田珊珊说。
感觉得出,田珊珊是很乐意到办公室来工作的。
“办公室秘书这个职位,要求具备较高的思想意识,要求具备高度的责任心和敬业心,要求具备严格的纪律性和保密观念。”我继续说。
“我相信这些我都能做到。”田珊珊干脆地说。
“在办公室做秘书,就不能像做记者那样整天到处采访了,也没有记者那么风光了,大多数时间是在办公室里整材料,而且,整出来的材料和言稿,都不会署自己的名,换句话说,是为他人做嫁衣,做的是无名无利的幕后工作,这些你都想好了?”
“想好了,既然领导和组织对我这么信任,我自然不能辜负了,组织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我愿意接受这个新的岗位,愿意在这个岗位上让自己接受新的锻炼。”
田珊珊的回答让我很满意。
“还有,能在师哥的直接领导下工作,我无上光荣。”田珊珊抿嘴笑看我。
“别扯上我。”
“嘻嘻。”田珊珊笑起来。
“看起来你是很乐意到这里来工作的,是不是?”
“是的,真的是很开心。”
“你真的不留恋记者部的工作?”我有些不甘心。
“留恋啊,但是,人总是要进步的,不可能一辈子总是呆在一个岗位做到老吧,每一次工作岗位的调整,对我来说都是一次新的挑战,我愿意在不断的挑战中让自己不断成长,我喜欢接受新挑战的感觉。”
我点点头:“那就好,我们的谈话内容就是这些,你回去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事,我会先和你们主任沟通,孙总也会和总编辑通个气,你就等着通知好了。”
田珊珊站起来:“好的,师哥。对了,师哥,我想问一句。”
“说。”
“调我到办公室做秘书,最早是你的想法还是孙总的想法?”
“孙总的,孙总提出来的,不是我的想法,我只是转达孙总的意思。”我干脆地说。
“哦。”田珊珊点点头。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问题,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那好,你先回去吧。”
田珊珊深深看了我一眼,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然后就走了。
我摸起内线电话打给了孙东凯,告诉了和田珊珊谈话的情况。
“那好,她愿意来就行,你和记者部主任告知一下,人力资源部也说下,让这个小田明天就到办公室来报道。”孙东凯说。
我答应着。
内部人事调整程序很简单,也很快,第二天田珊珊就到办公室来上班了。
田珊珊上班第一天,孙东凯就越过我直接给田珊珊下了个任务:为他写一篇署名文章,要表在省新闻协会主办的一个杂志上的。
上级越级是正常的,下级越级是万万不可的。对此,我习以为常。
转眼到了周末,老黎约我到金银岛去钓螃蟹。
“秋天的螃蟹肥,好吃。”老黎告诉我。
时隔多日,老黎又踏上了金银岛。我不知道他的真正意图是真要钓螃蟹还是其他。
今天阳光明媚,秋日的阳光照耀着金银岛。
登上金银岛,山背面传来一阵阵喊杀声。
“这是干嘛的?谁在那里?”老黎问我。
我知道是特战队员在这里作训的。
“我带你过去看看。”我对老黎说。
我和老黎走到山后,在沙滩上看到1o名身穿迷彩服的特战队员正在练擒拿格斗,有的是沙滩上对打,有的打到了海水里,练地很投入。
“李顺的人?”老黎看着他们。
“是的。”我点点头。
“看起来还蛮像那么回事嘛。”老黎眯缝着眼睛看着他们。
这时队员们看到我们,都停下来,一个特战队员跑过来,在我面前立正报告:“报告副总司令,特战中队第三四小组正在训练,请副总司令指示。”
“继续练,去吧。”我摆摆手。
“是——”他转身跑了回去。
“报告副总司令,我可以开始钓螃蟹了吗?”老黎学着那特战队员的口吻对我说。
我一咧嘴:“准了。”
“是——”老黎还是一副那样的口吻。
我忍不住笑起来,和老黎回到山的另一面,开始钓螃蟹。
布置好钓螃蟹的工具,老黎坐在岩石上,看了我一眼:“这个李顺,还挺能捣鼓,搞了这么多人在星海,这小子,我看早晚在星海要闹出事来。”
“是啊,没办法,他就这脾气,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我叹了口气。
“李顺前几天回来,到岛上了没?”老黎又问我。
我点点头:“来了,非要炸开山洞口,我劝住了。”
“炸开洞口干嘛?要在里面办公?”老黎说。
“不是办公,至于到底为何要炸开,意图我也不知道。”我说。
“呵呵。”老黎笑起来,“是不是他对我封住他的山洞不满意呢?”
“那倒不是,当然不是。”我说。
“这个山洞,对李顺似乎很重要。”老黎说。
“你这话是何意?”我看了一眼老黎。
老黎看着海面:“木有何意,就是感觉。”
看着老黎的神情,想着李顺那天要炸山洞口时的表现,我沉思了。
似乎,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什么话题,但又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这情形很微妙。
“老黎,你说,这人在社会上混,到底要做到哪些才能让自己游刃有余?”我突然想起那天吃饭时孙东凯和田珊珊说的话。
“怎么想起问这个?”老黎翻了下眼皮。
“不经意想起的。”我说。
老黎沉默了片刻:“混社会,就是混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不管怎么身不由己,你都是在和人打交道,在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最重要的事事要学会尊重人,特别是对爱你的人,尤其要尊重。”
“嗯,继续说。”
“为什么对待爱你的人一定要尊重?因为爱你是有原因的,不要问为什么,接受的同时要用加倍的关爱回报。但是千万不要欺骗别人的感情,哪怕你对人家没兴趣,哪怕人家有缺点,这是你用钱买不来的财富。记住:轻视别人付出的情感就等于蔑视自己,玩物丧志,玩人丧德。爱,是一种美德。”老黎说。
我注视着老黎。
老黎继续说:“说到混社会,我再给你几句忠告。现在的你,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越是这样,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背后夸奖你的人,知道了,要珍藏在心里,这里面很少有水分。当面夸奖你那叫奉承,说的再难听些叫献媚。你可以一笑而过,就当什么也没生。也许不久就有求于你。对于那些当众夸奖你的人,就疏忽不得,也许你转过身去,他就会用指头戳你。掌握一条原则:逢人多贬自己,也少夸别人,选先评优的时候除外。”
老黎的话意味深长,我不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