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峰的话让我心里充满了感动,我长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海峰:“海峰,我理解你的心情,理解你和阿珠对我的好。?? ??中文 w8w1w8.?8111z?w.只是,我——”
“你什么?”海峰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我很难。我很无奈很无力。”我低声说,心里很虚。
海峰脸色愈难看,冷冷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
“星海到底有什么让你牵肠挂肚无法离开的?你以为你将来真的能混出道道来?就凭你没关系没背景没后台你能混到什么程度?”
海峰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怒气:“还有,你到底为什么就是不能离开?难道你和李顺感情就到了如此深的程度你要为他讲所谓的江湖义气搞什么患难之交?难道你要把周围的人都因为你受到牵连都害死你才开心?”
“海峰,我——”我的心里痛苦之极,却又不知该如何向海峰说。
“该说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何去何从,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吧。看你现在这副熊样,我恨不得——”海峰气呼呼地说着,狠狠冲我挥舞了一下拳头,咬咬牙,然后站起来转身就走,砰——将门重重关死。
海峰自后,我陷入了难言的痛苦和纠结之中。
孤独而寂寞的夜里,我在矛盾中苦苦挣扎。
当天夜里,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接着下起了暴雨。
暴雨一直下到天亮才停止。
或许,这是这个夏季老天爷最后的疯狂。
早上上班后,听到消息,昨晚北部山区几个乡镇遭遇了龙卷风和冰雹,还爆了山洪和泥石流,冲垮了不少民房,受灾面积不小,受灾最重的一个乡镇有几千间民房被毁,上千家农户无家可归一无所有。当然,也有不少生命消逝在了这个世界上,至于到底死了多少人,没有准确的数字。
几十年没见的巨大灾情牵动着各级领导的心,各级领导都亲临第一线去指挥抗洪救灾,同时市里号召社会各界为灾区募捐。
既然是社会各界,市直各单位自然是当其冲,按照市里的部署,集团当天上午就下了紧急通知,要求各部门动各自的人员紧急为灾区捐款。
集团办公室下了通知,分别下到经营、编务、行政三个委的办公室,然后各系统分别具体安排。
接到通知,我不敢怠慢,先给秋桐汇报,然后立刻安排曹腾通知到各经营部门,要求今天全部把款收齐。
行公司的人员太分散,采取集中由公司财务代缴的方式,然后从工资里扣除,同时给各站下了通知和说明。
安排妥当之后,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下楼,开车缓缓出了院子,准备出去办点事。王林今天家里有事,请假了。
车子刚出院门,突然就听到大街上由远而近传来急促的阵阵警笛声。
我一呆,停住,正好就看到一辆银灰色面包车急从我面前驶过,后面几辆警车在紧紧追赶。
我一眼就认出这辆面包车是昨晚四哥开车接我的那辆!
面包车虽然破,但此时跑的还挺快。车玻璃贴着深色太阳膜,看不清车里有几个人。
。
我愣了,日,面包车里的一定是方爱国他们。
我不假思索,猛地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周围还有很多来往的其他社会车辆,所以,我跟在后面并不显眼。
我此时脑子里想的是一方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方爱国他们有危险,要救出他们,同时,另一方面,我还要避免暴露自己,不然,即使我救出了他们如果自己暴露了,那等于白搭,等于没救他们。
要做到两全,这有一定的难度。
但我必须要做到。
突然看到面包车拐进了一个小巷子,这一带地形我很熟悉,属于老城区,这是当年我送报纸的区域,每一条巷子我闭上眼睛都能找到进口和出口。
我知道那条巷子跟深,其间有好几个纵横交叉的巷子。巷子路面不宽,也不是很窄,都可以容纳一辆车开过。
我没有跟进去,而是接着加往前开,在前方一个十字路口往右急转,然后直奔那巷子的出口。
边开车,我边将车窗户摇下。
等我开到巷子出口处停住,看到正在狭窄的巷子里疾奔的面包车在接近巷子出口大约2oo米处突然停住,接着四个人快跳下车,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昨晚那旅行包,贴着墙壁往前飞奔。
巷子很窄,面包车停在那里,正好堵住了路,后面的车过不来了。
他们往前快跑了几十米,我正要开口喊他们,他们却突然往左拐进了另一条巷子。
日,他们把巷子战当成丛林战了,乱跑什么啊。
我立刻动车子,往他们刚拐进去的那个巷子出口奔去。
形势很危急,我心里有些急,不停猛踩油门。
刚刚赶到那个巷子口,正好看到他们四人急从里面跑出来。
我猛踩刹车,放缓车,却并没有停住,然后大吼一声:“上车——”
他们看到我,直奔过来,我的车子保持匀缓缓往前开着,他们身体往前一跃,打开车门,把旅行包往车里一扔,身体灵巧地分别就从三个车门钻了进来,然后拉上车门,我猛地加。我接着向右猛地一打方向盘,直接就拐进了旁边的另一条巷子,径自往前开,开了几十米,接着左拐,往前疾奔了片刻,然后又右拐。
拐来拐去,不知拐了多少弯,我终于从老城区的巷子群里钻了出来,开到了一条热闹非凡的马路上,毫不犹豫立刻就汇入了拥挤的车流,然后接着上了高架,直奔海边而去。
一直开到金沙滩附近的海边,我才将车停下。
靠,没事了,我看看四周,松了口气,然后转头看了看副驾驶位置,这一看,我愣住了——
日,怎么这人不是方爱国,也不是他们另外三个。
又看了下后视镜,后面三人也都不认识。
刚才紧急之间一直没有来得及仔细看他们的脸,这会儿一看才觉四张脸蛋竟然都是陌生的。
我正愣,他们突然都笑了,接着就伸手往脸上揭去。
我擦,他们揭下来的是人皮面具。
然后我就看到了熟悉的四张面孔。
“我擦,你们搞什么洋动静。”我说。
“嘿嘿,我们易容了。”身后的杨新华说。
“易容?你们会这个啊?如此逼真,我竟然一时就没看出来。”我说。
“这是我们特种训练的一项基本科目,小儿科啊,哈哈。”杜建国也笑起来。
“呵呵,易哥,你今天真是神兵天降及时雨。关键时刻就冒了出来。不然,我们还真的就会有麻烦。”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方爱国笑着说。
“巧了,我刚要开车出去,正好就看到你们。然后我就紧急追了上来,幸亏你们拐进了这片巷子,这一带地形我很熟悉。不然,麻烦就真的大了。”我说。
“即使我们万一脱不了身,也决不会被他们抓住活口。”方爱国说。
我心里有些惊悚,说:“你们这规矩我看要改一改,我想给你们说,第一,你们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自杀,第二,你们任何人任何时候不得帮助任何人完成自裁,不管有没有受伤,不管受伤多重。”
“这,易哥,我们恐难从命。”方爱国说:“自从我们加入特战对开始,我们就了誓,特战队员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当俘虏,宁可站着死,绝不躺着生。我们都是对着李总司令员过誓的。”
“现在你们是在星海,现在你们是在跟着我,直接听从我的指挥,我的话,难道你们想违抗吗?”我铁青着脸说。
他们四人互相看了看,都低头不语。
“我再问一遍,你们听不听我的话?”我口气严厉地说。
他们还是低头不语,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你们了,明天你们就给我滚回去!都给我滚!”我怒了。
他们一下子慌了,方爱国忙说:“易哥,我们,听你的话。”
“我刚才说的都记住了?”我说。
“记,记住了。”方爱国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
我呼了一口气,点燃一支烟,然后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和警察干起来了?”
“易哥,我们上当了,昨晚伍德给你的一千万,是假币。高度仿真的假币。”方爱国说。
“啊——”我吃了一惊:“从头说,到底怎么了。”
方爱国说:“昨晚你和四哥聊天的时候都说到这笔钱来的很蹊跷,我不由就有些疑心,回去后用验钞机随即抽验了几张,显示都是真的,仔细看这钱,也看不出什么异常的样子。
“虽然如此,我心里还是不大放心,觉得还是稳妥一点好,你让我今天去把这钱存起来,我们四人一起开着那辆面包车就去了一家银行,去之前,我们都易容了,带上一般人轻易看不出的薄人皮面具。
“路上,我多了个心眼,从这一千沓钞票里随即抽取了1oo张,正好一万,到银行门口后,我和新华提着旅行包进去,建国和大军在车上等候,然后我让新华先到柜台去存这抽出来的一万元,我站在附近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