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看到白小柔清澈如水的眼睛,像是夜空中的星星晶莹剔透,我摸着刚才被白小柔吻过的脸。傻傻地问,“白老师,刚才是真的吗?”
白小柔轻轻点了点头。“现在还不相信我吗?”
我用了嗯了一声,“我相信,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种傻事了。”
白小柔轻轻笑笑,笑容像弯月一般,“在这一年之内,我们都不要做傻事。”
“白老师,那你妈妈怎么办,看病的钱我确实拿不出来。”说到着,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痛,感觉自己那么无能。
“我母亲的病,我心里有数,去国外治疗当然是最好的。”白小柔轻叹一声,“但如果去不了,按照目前的情况,只要她能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管了。”
“白老师,既然今天你选择了我,我不能不管,我会想办法挣很多钱,一定让你母亲去国外治疗,别的男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充满了力量,很用力地说。
白小柔看我一眼,笑笑,“我没要求你这个,我只希望你以后别做傻事就行。”
尽管白小柔这样说,我心里却已经给自己定了这个要求,看来仅仅守着一个台球厅不行了,我必须给自己找到更多挣钱的道。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走吧。”白小柔伸手要拦车。
我赶忙拦住白小柔。
“怎么,你还有话说?”
“白老师,你能再像刚才那样一下吗?”我偷眼瞟了一下白小柔。
白小柔温柔的眼神骤然又凌厉起来,我一慌,“不愿意就算了,有一次就够了。”
“闭上眼睛。”白小柔说话了。
“为什么非要闭眼睛?”我低低道。
“想得寸进尺啊?”白小柔问道。
我无奈一笑,把眼睛闭上。
吻如愿而至,那个声音也又传到耳边,“这是我们的秘密,明天我还是你的老师。”
我静静地享受着这醉心一吻,睁开眼,白小柔已经站在路边开始招呼出租车,我看着路灯下白小柔娇柔的背影,心想,有了今天这个夜晚,我就再不会把白小柔让给别人,我会尽我全力让白小柔幸福。
上了车,我们都没有说话,到了白小柔的出租屋楼下,白小柔下车,我跟着也要下去,白小柔一愣,“你下来干什么?”
“不是去出租屋庆贺吗?”
“庆贺已经结束了,你回去吧。”
“白老师。”
“回去吧。”白小柔随手把车门关了,出租司机看看我,“哥们,怎么个意思?”
我悻悻地摇摇头,“走吧。”
回到台球厅,练完拳后,我看着外边的夜色,点了一支烟,又想起那一串天文数字,我怎么才能挣到这么多钱呢。我把台球厅每天的收入账本拿出来,细细翻了一遍,这个收入真得像徐燕所说,要想挣到那趣÷阁天文数字,要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我挠挠头,看来要想挣更多钱,只能和高乐海合作了,只要赶走王四宝,独霸了酒吧街,那钱绝对不会少。
前思后想,最终我定下了这个决定。
第二天上午,按照学校的处罚,我不能去学校,就在台球厅里待着,我给徐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等学校领导的任命安排一下来,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一上午,我都没接到徐虎的电话,我的心惴惴不安,难道学校的任命又出变故了。
中午徐虎来到台球厅,告诉我上午金大头还带着新班主任到教室里溜了一圈,新的班主任就是教我们专业课的李老师。
我问,金大头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还是趾高气扬的,还宣布了对你的停课处罚。”
听着徐虎这些话,我心里一阵乱,“白老师呢?”
“白老师挺正常的,上午就一节语文课,她讲得挺好的,没出现什么讲错的事。”
我点点头,不再问了。
熬过了中午,到了下午快放学,还是没有消息,我的心已经失望了,妈的这个高乐海居然骗我,晚上我得去酒吧和他说道说道。
正郁闷着,我的手机响了,“张帆,你赶紧到学校通告栏来,有情况。”徐虎在那边急吼吼地喊。
“什么情况?”
“你看了就知道了。快点。”徐虎匆匆把手机挂了。
我心里一激灵,把手里的台球杆往地上一扔,就往出跑。
“张帆,怎么了?”谭玲玲在后边喊。
“有情况。”我已经出了门。
谭玲玲愣了几秒,招呼一个熟人帮她看着台球厅,紧跟着我跑了出去了。
我一路急跑,到了学校通告栏前,已经围了一堆学生,一边看一边叽叽喳喳,徐虎见我和谭玲玲跑过来了,赶忙说,“张帆,赶紧过来看看,这是厂里下的文件。”
我扒开人群挤进去,盯着那份文件看,是学校新领导班子的任免决定,学校领导没什么大变化,张校长还是校长,主持全校整体工作,学校一个副校长被调了总厂教育处,新上来两个副校长,一个副校长是建华技校本校的科室主任,另一个副校长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我没听说过。但是两个新副校长里边,都没有金大头的名字。
我惴惴的心立刻平静了,又看了一遍,没有看错。
这两个新校长都有一段公示期,任命下来后,他们马上就要被公示,这对我已经没有关系了,重要的是金大头果然落选了。
出了人群,徐虎说:“我靠,金大头居然没当上副校长,这孙子前两天那么嚣张,现在成笑话了,这简直不敢相信。我刚看到这份决定,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我看金大头就是以前太嚣张,才没当上副校长,嚣张过了头肯定栽跟头。你说是不,张帆?”谭玲玲看看我。
我笑笑。
“不管怎么说,金大头没当上副校长是好事,这孙子一直对咱们机电班看不上,他要是真当上副校长,咱们班更得暗无天日,现在恐惧的日子结束了,咱们是不应该庆贺一下。”徐虎乐道。
我刚要回应,手机响了,一看是高乐海打过来的,我立刻按掉,找了一个僻静处回拨过去。
电话一通,高乐海就问,“张帆,任免的文件看到了吧?”
“看到了。”
“我没有食言吧?”
“没有。”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秦州?”
“我今天就联系李铁,约好了,我们就去。”
“痛快,我等你电话。”高乐海笑了一声。
回到台球厅,我把谭玲玲拉到一边,问,“这两天,李铁和你联系没有?”
“没有,就白老师来之前,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一周以后回江城,后来就没再给我打过,他不给我打,我也不敢给他。你找李铁有事?“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既然这样,就说明李铁现在还在秦州。”
“应该是吧,反正上次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在秦州。”
我点点头,出了台球厅,在僻静处抽了两支烟,定了定神,拨通了李铁的电话,等了一会儿,那边传来李铁的声音,“谁?”
“铁哥,我是张帆。”
“张帆。”电话那边愣了一下,“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铁哥,我有事和你说,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
“铁哥,我想见你一面。”
“见我一面,电话里说不方便吗?”
“事情挺重要的,电话里说不清楚,最好是当面说。”
“我现在在秦州。”
“那我就去秦州找你。”
“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挣钱的事。而且钱还不少。”
李铁笑了,“你小子现在也开始琢磨挣钱了,一个台球厅还不够?”
“跟着铁哥混,哪能不想挣钱的事。”
“这就对了。那你明天过来吧,先去四季酒店等我。”
“我知道了,铁哥。”
“就你一个人来吗?”
“还有一个人,高乐海。”
“他和你一起来?”李铁顿了一下,“行。”
“铁哥,到了秦州,有些事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也是挣钱的事?”
“对。”
“你小子藏心眼了。”
“铁哥,我在你面前哪敢藏心眼。”
李铁笑了一声,“行,等你俩来了秦州以后,我安排。对了,谭玲玲怎么样?”
“挺好的。她现在就住在锦绣花园。铁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问吧.”
“铁哥,你真的想包她?”
“怎么,你小子有想法?”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铁哥的女人,我怎么敢有想法。我和她现在只是合伙人。”
“张帆,铁哥相信你。铁哥见过的女人多了,女人是什么,什么样的女人用到什么地方,铁哥比你清楚,谭玲玲怎么安排你以后就知道了。你也告诉她,只要踏踏实实的,铁哥不会亏待她的。”
我听着李铁的话,好像他对谭玲玲还有别的安排,难道不仅仅是包养那么简单?
“好了,有什么事,等你明天到了秦州,我们再说吧。”
李铁把电话挂了,我心里却疑窦丛生,回到台球厅,看着忙忙碌碌的谭玲玲,猛然感觉她并不是李铁圈在笼中的金丝雀,应该是一枚棋子,但这枚棋子怎么用,我不清楚。
见我愣愣看着她,谭玲玲走过来笑道,“看什么呢?晚上到底怎么安排?徐虎他们都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