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结束后,喜儿以为就能马上回家了。
结果,第二天开早会的时候,吴教练拿出一份时间安排表来,她们还要接受访谈访问,拍照等等,登上报纸,让人民都能真正的了解她们。
喜儿真正能回家时,又是一年草长莺飞时。
颜颜和团团都已经能在院子里开始摇头晃脑,跟着爷爷开始背三字经,调皮的时候也会在打闹吵架。
总之,田家一天到晚,热闹的很。
不过,张家也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张青和萧华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
看过最近的日子,就是五一,或者是十一。
王老爷子把这两个时间给到田老爷子,让他转告张青,挑好时间好,再商议结婚的相关事宜。
张青的长辈们都已经不在了,婚姻这等大事,必然要长者去操劳。
颜颜是她的干女儿,那他自然也能叫田老爷子一声干爹,最后这事儿,就慎重的委托给了他。
田老爷子想着,自己反正现在每天除了逗逗孙子和狗,养养花逗逗鸟,大把的时间。
就一口将这事儿应下来。
甚至颜颜认干亲的事儿,也被推到张青结婚后,这样干爹干妈都全乎了。
喜儿一回到家,就听闻这个好消息,还笑着要当张叔叔的伴郎。
王亮不干了,说他原本还想着让喜儿当老妈这边的伴娘呢,这样就能算是娘家人,然后顺势就能把表白的话说出口。
可最后,还是没争赢张逸,请了草儿当伴娘。
伴娘伴郎的主意是喜儿提出来的,想着张叔叔和萧阿姨前面过的都太苦了,借着这个好日子,大家也好好高兴一下。
他们都是对孩子的意见非常重视的家长,而王亮,张逸包括田诚,对喜儿的意见更是重中之重,最后就这样敲定了。
除了一些结婚必须要走的流程跟着老规矩来,喜儿又安排了不少好玩的事情。
策划的时候,四个人后面又加上草儿,就是五个人,时不时就会在屋子里笑得天翻地覆。
外面的大人经常被笑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喜儿这丫头一向古灵精怪,张青,你自己好自为之哈。”田玉良正在帮团团换掉外面的罩衫,还不忘叮嘱他。
张青第一次结婚是按照西式婚礼举行的,西装革履,刘然是白婚纱。
可这次,是传统的中式婚礼,不过,中间很多的环节都是喜儿他们策划的,扬言要保密。
最后,请了猴子的爷爷当证婚人。
喜儿他们几个找了个周末,将陈锋请了过来,他是主持人。
簇拥进屋子里开始商讨详细的环节实施计划,这下子,爆笑的人又多了一个,而且不时传出惊呼,“真的可以吗?”“你们确定吗?”
张青在外面听得胆战心惊,中间跟萧华书信传情的时候,将心中的担忧和顾虑跟她讲了以后,萧华的心态反而比较放松。
还宽慰他,孩子们想热闹就让他们去折腾呗。
他们大人不过是配合而已,太过惊世骇俗或者不合礼节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去做,毕竟参与着不敢有喜儿和田诚,还有王亮和张逸呢。
只不过,他们回家后看各自父母的眼神有点儿怪怪的,张青各种威逼利诱也没能让他松口半句。
日子最后定在五一,在婚礼准备期间,田玉良找张青说了关于房屋的事情。
他们现在也不缺钱了,张逸这几年跟着倒腾,虽然不懂做什么,但钱肯定没少赚。
即便喜儿不再往外拿东西,但是他们的商业头脑一点被开发,哪里还能收得住手?
八十年代,本就遍地商机,喜儿时不时又指点一下,更是如虎添翼。
张青本来没想到这件事情,拍着田玉良的肩膀,感慨颇深,“玉良,高石庄我无比幸运能遇到你们,我不是很会说话,但是这些情分都记在心里。”
“都快成一家人了,还说两家话,找个时间去把手续办了吧。”两个人都不是啰嗦的人,既然做了决定,很快,这栋房子的产权就到张青和萧华的名下。
当萧华得知后,喜极而泣,王老爷子更是感叹没看错人。
他们虽然不缺这套房子,但张青的态度表明了对萧华的绝对重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
喜儿自告奋勇要帮新郎和新娘准备结婚的礼服,龙凤袍。
为此,张逸没少跟着她待在空间帮忙,制作龙凤袍的工艺复杂,而且,她又是尽善尽美的人。
张逸虽然帮不了什么忙,但在旁边递递剪刀,说说话,倒倒水也是不错的。
金毛负责裁剪和缝纫,喜儿负责刺绣和设计,张逸张罗一切打杂事项,三个人配合的也还挺默契的。
甚至,张逸和金毛的沟通也顺畅了不少。
在大家无比的期待下,婚礼终于开始倒计时了。
这一日,草儿正跟喜儿他们沟通着婚礼上的注意事项,她突然来一句,“花儿和张奇已经开始谈恋爱了。”
喜儿手中的趣÷阁一顿,一滴墨水晕染了趣÷阁下的字。
“教练同意了吗?”喜儿最担心的,就是花儿情难自已,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到时候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毕竟,她的体操生涯正是最辉煌的时期。
她跟喜儿不同,喜儿是急流勇退,将来更多的心思是放在学习上。
可她不是,上次在比赛结束后,在酒店房间谈论这个话题时,她满脑子全是张奇,对自己的未来一点规划都没有。
这些年,她的所有精力都用在体操上,甚至识字的水平也仅仅局限于看连环画。
她要是冲动之下,做出了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她的事业毁了。
这辈子,她再重新开始,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草儿的情绪有些低落,“没有,我很担心她,昨天我不小心看到了她和张奇的信,很肉麻。”
张逸、田诚和王亮虽然对花儿没多大的印象,但是她是喜儿的好姐妹,而且交往的对象还跟他们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无法置身事外。
“我有跟他聊过这个事情,可当时的他一脸不耐烦,说自己知道在做什么,也让我不要管。”张逸说完,喜儿和草儿的心情更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