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思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逐渐后退的的风景,整个人不禁有些感叹,也有些失落。八?一?中?文网w≤w≈w=.≥8=1≈z≤w≈.=自己这次来c城,原本是想找到一直困扰着自己梦境的那个地方,现在不但没有找到,反而还惹了一堆麻烦出来。
如果妈妈知道一定担心死了,想想她整个人不禁黯然惆怅起来。
从c城到b市,全程高大概需要三个小时,然后再到自己家,加在一起大概需要四个小时左右。
章思苑坐在后座,看着聚精会神的开车的杨一,不禁有些感激道:“杨助理,你一个人开车你送我回去,再回来,一定很辛苦。”
杨一不禁淡淡的笑了笑:“这点路程不算什么,我以前和顾总出差,还开过更久的呢。”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车厢里沉闷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章思苑终是忍不住的问道:“杨助理,你们总裁之前的女朋友还是老婆,是不是和我长很想?”
杨一整个人一下子被她问住:何止很像,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好不好?但是这种话,他只能在心里说说罢了。
想到顾远希的交代,他不禁有些局促的反问道:“章小姐,你觉得呢?”
章思苑没想到杨一会反问自己,不禁僵了僵唇,有些尴尬的说:“我也觉得挺像,但是她的品味好像比我时尚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促动,对顾远希和杨一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和信任感?虽然她心里很介怀顾远希几次强吻自己,拥抱自己。但是他给自己那种感觉,好像并没有恶意,反而有一种很安全、可靠的感觉。
她不禁有些懊恼,也有些疑惑,心里明明该很讨厌的,很烦感的男人,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呢?
车子一路疾驰的往东前行着,只在加油站停了一次,其它时间一路畅通,所以章思苑回b市的时间比平常快了一些。
看着熟悉的一切,她整个人突然感到有种释然的感觉,不禁缓声说:“杨助理,你可不可以在我们村口的那条小路停下来,我一个人走进去?因为我母亲根本不知道我去了c城,如果她知道的一定会很担心的?”
杨一看着她灵动的大眼睛,眉眼弯弯的哀求自己,不禁轻轻笑了笑:“当然可以了,总裁说了将你送到村口就可以了?”
章思苑闻言,整个人不禁兴奋的有种飞起来的感觉,她高兴的说:“太好了,谢谢你哈。”然后又有些愧疚的说:“其实你大老远送我回来,我本应该请你到家里吃餐饭的,可是……真的很抱歉。”
杨一不禁缓声安慰道:“章小姐,你不必歉意,能将你平安送回来就好了,吃饭的事情,以后我们有大把的机会,不在意这一餐?”
杨一说着,将车子缓缓地在路口停了下来,章思苑拿着行李,朝他挥挥手,便往村子里走去了。
杨一坐在车里,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感叹:真是造化弄人,总裁和章小姐,明明很相爱的两个人,现在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各奔东西。
一个一无所知,另一个独自伤心。
他不禁掏出一支烟,缓缓的抽了起来,直到章思苑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才开车离开。
*****
章思苑一回到村子里,一些人便亲切的和她打着招呼:“思苑,你回来了?”
章思苑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便直接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回到了家里。
当她看到母亲一个人正忙着晒年货时,眼眶不禁红了起来:“妈,不是和你说了吗?这些东西,都等我回来再准备?”
林淑娟看到女儿回来后,整张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傻孩子,这些事情妈来就好了。倒是你出去一趟挺累的,还没吃饭吧?这就去给你煮点吃的。”
林淑娟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往厨房走去。
章思苑看着母亲有些苍老的背影,不禁暗暗叹口气,拿起院子里的年货,便开始晒了起来。自从父亲去逝后,她便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
虽然薛家时不时会送钱,送东西过来,可是这一些她们母女并不稀罕。看着客厅里堆放着一盒盒高档的补品和礼物,章思苑不禁冷冷的笑了起来。
她实在搞不懂,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敢承认,不想认的薛志华为什么还年年都要给她们家送钱,送东西呢?
她心里不禁有些恼火的走到了厨房去:“妈,你怎么又收他们的东西了,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自食其力,不需要薛家任何的物品。”
林淑娟看着女儿有些强势的样子,不禁欣慰的笑了笑,慈爱的说道:“我们思苑真的长大了?”
章思苑听到她这样说,不禁愤愤的挑了挑眉头,仍有些生气的说:“妈,我说的是真的,下次薛家再来人,你真的不用对他们那么客气,更不用对他们唯唯诺诺的。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们两家毫无瓜葛,井水不犯河水。”
“好,都听你的。”林淑娟说的轻松而淡定,胸口却心如刀割般的疼痛起来。那些过往的伤痛和无奈,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刺刀一下下扎进她的心口,血流不止,痛彻心扉。
看着女儿白皙的脸庞,除了愧疚,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给女儿什么?都怪自己的软弱无能,才让女儿的人生,如此的委屈,如此地颠覆。
想着明明29岁的女儿,却偏偏过着24岁的人生,她心里不禁潮起潮落,久久无法平静。
章思苑看着母亲有些低落的情绪,反而安慰道:“妈,你也别再为之前的事情难过了?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嗯,对,好好的。以后我们娘俩好好的生活,再也不让人来打扰。”
林淑娟说着,不禁淡淡的笑了起来。
章思苑母女虽然生活在农村,但是这里的条件并不算太落后。她吃过饭后,躺在床上休息一一会,便忙着和母亲打扫着自己家的房子。
虽然家里很干净,可是要过年了,她们便又将各个角落的打扫了一遍,尽力做到一尘不染。
两母女的新年,一样过的红红火火的。家里的红红的对联,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无疑不彰显着新年的气氛。
林淑娟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太好,这几年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落在章思苑一个人的身上。
虽然两母女才搬到这个村子里四五年的时间,但村里的人对章思苑的印象都比较好,都赞她勤劳又孝顺,尤其她还有一份固定的工作。
自然也成了附近村里人的挑选媳妇的标准,林淑娟也希望女儿能早点成家,安安份份的呆在乡下,和自己一起过着这样平淡而安静的日子,远离薛家无耻的骚扰。
可是无论她有多少人来提亲,章思苑就是看不上,看着女儿这么大的年纪,她不禁感到头痛。
*****
年三十这天夜里,顾远希拿着手机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原以为那个没心没肺,即使失忆了的女人,会在零晨给自己打个电话拜年呢?
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一离开后竟将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还会记得这个世界上有个叫顾远希的男人,在为她朝思暮想,难以入眠。
就在他好不容易睡着时,便听到自己手机滴滴的响了两声。他迷迷糊糊的打开了手机,便看到章思苑来的一条短信:顾先生,新年快乐!
一夜纠结的心情,在此时突然春暖花开,阳光灿烂起来。他不禁拿起手机便拨了过去,可是任由他怎么打,对方却就是没有人接电话。
这种起伏的心情,就像过山车般一下子从高空落在了地面,他不禁愤愤的咬了咬牙,编了条短信了过去:章思苑,接电话?
可是短信出去很久,也像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复。
顾远希整张脸不禁阴沉了下来,不是说会24小时开机,保证随传随到的吗?
这个骗子!真真的骗子!
也只有自己,才会一次次相信她的鬼话,被她骗的团团转。
顾远希薄凉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恨不得现在就开车去b市,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抓回来,可是他还是生生咽下了心中,那份烦躁不安的动荡。
想到今天是大年初一头一天,他不禁带着浓浓的倦意起床了。
刚下楼,顾远珊便迎了上来,笑嘻嘻的说:“哥,新年快乐,恭喜财,红包拿来。”说她将手伸到了顾远希的面前。
顾远希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样子,不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红包给她,并且有些嫌弃的说:“你都多大了,马上就要结婚,还年年像个孩子一样,讨红包。”
顾远珊不以为然的说:“我再怎么大,也没有你大呀?再说了你是我哥,你那么有钱,也没有女人帮你花,还好有我这个妹妹惦记着。”
顾远希听着她这些歪理,不禁无奈的笑了笑:“哥的钱很快就有女人花了,就不劳你惦记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花你老公的钱吧?林庆阳那个铁公鸡,舍得让你乱花吗?”
顾远珊听到自己他这样说自己未婚夫,不禁有些懊恼的说:“谁说他是铁公鸡了,他的钱都是我的好不好。”
想到前天林庆阳将他所有的卡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时,顾远珊心里不禁甜蜜蜜的笑了起来。
经顾远珊这一闹,顾远希的心情也明显的有所好转,林母看到自己的儿子后,不禁有些哀叹的说:“远希,远珊马上就结婚了,你四十岁的人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女朋友?”想到自己儿子为章思苑那个女人死去活来的样子,林母不禁感到头疼。
顾远希看到母亲惆怅的样子,不禁勾唇笑了笑:“妈,这大过年的,哪里有人,第一天就崔婚呢?再说了你儿子我长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还愁找不到老婆吗?”
林母被儿子油嘴滑舌的话语,弄的苦笑不得,看在过年的份上,也不好太逼他了。
顾远希吃过饭后,便被霍彦生接走了。
大过年的好不容易闲下来,霍彦生便招集另外二个大男人去叶倾城家吃喝玩乐去。谁让叶倾城求婚,求的太隆重了,让自己老婆既羡慕又嫉妒,到现在还在和他生气。
霍彦生小肚鸡肠的想:谁让自己新年过的不舒服,自己决对不能让他顺心。
三个男人来到叶倾城家,便看到他正系着一条碎花围,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端着一盘热腾腾的饺子从厨房走出来。
霍彦生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看着他:“叶四,这大过年的,你不会吧?”
叶倾城看着他,神色淡淡道:“不会什么?”
霍彦生不禁在心里暗骂道:卧槽,还好没让何恙跟过来,要是何恙看到叶倾城这副妻奴的嘴脸,那明天早上,还不得逼着自己起床做早餐呀?”
老卢立即笑道:“没,没什么?”
路闪闪不禁尴尬的笑了笑:“你们来的正巧,我们还没吃饭呢?要不一起吃点?”
“不,不用,我们都吃过了。”顾远希说便走到客厅的沙上坐了起来。
叶壮壮一听到家里来人了,立即从儿童房走了出来,他不禁笑嘻嘻按年龄的大到小向他们一一问候着。
几个男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大过年的,只有叶倾城家有孩子,他们自然是稀罕的不得了,每个人都给叶壮壮准了一个大红包。
路闪闪给他们泡了一茶杯后,便回到餐厅里吃饭了。
叶壮壮拿着三个大红包,顿时像个骄傲的公鸡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餐厅,有些嫌弃的说:“都怪你们两个,起床起的那么晚?要不然我还能多收几个红包呢?”
路闪闪脸色不禁一下子红了起来,有些娇嗔的瞪了一眼,坐对面的男人。
叶倾城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心里不禁微微悸动起来,薄凉的唇淡淡的勾起了一抹妖娆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