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说着,揉了揉秦夏的头发,“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秦夏叹息一声,“其实,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我这么说,只是想让你听一下我对这种事的看法!”
“那你说!”
秦夏直勾勾的望着霍崇,突然抿嘴一笑,“我又不想说了。”
“好啊,你又逗我玩。”
霍崇搂紧了怀里的娇人儿,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直吻得秦夏眼里水光荡漾,小脸绯红,可口得就像熟透了的樱桃,这才放过了她。
两人这么一折腾,便折腾到了凌晨四点多,在霍崇的安抚下,秦夏很快便陷入了甜美的梦乡,霍崇在哄她入睡的时候,自己也慢慢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一闭眼一睁眼,一天过去了。
又一闭眼一睁眼,便到了婚礼那日。
海水荡漾,海水中的一座小岛,绿树成荫,漂亮别致的别墅鳞次栉比,如一块珍贵的绿宝石,在碧蓝的海水中荡漾。
宾客齐聚,算起来也就一两百人,黑衣墨镜的保镖们,在外围巡视,保护着宾客们,也维持着秩序,免得有人发生冲突。
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S城的冬天本就不冷,今天又是个艳阳天,更是让人觉得阳光明媚,温暖舒适。
大大的花架,矗立在蓝天下,玫瑰红艳,百合洁白,兰花幽香,菊花明媚,鲜艳的花朵,仿佛仍带着经营剔透的露珠,你缠着我,我缠着你,加上生机勃勃的绿叶藤萝,便缠成了两人多高的巨大花架。
紫藤花做成的弯弯的拱桥,连成了一线,成了一座花型穹顶。
这是新娘将要走过的路,婚礼开始时,由新娘的父亲带着新娘,走过红色的地毯,走到前面的花架下,将新娘交到新郎的手上。
婚礼是西式的婚礼,因为秦夏怀孕,霍崇本来打算举办两场婚礼,一场中式,一场西式,最后也取消了,留下了西式婚礼。
紫藤花拱桥的两边,坐满了宾客,都在等待着婚礼开始。
洛风是是霍崇的伴郎,晴子是秦夏的伴娘,这个婚礼很简单,来的都是比较珍贵的家人朋友,伴娘只有一个,伴娘也只有一个。
时间一到,乐队开始奏乐,悠扬的音乐在海岛上飘扬,飘到了各个角落里。
霍崇西装革履,神采飞扬的站在花架下,经过昨晚上一夜休整,今天的霍崇比往日更英俊了几分。
但此时此刻,一向冷静镇定的他,也开始有了点慌张。
洛风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必慌张,可霍崇还是忍不住心慌意乱。
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他只想给秦夏最好的,不想出什么岔子。
他虽然不迷信,但总觉得婚礼上出什么岔子,是个不好的兆头,昭示着将来的婚姻生活,也会有波折。
他希望今天一切都很完美,圆满,这是他和秦夏最美好的回忆,是他们的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天。
摄影师端着摄像机,一直在拍摄着婚礼。
霍崇知道自己平时上电视,还算上镜,可不知道今天怎么样。
不过,唯一肯定的是,他现在的紧张的样子,一定被拍进去了,将来子孙们回头看今天的视频,一定会觉得他怎么那么紧张,他们也许会笑话他。
不过,没关系,他就不信他们结婚的时候能好到哪去。
悠扬的音乐声中,秦夏一手挽着秦如林的胳膊,一手捧着捧花,优雅出场,。
看见秦夏的第一眼,霍崇的眼就直了。
他亲自参与设计的婚纱,秦夏之前就试穿过了,那时候就把他惊艳得不行,可今天又有了新的惊喜,今天的她,美得让人窒息。
明媚的阳光,投洒在她身上的珠宝上,折射出很浅很浅的金色光芒,更衬得她肌肤胜雪,肤如凝脂。
霍崇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他一眼不眨的望着他的新娘,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她身上。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所有的宾客一眼不眨的望着秦夏,就连霍家最骄纵的霍珊大小姐,跟秦夏有过节的霍芙,都不得不承认秦夏的美,惊艳脱俗,令人只望一眼,便再也难以忘怀。
霍崇突然觉得很庆幸,幸好宫珝还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不能来参加参加婚礼,幸好宫家的人都没来,否则,要让宫珝看见秦夏一眼,恐怕他会不顾一切的搅黄婚礼,抢走秦夏。
其实,霍崇看不清楚秦夏的脸,因为她头上戴着婚纱,婚纱将她的脸严严实实的盖住,就等着他来揭开。
可即便如此,优雅而来,莲步轻移的秦夏,依然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秦如林把她带到霍崇面前,亲自把她的手交到霍崇手里。
两只男人的大手碰在一起时,一个是送女儿出嫁的父亲,早已红了眼眶,一个是娶妻子过门的丈夫,无声的用眼神郑重的向长辈宣告,他会一辈子待她好,爱她,宠她,呵护她,照顾她,和她相濡以沫。
秦如林把秦夏交给霍崇后,就回到他的座位上,红着眼看着花架下的女儿。
虽不是亲生女儿,可这些年来,他一直将秦夏视如己出,此刻,女儿长大了,要嫁为人妇,叫做父母的如何舍得?
夏慧玲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老秦,霍崇会对小夏好的,我们总算完成了大小姐的嘱托。”
秦如林轻轻点头,与她双手交握。
过道的这一边的第一排位置,坐着秦如林夫妻俩,过道的另一边的第一排,坐着霍远成和杨婉华,还有霍家老太爷。
至于杨婉华养的小白脸李禹青也来了,杨婉华对他是真的好,连参加儿子的婚礼都带着他来。
不过李禹青没资格和杨婉华坐一起,他一个人坐在人群中间,当看见秦夏出场时,李禹青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心里很后悔当初为了杨婉华的钱,放弃了秦夏。
可他现在也不敢回去找秦夏,否则霍崇会杀了他的。
他的下辈子,只能尽心尽力的哄杨婉华开心,否则等到杨婉华腻了他,一脚把他踹开,他和秦夏的过去,一定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现在,杨婉华就是他的护身符。
他不能丢了这道附身符!
最近这段日子,他真是越来越厌恶杨婉华了,杨婉华仿佛到了更年期,脾气特别的古怪,动不动就怀疑他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李禹青觉得自己实在太冤枉了,他也就是和女店员说几句话而已,被杨婉华看见,立即一通打骂,无论有多少人,一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有好几次被那么多人围观,有人见义勇为,说杨婉华不应该这么教训儿子,杨婉华轻蔑的一笑:“他是老娘养的小白脸,跟条狗一样,老娘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关你们什么事?”
所有人一听,看他的眼神就透着鄙夷。
他就算虚荣脸皮厚,可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在外面骂完了,回到家里,杨婉华继续对他破口大骂,把他骂得连狗都不如。
有的时候,杨婉华脾气上来了,还会拿鞭子抽他,而且,杨婉华这个人有个古怪的癖好,总喜欢带着她的那些又老又丑,浓妆艳抹,一卸了妆皮肤都干枯了的姐妹们一起玩他,有时候,他一晚上得对付三四个老女人,光是看着那些耷拉的皮,下垂的肉,他就已经快要吐了,还要满脸谄媚的笑容恭维她们,夸她们保养得好,一口一个姐的叫着,实在是每次都作呕。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不敢让杨婉华不高兴。
有时候一晚上下来,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不行了怎么办?吃药!
杨婉华是绝对不能丢面子的,哪怕吃药吃死了,他也得让她的那群姐妹尽兴。
李禹青真觉得这样的日子快要熬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在这个老女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