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女人冷冷道,沈御勾了勾唇,神情淡淡的,“都吊了一夜了,还不肯承认我这个未婚夫吗?”
女人吐掉嘴里的血沫,“我说过,我没有未婚夫!我连男朋友都没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都一夜了,你还记不住我的话吗?”
沈御推着轮椅走到女人身边,沈黎想过来帮他,沈御打了个手势,示意要自己来。
“我不相信你!”
沈御勾了勾唇,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无论你相不相信,你都是我的未婚妻,从今以后,你要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女人愤怒的瞪着沈御,“我说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真是不乖啊!”
沈御举起手里的鞭子,狠狠一鞭子抽在女人身上,女人惨叫一声,腿上裂开了一条深可见骨的鞭伤,鲜血涌了出来,她疼得浑身发抖。
“知道什么叫妻子的本分吗?丈夫说的话,要一字不漏的记在心里,要千依百顺,要乖巧听话,丈夫叫你做的事,无论多难都得做到,丈夫不开心,要想法设法让丈夫开心,丈夫开心,要比丈夫更开心!”
沈御一双凉飕飕的眼,梭过女人的脸,“刚刚你就没有做到妻子该有的本分,丈夫说的话,转脸就忘,你说该不该罚?”
女人愤怒的瞪着他,见她这副浑身是血,惨不忍睹的样子,沈御似乎心情极好,勾唇一笑,女人突然往他脸上吐了一口血沫,“你不是我的丈夫!你也没资格做我的丈夫!”
“小御!”
沈黎刚要冲过来,沈御略一抬手,沈黎只好硬生生停下脚步,担忧的望着沈御。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沈御貌似没有生气,他拿了张纸巾,慢慢擦拭着脸上鲜血和口水混合的粘稠热乎的液体,他的动作极其优雅,就好像他不是在擦那令人恶心的东西,而是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擦干净之后,他抬头冲女人勾唇一笑,“真是不乖啊,说了这么多遍还记不住,就算是条狗,也该记住了,难道你连一条狗都不如吗?”
“我再不如狗,总比你这个残废变态好!”
地下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保镖们下意识的往后退,想远离沈御即将爆发的怒火。
而沈黎则一脸担心的望着沈御。
“残废?”
沈御淡淡一笑,看起来情绪没什么不对,可转眼间,他突然就怒了,鞭子疯了般甩在女人身上,“我残废还不是你们顾家造成的!顾家欠我的债,都由你来还!居然敢说我残废,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残废?”
女人的惨叫声一声接一声,就连见惯各种血腥之事的保镖们,脸色都有些变了,而沈黎仿佛没听见那些惨叫声,一双眼一直盯着沈御,满脸担忧关切的神情。
至于沈御,又是另一番神情,他的唇角勾着一丝邪狞的笑容,疯狂的抽打着女人,好像要将十五年的仇恨,全发泄在她瘦弱的身上。
女人的惨叫声最后变得微弱,到最终一点声音也没有,沈御终于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丢了鞭子,对保镖说道,“看一下死了没有!”
保镖探了探女人的鼻息,“沈先生,她晕过去了!”
“拿水泼醒!”
保镖依言拿了盆混杂着冰块的水泼在女人脸上,石块般坚硬的冰块砸在女人头上,又增添了几道伤口,女人冷得打了个哆嗦,慢慢睁开双眼。
“还说我是残废吗?啊?”
沈御一双冷津津的眼,直勾勾盯着女人,他的双手抓着轮椅的扶手,大口喘气,脸色苍白中混合着怪异的红。
“你就是残废!难道你还没接受这个事实吗?看看你的脚,你能走路吗?没了轮椅,你只能坐在地上!”
女人不屑的说道,她本名林岚影,现在的身份是——‘秦夏’。
林岚影并不想刺激这个变态的男人,但是从霍崇给她的秦夏的资料来看,秦夏性格倔强,烈性得很,既然要扮演秦夏,就要演得最好。
霍崇说了,只要她能撑过三天,不被沈御发现她是假的,她欠霍崇的一趣÷阁勾销。
三天!这才过了一夜,她就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也许,不用三天,她就会死在这个冷冰冰,黑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那样也好,她就能和爸爸妈妈见面了。
她已经报了仇,借霍崇的手杀了那对狗男女,他们林家的公司也在天恒集团的管理下,发展得很好。
她没有遗憾了,生死对她都不重要,是霍崇说过,她还欠了他一个天大的恩情,必须偿还,否则不准死,如果她敢去死,他就把她爸妈的坟挖了,将两位老人挫骨扬灰!
她知道霍崇做得到,只希望这一次,她能彻底的还掉这趣÷阁沉重的恩情。
“嘴硬!”
沈御冷冷道,捡起鞭子就要往林岚影脸上抽,却突然捂住心脏,神色痛苦,俊美的脸都扭曲了。
“小御!”
沈黎一边大叫着‘快叫医生来!’,一边心急如焚的冲了过来,“小御,快,快把药吃了!你撑着点!”
她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两颗药,往沈御嘴里塞。
吃过药后,沈御的情况并未好转。
“快!快把小御背回房间!”
保镖背起沈御,快步离开了地牢。
沈黎离开之前,阴狠如蛇的眼神,冷冷的盯着林岚影,似乎要将她剥皮拆骨,“你这个蛇蝎毒妇,都是你刺激得小御病发!小御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她丢下这一句话,便跟着保镖快步离开地牢。
阴冷昏暗的地牢里,只剩林岚影孤零零的被绑在木头上。
被绑了一夜,她感觉四肢的血液都不流通了,再这样下去,她的手脚会废掉的,她试着动了动手腕脚腕,幸好绳子不是绑得特别死,有一点点活动的空间。
只希望那个残废男人,就这么死掉!
她恶毒的想到,长那么好看,心肠那么狠毒,活该他又残废,又有病!
医院里,走廊上。
霍崇坐在走廊尽头的塑料长椅上,听张文浩压低声音说话。
他并不想让秦夏知道这些事,因此,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幸好秦夏一心学习,巴不得他别在病房里打扰她。
“御庭轩酒店和兰海科技公司,都已经查了好几遍了,查不出特别的东西,明面上御庭轩酒店和兰海科技公司的老板都是一个人,名字叫张忠,五十多岁,在西市挺有地位的,人人都叫他一声忠叔,他跟那个残废男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张文浩顿了顿,加了一句,“从表面上来看。”
张文浩说着,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霍总您看,这就是张忠。”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精明强干的男人,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这个张忠是什么时候来到西市的,做什么起家的?”
霍崇问了两个问题,张文浩想了想,“十五年前,一开始是贩卖古董,不知张忠从哪淘来了不少很值钱的古董,后来屯地皮,借着房地产业的势头,狠狠赚了一把,御庭轩酒店是五年前建立的,兰海科技公司是三年前,两者的老板和最大股东,都是张忠。”
霍崇眸光微微一闪,“十五年前,我老婆一家也是十五年前来到S城的。”
“也许只是巧合……”
“我不相信巧合!尤其涉及我老婆的事,我不敢放过一点可能性!”
霍崇冷冷的打断张文浩的话,“酒店的员工对那个男人那么恭敬,要么他是真正的幕后老板,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