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这是刘将军命在下交付的八十五万两白银!”
被刘宗敏抽了一巴掌,副将变乖了不少,与秦武办理完交接,便想起身告辞:“属下告退!”
“刘将军的手段果然厉害,本王也是佩服的很!”
看完交割的印信,沈磊塞给了旁边的叶平兰,李自成的中军早就开拔,现在的京城周边,也就是刘宗敏手下还有两万来人,吴三桂看着家里没什么事儿,又得了沈磊的嘱咐有人抢他老窝,早就带着手下追踪李自成而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刘宗敏无意,每天例行押解到皇城的银两,给入到内库的总是他的两倍,也就是说今天皇帝拿了一百七十万的白银,截止到目前为止到手了三百四十一万两,算上这两天发给朱知章的四万两,总计是三百四十五万,崇祯应该是有六百九十万才对。
钱多到一定的程度,沈磊早就把银子当成了数字游戏,这些东西不能握在手里,所以他也就帮崇祯找到了花钱的地方:“小将军莫急,本王还有道谕旨要让将军带回去!”
说着从大袖子里拿出道圣旨,沈磊双手捧着笑道:“有鉴于外边鼠疫横行,本王就不去宣旨了,你拿给刘宗敏后告诉他,陛下准备以银两赎买鞑子的人头,士兵十两牛录百两,甲喇千两旗主万两。
另外,鞑子的几头野猪王,如代善,济尔哈朗,阿巴泰,阿济格,豪格的脑袋,本王出十万两!这笔钱是额外的赏金,但是有一条,如果有人杀良冒功,那就莫怪本王不光百倍追回,还要诛他九族,这点你切莫要说明白!”
先是听到了巨额赏金,副将面色呆滞了阵,可当沈磊的威胁说出口时,副将面色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啪的单膝跪地,带的身上铁甲咔咔作响,双手恭敬的接过圣旨,恭声道:“末将遵命,末将一定转告给我家将军!”
“去吧,猪清八旗共六万人,算上蒙古八旗也才十几万,就是加上汉军八旗也才二十万左右,陛下愿意出三百万买他们的脑袋!本王愿意出一百万买野猪王的脑袋,这钱我就放在这里了,就看西北汪和吴总兵有没有本事拿走?”
沈磊冲着副将说完,眼看着他要走出门口,接着开口道:“告诉他们,如果要闹到本王出马,这些赏金就都作废了。”
“遵命!”
浑身打了个哆嗦,副将是见过沈磊动手的,空手接箭的存在,真要是这位王爷上了战场,那也别打了,在旁边看戏就行了。
这么大的赏钱,一个脑袋就十两银子,要知道江南上等良田也才十八两一亩!砍俩人就是一亩地!天底下还有比这来钱更快的?!
吓唬完副将,沈磊放下了手中的紫砂壶,晃着到了门口,接着便仿佛想起什么,回身道:“顾眉生还没起床?”
“启禀王爷,顾姑娘现在身体有恙无法见人。”
张荣珍福了福身子,瞅见满脸问号的沈磊,几步到了近前,吐气如兰道:“王爷,顾姑娘被打的鼻青脸肿,您让她怎么好意思出来见您?”
拿着手机蠢蠢欲动的沈磊有些傻眼,拍不成照的他自然有些不爽:“龚鼎孳敢打她?朱知章没拦着?mdzz”
“mdzz?”
张荣珍下意识的跟着问了,正好瞅见沈磊的眼睛,娇笑道:“是龚鼎孳的正妻打的,就是顾姑娘来找王爷之前。”
“靠,随便动手打人,还有王法吗?”
沈磊有些无语,这个龚鼎孳也不咋地,大媳妇打小媳妇……当即摇了摇头:“那算了,让她好好休息。秦武呢?”
门口飞快的出现了个人影,秦武躬身道:“奴才在!”
歉意的笑了笑,沈磊没想到他能在门外待着,开口道:“你去问问,哪里有合适的弓弩,拿来让本王……看看。”
先前说出要亲自出马上战场,沈磊自然要为这个可能性做准备,那个电击枪用的时间长了会变热,还不知道过载是个什么状态,夜视仪望远镜这些根本无法御敌,那就只能仗着这个身体的力度,来熟悉这个时候的兵器,以防真万一要上战场,或者吴三桂和西北汪被野猪打的全军覆没,这些都是要做好准备的。
历史已经变了,沈磊知道除了多尔衮要去打宁远城和山海关,再往后他先知的视野就会消失。
“提交计划书的麻烦用中文,本人的英语都还给体育老师了,抱歉!”
半个时辰后,沈磊放下手机结束了直播,看着朱知章带着队人马,嘴上裹着大白口罩走近,笑道:“出去的时候带着就行,注意别和患者们有接触和同房就行。”
放下弓箭的朱知章面目呆滞:“同房?”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别同处一室,不要靠近别待在一个房间里。”
沈磊知道自己语法错误,从他手上接过张半身大小的弓,下意识的拉开,就感到自己还没使劲儿,一张看着制作精良的弓便被他拉成了个o型,飞快的咔嚓一声,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拉断了。
看着手上的断弓,沈磊就感到面颊火辣辣,转头看了眼呆滞的朱知章,塞给了他:“这弓是坏的?”
“……”
朱知章咕咚咽了口唾沫,靠的这么近,坏没坏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转头看了看同样呆滞的手下们,朝着朱大同招了招手:“大同,把你那个弓拿过来!”
“是!”
一手拿弓一手提着个箭壶,朱大同面色发白的走近,弓着身将弓递了过去:“王爷,这是边军进献的突厥三石弓,非天生神力之士不可开!”
“非天生神力不可开?”
沈磊有些怀疑,他到现在对于史书的记载有着严重的不信任,探手接过来用手指拉了拉,就感觉要比先前那张要费点力:“刚才那张是多大的?”
朱知章抱拳道:“回王爷,是七斗弓!”
十斗一石,一石的重量在六十公斤左右,沈磊对于这个还是比较了解的,用手指感受着弓弦的拉力,感觉是要比先前费力三四倍,可也没多吃力,探手拿过箭矢搭弓拉满,朝着远处的草人射了过去:“嗖…”
“……”
箭呢?!
沈磊瞪大了眼睛,发现还是没看清十米外草人身上的东西,拿起胸口的望远镜,就见草人依旧是草人,身上哪有箭的影子,顿时有些汗颜:“这弓不好用啊…”
“王爷威武!”
朱知章根本就没瞅清楚他是怎么射出去的,好似眼一花,也没看他瞄准,手中的箭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当即转头看了看手下,呵斥道:“还不快去找找?!”
“是!”
以朱大同为首的锦衣卫登时狂奔而去,连靠近沈磊的朱知章都没看清,他们哪能看到如何射出的,只是几人心有默契,四五个人站成一排,隔个两米一个人的往前搜索,很快就在草人身后的宫墙身上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只是想起这堵墙后面就是后宫所在,登时额头冒汗的跑了回来。
眼瞅着朱知章在听到消息后面色微变,沈磊自然也听到了朱大同所说的话:“王爷的箭正插在后宫的宫墙上,这样说出去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们几个,把那个草人架到那边去!”
知道几人在顾虑什么,沈磊也没让几人为难,他个人来说是不怕崇祯和朱慈烺找事儿,可架不住这些身边人不怕,指挥着几人将草人架到对面外城的城墙边,招了招手让朱知章走近,开口道:“我记得你会用弓的,对吧?哦,那是弩,你会用弓吗?”
“回禀王爷,属下弓马皆会!”
装作没听到被质疑的话语,朱知章不知道这个王爷为啥要学弓马,还以为他是为了好奇,开口道:“王爷用弓,使劲不可太厉…”
本着艺多不压身的精神,沈磊还是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来学习,有着朱知章不厌其烦的教授,很快他就掌握了射箭的技巧,又在射飞了八只箭后,终于有一支箭射在了草人身上。
十米的距离…沈磊顿时感到了弓艺的博大精深,只是等他走的近了,瞅着草人身上几个洞穿的窟窿发呆时,旁边的朱知章开口道:“王爷,您的箭,怕是直接射穿了草人,所以,全部钉入了城墙?”
朱知章提着的心放下,教沈磊耍弓的他是越教越没底儿,这么近的距离,算上先前射丢的那支,九箭中一的准头实在是令他感到尴尬,可现在一看草人身上的窟窿,却浑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去找张纸来糊在草人身上!”
沈磊迅速做出了判断,朱知章的汗颜他又何尝没有看到,只是现在被逼上梁山,堂堂天使竟然连这个都玩不好,就感到心里发虚,学习的中间问了下度娘,三石强弓的拉力在两百公斤左右,虽然比不上传说中能拉九石的薛仁贵,可就感觉来说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准头劲儿有些难堪了。
等到用纸糊住了草人,沈磊从朱知章手中接过箭,搭弦开弓瞄准松手,几乎没见到草人有些动作,箭便直接在纸人上穿了个洞,稳稳的没入了三十丈外的城墙中,怦然炸开。
“呼…”
沈磊轻轻的松了口气,就听旁边也传来了此起彼伏松气的声音,接着便响起阵轰鸣的喝彩:“王爷好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