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不必担心,我来找您是有事,但是不会危害到您!”
罗子阳开门见山的说法,让刘风笑了,“不知我有什么地方能帮上罗大师您的?”
“这……”罗子阳的神色有些纠结,又有些无奈,“我能来向您要个人吗?”
“什么人?”
罗子阳的眼神四下看着,整个人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便颤声道:“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多年前,我师出茅山派,当时师傅就收了两个徒弟,我下山以后就与师兄失去了联系,有人说他在京都发了大财已经摒弃师门,可还是有人看到他在国外四处游走……”
听到这里,刘风基本上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不说话,看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些年,我师父年岁越来越大,却十分的惦记我们,去年驾鹤西去以后,一再的叮嘱我,让我一定要找到师兄,倘若他真的摒弃师门,就让我废了他的一身功力,如果还没有,就让我把他带回去,再者他如果在外利用学到的术法做歪门邪道的事情,就让我把他解决了!”
罗子阳说到这里,神色十分难过,语气也低沉了许多,“我为了找他,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几个月前听说他在太国座庙,人人叫他法师,一路跟随追去,却发现他来到了金三角,我这才……”
“你师兄是宫田?”
罗子阳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不知道宫田这个名字,颤声道:“我师兄叫牛君威,但是我们都叫他大牛。”
刘风知道他一无所知,便站起来说道:“走吧!去看看你师兄!”
走进地下室,扑鼻的烧焦味道,让罗子阳捂着鼻子想吐,刘风接过毛巾递给他,淡淡道:“如果他真是你的师兄,我自会把他交给你,让你们门内处置,但是前提是我先杀了他!”
罗子阳愣愣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想着,大牛一定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宫田……不,牛君威已经昏过去了,意识昏迷时,像是回到了学习练武的时候,他的小师弟跟在身后,不停的叫着:“大牛师兄!大牛师兄!”
这样的声音越发的近,就像是在他的耳边叫着,让他不由得一个颤栗,身上浇满了凉水,意识瞬间清醒。
刘风懒散的看着他,“牛君威!”
他空洞的眼睛更加的血腥,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你……你怎么知道?”
没想到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还这么惦念自己的真名,刘风笑了起来,“你师弟来看你了!你不想见见他吗?”
“师弟?”牛君威不相信的反问,一双血肉模糊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双手茫然的向周边摸着。
罗子阳心里十分难过,牛君威继承了师傅的衣钵,师傅的所有法术都传给了他,而自己却只继承了师傅的“血清术”。
这个血清术就是为了废去茅山派的术法所设。
师傅让他们二人,一人学术超群,一人监督,倘若法术精明的人违背了师门,另一人就必须处之。
这个规矩,是茅山派多年积累下来的规矩。
只是师傅再交给师兄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而将血清术传于自己的时候,却说的十分清楚。
罗子阳一直知道自己的责任所在,这些年,虽然到处找这个大师兄,冥冥之中也有些希望找不到他,好避免了兄弟之争。
却没有想到,如今找到了他,已是个残缺之身。
“大牛师兄,是我!”
牛君威一听到这道声音,立马绷紧了身子,紧接着就垂下了脑袋,他无脸面对师傅,更无脸面对同门。
“刘风,你若是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牛君威愤怒的吼道:“你没必要让我的师弟来折辱我!”
“你这倒是冤枉我了!”刘风笑着耸肩,“我怎么知道你还有个师弟?大牛大师啊,您这算的不太准啊!”
“师兄,是我自己找来的!”罗子阳在他面前蹲下,低声说了一番,像是在讲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不多时,牛君威的神色颤抖了起来,哭泣声从他的身上传出。
一会儿,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一边放声大哭,一边说道:“是我对不起师傅!是我对不起茅山!师弟,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罗子阳也满脸泪水,伸出的手在牛君威的眼前动了动,见他已经是个瞎子,无奈的说:“师兄,你坏事做尽,为何到头,还这么为坏人说话!”
“到底还有什么事情,你瞒着没有说?”
刘风没想到罗子阳会帮自己,见牛君威的神色变了许多,就示意罗子阳继续说下去。
“师兄,你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正是他们把你逼的吗?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袒护他们?”
“师傅若泉下有知,看到您这样,会伤心的!”
“子阳……”牛君威颤着声音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身不由己,我不能说!我说了,一切就完了!”
果然,这老狐狸藏的还有事情!
罗子阳自是聪明,今日刘风能让他见牛君威,就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而这个师兄做了那么多坏事,若真的帮刘风这个忙,也算是弥补他的过错。
“已经都完了,您人都没了,还怕什么?”
罗子阳的话让牛君威沉思了下来,不多时,他轻声道:“百合,我有办法可以见到他!”
刘风立马走去他身前,看着他。
只听他说道:“他现在急缺一部分原材料……”
一声枪响,竟是从身后的窗外射击,子弹射入牛君威的额头,刘风慌忙扶住他,急声询问:“缺什么?到底缺什么?”
牛君威已经死了!血从额头流下,连呼吸都没有了。
“师兄!”罗子阳抱住他的尸体哭了起来。
刘风气的一脚踹向旁边的椅子,历阳从外面进来,沉声道:“人跑了!”
“为什么他们会潜入地下室?”
历阳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刘风一直以为自己防备很严谨,却没有想到这次竟然是在他的眼皮子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