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九王爷的时候,恭雯不知为何脸红了起来,像是有感昨晚遇到的就是九王爷弘邑。
此时小德子过来,不待与苏安问安,苏安挥手叫小德子走远些,津津乐道续说“在往下就是十三贝勒,十四贝勒,十七贝勒与十八贝勒,与咱们小姐关系做好的是十八贝勒与九王爷。你到底问的是哪位爷呢”
自称为“本王”的,可排除了十三,十四,十七,十八,那到底是四王爷,六王爷,还是九王爷呢?恭雯站了起来,手一挥,认真道“这么高,嗯……嗯,说起话来颇多得瑟不谙世俗的一位王爷,会是哪位王爷?”
平日里恭雯都是静默的,今日看来活泼了许多,苏安与工英都瞧着恭雯的比划,苏安琢磨一下道“像是十八贝勒。”
工英反对道“十八贝勒多些可爱与调皮,我瞧着应该是九王爷!”
苏沐与诗涵走到苏安一侧,苏安聊的出神不知是小姐与珍妃还是一挥手,道“走远些,不要偷听。”
苏沐与诗涵不觉得被逗笑,工英使劲的给苏安使眼色,叫他站起来,苏安后觉不太对头,一票袍角马上起身问的安好,工英与恭雯也与诗涵问了安,苏沐瞧着苏安笑道“你们在讨论什么,这样的全神贯注,叫小德子找你都不回。”
苏安方才恍然大悟,道“都怪奴才贪聊,误了小姐的差事,小姐有何差遣,奴才这就去办。”
苏沐一瞧面羞红的恭雯直往后躲,苏沐微笑不解,又对苏安道“此事我很看重,你得亲自出宫去蓝总督府请得夫人与大女人前来。”
苏安得令着手去办。踏出了承乾门。
苏沐站在月台上,望了一眼碧蓝的天,叫了小德子搬来了两把矮凳,与诗涵二人坐下,接受着暖阳的洗礼,转头对着诗涵道“我近日看《大乘佛经》其中道理让人深省,也让心净化了不少,确实有益身心,我看完了几卷,你便拿去也静心看看罢,若是爱看在到我这里来取。”
苏沐见诗涵心中还是揣着心事,本是想在弘仁面前求得她去陪潇湘公主,可是怕她在潇湘公主那里得知更多赵志恒的事,就更难放下了,这个念头也就打消了,倒不如叫她看看深省的佛文,得到了其中的道理,待全部看完,时日也多了,少女的心结也就淡了。
诗涵挂笑,道“我知你意图,我照你说的做,可我不一定能读懂,你要替我接触疑问。”
“每页都有我的心得与注解,不怕你不懂的。”苏沐说罢,叫工英取来了经书,交到诗涵的手里,嘱咐道“一定要看的!”诗涵一挑眉,道“我这就回去看了,看完了我在来取。”
苏沐起身叫住诗涵,叹了口气:“也不急的”
诗涵把书抱在怀里,俏皮的很,说道“太后吩咐过,不许叨扰你太长时间,待蓝夫人到了我还要过来,太后要是知道我在你这里呆了那么久,我的长春宫的人可就有的受了。”
正值孙院士前来把脉,苏沐别了诗涵回到了屋子里,孙院士和蔼极了,收起了小枕头,恭贺道“小主的脉相十分的平和,皇上也可不必担忧了。”
苏沐也同感,如旭日般的笑容煞是幸福:“日后也不必日日劳烦院士了”
孙院士仍是恭敬道“小主客套了,能为小主安胎是老臣的荣幸,虽说小主的身体结实了不少,老臣也不敢掉以轻心”身体略微的直了直,道“老臣这就去想皇上禀脉,小主好生休息,老臣告退。”
苏安不在苏沐便差小德子送走了孙院士,苏安这一去少说也得把八个时辰,苏沐也无事,捧起了《大乘佛教》。
恭雯站在一旁不禁“咦”了一声,苏沐望去,恭雯笑盈盈的说“小主,平日不都看那本书么,近日怎么起了这本?”恭雯不识字,指着炕桌上的用明黄锦丝镶嵌的《秋史》簿册殷殷道来。
苏沐神色忽暗:“因为愧疚,柳贵人一事我是有私心的。希望我的错的决定不会影响到我的孩子!。”
恭雯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苏沐的善良,看见苏沐为无心的过失而自责时,相反更加的觉得苏沐无比的善良,不在多问,安静的立在一旁,看着苏沐全神贯注的模样,走起了神,想着那只温暖的手挡在冷墙上,捧着自己的脸,好可惜没有看清那位自称王爷的人的面貌,想到这里,心里想揣着兔子一样,噗通噗通跳个不懂。
事情往往是这样,你在意的是事,不一定是别人的心事,弘邑翻身下了马,将马绳递给了小厮,走上了二楼,与等候在此的西王爷打着招呼,“柒哥,殷启兄,让你们久等了”那俊秀的脸庞上看不出记得昨晚的事。
自从西王爷在千斤石门里出来,消香居就一直很少有人进出,旁人自然不晓得其中的缘由,也不会将此事与西王爷联系到一起。
三人轻语叙谈这,后院传来了阵阵婴孩的哭声,西王爷如玉的面容不觉的暗了几分气韵,想说些什么仍是没有说出口,殷启端起酒尊知西王爷心思道“你我三人好久未在一起饮酒,今日不醉不归!”
西王爷的思虑很快收起,举起酒尊一饮而尽。这日九王爷弘邑喝了不少酒,醉的不知人事,殷启架起弘邑对西王爷道“路上小心,我在暗处保护着你。”
西王爷“嗯”了一声,走下楼去直奔后院,后院院墙很高,静谧的很,紧凑的格局透着单调,或许少了一位女主人来细心打理,殷启的两个心腹架过弘邑将弘邑抬到宽敞的马车上,其一人坐在马车上,拉过马的缰绳,角屋里先后出来两位妇人,怀中皆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孩,像是熟睡了,不哭也不闹了,也被放在了马车上了,马车驶动了,绕到了消香居的正门。
殷启道“不必担心包括照顾龙凤子的妇人都是跟顺我多年的人,不远从商而来,都是我的心腹。”
西王爷道“你的人我不曾怀疑,这边我告辞了。”说罢殷启从走了西王爷到消香居的正门,在热闹的街道与西王爷道,“哪日你我二人饮酒就请九爷了,扫兴至极啊”
声音极为的高调,像是唱戏给别人听的,西王爷照此道“殷兄说的是,下次你我二人独饮”说罢也坐道马车里了。
见马车驶动,转身走进了消香居。
咋墙角的一人,靠在墙上,转过脸对后面的人道“你先回去复命,我去跟着马车。”
被吩咐的人,点着头,朝皇宫的方向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