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苏沐被恶心头晕难受致醒,突兀的坐起,轻抚着前胸,一阵恶心难耐,扑向床头,呕吐起来,却吐不出东西,弘仁也醒,扶着压在自己膝上呕吐的苏沐,备至关心,“怎么,这是哪里不舒服,来人,传太医”
弘仁一声令下,侍儿不敢在偷睡,忙着应声,“是”便诺诺的退下。苏沐单手向弘仁摇手,示意不必,却又是干呕。弘仁亲自走下榻,斟上一杯温水与苏沐服下,缓而苏沐慢语,“都是那日赵志恒手下捉的我夹在腋下腾走,这些时日一直感觉不适,也越来厉害。”
弘仁蹙着眉,带着责问道,“为何不说呢,有什么不适定要一早的治疗,拖到日后严重伤身,怎可?”苏沐看着如此认真的弘仁,忍着笑,道“这本不碍事,我自懂得医术,晓得并无大碍,才不愿叫的太医。”
弘仁换了个姿势,看着苏沐,轻佻问道“你懂医术?”话语间多是不信,苏沐一挑眉,道,“不信算了。你怎么不问我方才我说是赵志恒的手下捉了我,而不是殷旦焰”苏沐向弘仁靠近些,看着弘仁,那深邃的眸子,仿若是无底的泉眼,看不到根源,弘仁扶了一下苏沐的脸,苏沐才缓过神来,弘仁微微一叹,轻笑道,“就知道你这小人儿忍不住要说清道明”。苏沐瞪圆了眼睛刚要辩解,不想自己确是十七,而他整三十,还真是小孩,可你不知道我事实是二十五岁,再说,苏沐气愤嘟着嘴道,“那日你还说我婀娜多娇,不是小女子,怎么这回说我是小人儿?”
弘仁将苏沐抱在腿上,对着苏沐道,“无论你如何,朕对你都会始终如一。”苏沐低眸欢笑,面颊贴在弘仁的胸口,久久回味。
“昨日我不放心珍妃,便去找珍妃,不想最墙角下听到有两人窃窃私语,仔细听去,还真是一个大的秘密,原来逼死东周太后的不是殷旦焰而是赵志恒那手下,是他乔装成殷旦焰的模样来瞒天过海的,在乌林也是他乔装成殷旦焰,趁机劫走贤嫔,这两起事件意在挑拨三国关系,来复赵国”
弘仁问“从何而知是赵志恒与其手下?”苏沐接着道,“二人提到复赵国。还有事成之后要司良女为国后”弘仁不解,道“司良女?”
提到司良女苏沐便附无名之火,为什么弘仁对她不加责备,总是包庇之态处置,苏沐与弘仁保持了距离,质疑道,“是因为出手杀了司良浑对她的女儿司良女深感歉疚的不加责备,还是你真的被她吸引想给她名分才对她不加追究。”
弘仁正在触眉想事,思绪慢了半拍,“你说什么?”苏沐刚要说什么,还以为弘仁是后者,便是又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弘仁方道,“什么不加责备,不加追究,不都是赐了死罪了么,正如你所说,我亲手杀了他父亲,而她痴迷于朕,怎好处置?”虽是赐了死罪,可是不是应该早就赐罪的吗,还需这些时日,苏沐不解,“那也可不赐死罪,纵她冒犯珍妃,也可让她隐居山林”
弘仁低着眸子浅笑,“朕言已出,就没罪也得死”况且惹得苏沐烦心,其实自从三角洲接苏沐回来,弘仁就已经对司良女起了疑心,已经叫苏玉暗下跟踪多日,也有些棱角显像。
这洽谈的许多时日,三国之君,都没有一起抗敌的意思,天下百姓再看,没有谁说不愿意联盟,所以就这样一直拖着,看谁先出口,拉开世界大战的序幕,既然从苏沐口中得知天机,便可少了一场杀戮。
太医得令觐见,请了安,双膝跪地隔着帘子为苏沐把脉,苏沐寻思,自己也懂医术,可为何只识疑难杂症?百思不得其解,太医拜地磕头,一声吆喝,吓得苏沐啊呀一声,弘仁拍案大怒,手已经指着太医的鼻尖,只听那太医狂喜说道,“恭喜皇上是喜脉,贵人已经有孕近两个月”弘仁的话刚要出口,一时太过惊喜怎还会处置太医的冒失,手势腾在空中,半响道,“赏”接着便是爽朗的笑声,在看外殿侍女都已跪拜,苏沐却瞋目,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会罢,算来还是凃香的那晚,自己竟是如此的受孕,弘仁拉起帘子坐在侧,和声道,“是朕疏忽。”便将苏沐拥入怀中,太医闻感帘子卷起,忙着地下头去,退到殿外道,“贵人身怀龙子,还有些忌事皇上要得知”弘仁一甩袖袍,眼睛却不离苏沐,声音也带着喜感,“你自是不必多说,朕知晓”太医便领赏退下。
红缨乐呵呵的绣着花,苏沐瞧着问道,“你这是在秀什么呢?”红缨放下把绣针插在发髻里,哈哈手,驱除寒气,“自是为小姐肚子里的皇子秀小衣裳啊,小姐不会嫌弃罢”苏沐笑道,“怎么会嫌弃,是怕你在这冬日绣花冻伤了手,虽然这殿里暖和,可一直做活,还是会手指僵硬的。”红缨笑着说,“没事的,小姐”继续低着头仔细的绣着花。
弘仁坐在御座上,问着文丞相在乌林去接回贤嫔时有和不妥,贤嫔也坐在殿下,许多时日没有见到弘仁了,心下正欢喜,待待弘仁与文丞相确认好了,便立刻回到香居,一刻不离苏沐的身边,弘仁坐在脚桌旁看着从夏加而来的奏折,苏沐面颊洋溢着幸福,看着弘仁,自己竟然有了和弘仁孩子,突然觉得有一种真实感,来到这里的真实感觉,以前看着皇宫高耸,文武百官进殿朝拜总是不真实,现在因为自己怀有身孕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具有真实感。待弘仁看完奏折,苏沐便抱着棋盘来到弘仁身边,弘仁微笑,“要与我下棋?”苏沐示意仆人放好棋盘,甜甜的说,“没错”苏沐苦想在书中看到的布局,那种死局,可是费劲了脑汁还是连输了两局,苏沐不服,气愤道,“再来,不久不信第三局还是不赢”弘仁低眸浅笑,捋了捋袖口,拿着一颗棋子把玩,声音很低,却让苏沐咬牙切齿,“与你下棋真是毫无趣味”苏沐气的呼呼喘气,再看弘仁首掌中的那颗棋子,像是富有生命一样灵活的游走在弘仁的五个手指之间,更是气愤,问道,“怎么会毫无趣味?”弘仁看着苏沐将手中的那枚棋子掷在装棋子的篓子中,这样的小动作魅力有余,苏沐笑着扬起下巴,转而别过脸去已表示不屑,弘仁看着不知为何偷笑的苏沐,接着道,“贵人下棋,毫无章法,不懂布局,见套就钻,都说下棋可以看出一个人品行,真不晓得御赐的才女怎么棋术糟糕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