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只有一次,每个人都只有一条生命,而这唯一的一条生命,却从来都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两百多个人,一个个看着蓝天白云,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被关在承天仙界十年,虽然里面也无比广阔,却是一个没有天,没有草,没有阳光,也没有河流的地方,相比起来,这里确实显得无比可爱。
他们嚎叫着,欢呼着,雀跃着奔向远方,一个个重获自由,在恢复冷静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回家,或者回归宗‘门’,可是,‘摸’索了半晌之后一个个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出路。除了身后无尽诡异的浓雾之外,一个出口都没有,而这浓雾又让他们有些忌惮,有几人不信邪,直接冲进了浓雾之中,却任由剩下的人呼喊也没有半点回应,因此剩下的人更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我则在他们每人体内潜入了一缕分魂之后,带着战天小余他们进入了承天仙界,而后将其化作了微尘一般大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君师兄,这里是......”
被称作君师兄的那人正是在承天仙界里带头说话的那人,此人相貌堂堂,是一个有些冷峻的中年人,在众人里修为最高,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天元境修士,但所有人中也就只有他一个天境修士,因此大家基本都听他的安排。
“我也不知道,你先把大家集合起来,我去找白狐居士!”
那人点了说了声好,便跑去集合众人去了。
而君师兄则四下寻找我的身影,然而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我,不由得极为气愤,咬牙切齿低声诅咒了我半天。
不过此人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到复先成,眼神闪过一丝寒光,飞身向着复先成而去。
复先成也发现和小劫战天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的消失了身影,不由得大骇,见得君师兄向他走来,轻哼一声,低声道:“不长眼的小辈!”
君师兄也看不透复先成的修为,因此还算恭敬,上前躬身道:“在下君天扬,敢问前辈名号?”
“哼,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号!”
君天扬听闻复先成如此傲慢的话语,微微咬了咬牙,毫不迟疑再次躬身施了一礼道:“前辈,在下只想知道白狐居士的下落,此番前来这处陌生的地域,实乃受那‘奸’人胁迫所致,在下只想找到他,寻得出去的道路,还望前辈能够告知!”
见得君天扬如此低声下气,复先成或许也觉得看得过去,便摇了摇头道:“白狐居士的下落,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在这里,但你们出现之后,他们便消失了。”
“消失了?”君天扬一愣,忽的想到什么,一跺脚,恨声道:“我就该想到,他们一定是进入了那个地方!”
复先成听得君天扬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问道:“那地方,是什么地方?”
“在下也不知,之前我等受白狐居士的胁迫,就是被关在那里,为他修建一些宫殿地道之类的,整整关了我们十年!”
“那地方什么样?”
“那地方很是荒凉,没有草木,也没有日月,甚至连水都没有,但地方还是极大,我们在里面关了那么久,因为要被*帮他做事,因此并没有四下打探过,但一眼看不到尽头,而且山脉极多,地貌奇特,像是一个奇异的国度。”
“像一个国度......能够装这么多活人......还能变得不见......难道是.......一定是!”
复先成身躯一震,似乎猜到了什么,眼神顿时变得狂热起来,当即浑身气势一动,无尽的土元之力顿时弥漫在周身,就这么盘膝坐在了地上,但方圆十丈之内,却好似充斥着一股极为厚重的力量,阻止任何人靠近。
君天扬踉跄退后几步,看向复先成的眼神已经是布满了惊骇,练练作揖,慢慢退后开来,拉过身旁的一个人低声道:“马上去宣布,不准靠近这位前辈十丈......不,五十丈之内,违者重罚!”
那小修吓了一跳,瞥了眼复先成,感受到那股磅礴的气势之后,立刻如小‘鸡’啄米一般疯狂点头,带着恐惧连忙跑开散布消息去了。
“居士,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小劫小余和战天等人看不到外面的景象,有些不懂我的意图,我看着眼前磅礴大气的工程,想着我的计划,心中顿时浮现出一股豪气,不由得伸手一挥,扬声道:“我将以这天下所有俊杰为子,与这命运,下一盘谋取人生的棋!”
我的答非所问,让小劫等人都懵了一下,然而战天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单膝跪倒:“战天将不遗余力,誓死追随居士!”
迟疑片刻,葛青山与王封同时跪倒:“葛青山(王封)将不遗余力,誓死追随居士!”
“玲珑子将不遗余力,誓死追随居士!”
我心中大快,转身如同帝王一般俯视着战天等人,四人无一敢与我对视,不约而同都低下头去。
“你们四人选择誓死追随,那么是否我的命令你们都会听?”
“居士有令,莫敢不从!”
“好!”我厉声道:“战天听令,杀了玲珑子!”
战天一愣,猛一咬牙,阳刀‘抽’出,反身便向着玲珑子杀去。玲珑子听得我此话,吓得浑身一颤,见得战天果真向着自己杀来,不由得尖叫道:“战天,你忘了我们四人的情谊了吗?”
战天充耳不闻,继续向着玲珑子杀去,玲珑子无奈只能拼命抵挡,奈何战天修炼的是金元之力,攻击力极强,刚一‘交’手便占了上风。
“居士,放过玲珑子吧,他之前虽然与您作对,但后来也是归顺于您了的啊!”
“是啊居士,玲珑子叔叔就像我们的师傅一样,对我们也很好,求居士不要杀他!”
面对王封葛青山与小劫小余的求情,我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战天与玲珑子。半晌之后,战天已是技高一筹,阳刀架在玲珑子脖子上,将其押了回来。
“居士,你要杀我,我无话可说,我死之前只想问,为什么要杀我?”
“没有为什么,谁让你之前一直与我作对呢。”
玲珑子听闻,苦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战天握着阳刀的手却是有些颤抖,终究还是丢下了刀,跪伏在我面前,“求居士开恩,放过玲珑子吧!”
“求居士开恩,放过玲珑子!”
除了还在疗伤的南山道人之外,其余人全都跪下求情,半晌之后,我冷漠的脸上慢慢浮现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