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两黄金,要说对于佛心舍利这样的宝贝来说真的不算贵。要知道,在暗黑拍卖会上,一只七彩连环净玉壶就拍到了一百万两的价格,而一个八阵图的碎片也曾卖出了八十万两的高价。
所以,在这样的诱惑下,台上贝元庭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开始报价,而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这枚佛心舍利的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五百万两黄金的高位!
五百万两黄金,相当于一些小国几年的赋税,而这也是那金贴的全部价值。没想到这刚刚才展示了两件拍品,就有人要将那手中的金贴给用掉了。
由于佛心舍利的价格已经超过了金贴的价值,所以在经过一轮票据的出示后,拍卖继续进行。
“六百万两黄金!”
楼上的锦衣少年再一次强势的压过了别人的出价。这时在会场中已没有多少人愿意再继续跟下去,因为现在的这个价格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锦衣少年与之前那黑衣少年争夺赤铜白玉矿时一样,一路保持强势,不管有多少人出价,不管是什么价格,都一律压过,就连一些大商会都被那种气势给吓退了回去。
“六百五十万两黄金!”
坐在锦衣少年对面阁楼上的少康君沉着气,洪亮的声音在会场中回响。这是他的底线,此时的报价已经超过了夏国一整年的赋税,即使再怎么想得到那佛心舍利,但是国民的钱也不能这样挥霍。
一下子抛出了这样的价格,少康君只希望没有人再跟进,虽然表面上平静,内心却是忐忑不安。一双锐利的目光一直瞄着对面的锦衣少年,因为要问谁最可能会继续出价,那必定是他了。
锦衣少年的脸上阴晴不定,显然也是在挣扎着要不要继续跟价,虽然再跟下去也还能付得起。但是他们此行的主要目标还未出现,在佛心舍利上花这么多确实对他们不利。
就在锦衣少年低头犹豫的同时,会场上下也是在议论纷纷。
“这样的价格,大概不会再有人跟进了吧。。。”
“不愧是夏国国君啊,竟然一下子就往上加了五十万金,这样的魄力也只有君王才会具备吧!”
“瞧你说的,这还得看是哪国的君王,像这样大的数目,其它那几个小国怕是出不起!”
翎衣公主听到这样的议论肩膀颤了一下,不过叹了口气只能强忍着。刚才她也是出了价。不过很快就被许多更高的价格给淹没▲在一群虎狼身边。看来此行难有收获。五岳国的实力放在元苍界还是太弱了。现在完全就是一种陪衬的节奏,这对于内心要强的公主来说绝对是一次打击。
栖止在一旁默默的守护着公主,并没有出言安慰。因为他知道,作为五岳国未来的女王。翎衣公主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不断的接受磨练。能够在跌倒之后自己站起来,五岳国才会在她的带领下变得更强。而作为护卫,他的职责就是在公主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
杨瑞坐在公主和栖止身后也是看得明白,有些道理需要自己从生活中去汲取,现在并不是他出手的时候。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贝元庭一直观察着楼上那锦衣少年,见他一直在低头沉吟。想来也是触及了底线,微微一笑,拿起了木槌就要敲下。
“既然没有人继续出价,那么。。。”
“慢着,六百六十万两黄金!”
一道激亢的声音打断了贝元庭的话语。众人一看,果然是那锦衣少年忍不住又叫出了价格。
虽然这么做会削弱自己的实力,但是嬴梵无法忍受别人的议论,不甘落于人下。他一直都是站在巅峰的天之骄子,从来不会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轻易让人!
有的时候智与不智只在一念之间,有诗为证,诗云:自性本圆满,清静自在观。贪嗔痴慢恨,一叶挡中间。心念管不住,意马骋九洲。徒耗费精神,无力返本原。若要修持圆满,还须紧锁心猿勒住马,常应清静无为天。
少康君闻言叹了口气,摊摊手,靠在了座椅上,表示不再跟进■得君王,最重要的便是审时度势,懂得进退。若无此材,纵有百万良臣也只做得个墙头皇帝。
少康君当有此能,这也是贝元庭对其甘心佩服的原因之一。见到少康君不再跟进,贝元庭轻轻地点了点头,一棰落下,将那枚高僧的佛心舍利判给了锦衣少年。
锦衣少年交出金贴,又补了一百六十万两黄金的银票,将那舍利塔捧在手中,心里却无欣喜的感觉。不知为何,他确实明白,这回是被那言语所勾起的嗔念给玩了一把。
不过这锦衣少年不愧为公认的天才,不但在修炼天赋上,而且在心智上也有过人之处。将那佛心舍利收好,少年很快将骄傲之心收起,逐渐恢复了平静,双手交叉,开始认真地考虑下面的棋局。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贝元庭又主持拍出了好几样宝物,虽然没有佛心舍利这么高的价值,但是借着开场的势头,拍卖价均是超过了估价。
由于在那之后锦衣少年和少康君等都没再出手,杨瑞见机行事,以五十万两黄金拍到了一味用来炼制九转续命还魂丹的主药,说起来也是个划算的买卖。
而少年的两次强势出击,也使得人群中终于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由于在打败吴有道和大闹黑街之后,少年都是和许天九一起骑着陆行兽横街过市,所以不少人都认得他的面容。
经过一番窃窃私语,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黑衣少年乃是万金商会的神秘贵宾,一位天才符阵师,曾经带人大闹暗黑拍卖会,镇压了那不可一世的海战帮。
现在人们多少能够理解,这少年的强势也有着他的背景和实力在支撑着。
再说这万金拍卖会安排巧妙,没有将拍卖的商品按照价值从低到高来排列,而是有松有劲,有开有合。使得场内气氛一直在温温火火中进行,将那些大小国家的商贾贵族们都压榨了一遍,充分保证了商会的利益最大化。
这会贝元庭正噙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又着人捧上来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白玉酒坛,坛口处以洪木塞封口,并铸有符文的印记。少年一眼便看出,这就是那坛从古皇域中发掘出来的凤茹酒酿!
从那平白无奇的样子上看来,那道符文应该是完美地将酒香和光气封印在了玉坛之内,如果不是他仔细阅读过介绍,还真看不出这酒酿的价值几何。
这凤茹酒酿是少康君此行的目标之一。少年稍稍抬头往上一看。果然那原本淡定的少康君已经坐不住了。早已目光热烈,翘首企足的望着台上的白玉酒坛,爱慕之情尽显于表。
少年嘿嘿一笑,身子向后靠了靠。舒服地窝在了座椅上,心想这回可有好戏看了。那爱酒的少康君,为了一只七彩连环净玉壶一掷百万,不知这回是否也会如此。
那凤茹佳酿在拍卖目录中并不算得十分招人的宝贝,只是那古皇域的名头大点而已,介绍中也只提到了古籍中的一些记载。相传这凤茹佳酿乃是上古时代以凤凰口里嚼碎的各种花草精华酿制而成,由于其中混合了凤凰的玉液,所以想必对淬体和炼神都会有些功效,至于有多大的功效。因为这里不曾有人喝过,所以也是知之不详。
诗云:凤凰栖梧桐,口嚼一缕香。花草果肉酿,玉液与琼浆。尽饮一杯酒,神舒意气张。筋驰步履慢。依树好还乡。
那美酒虽好,但是在许多人眼里却不是件宝贝,方得是那酒中之人才会得玉罐里的奥妙。
而那万金商会的会长贝元庭,依旧是照本宣科,如实的将这坛酒酿介绍给了大家,不带半点夸张,不带半点煽动性的言语。这使得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许多人翻看着手中的目录,寻找着接下来的目标,对这坛酒根本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凤茹佳酿,底价二十万两黄金!”贝元庭最后说道。
“二十一万!”
“二十二万!”
虽然有许多人对此不感兴趣,但是在贝元庭报出底价后,依然有许多人开始跟进,特别是楼下座位上的那些实力较弱的门派和家族,终于是找到了一件自己能买的商品。
这凤茹佳酿虽然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但毕竟是从古皇域里发掘出来的,但凡是沾上“古皇域”三个字的东西都给人以神秘的感觉,而且转手出去一般都能卖个好价钱。
“二十三万两黄金!”
就连坐在一角的翎衣公主都忍不住喊出了价格。少年打趣地笑着问道:“公主,你会喝酒?”
那公主又是白了少年一眼说道:“你没听说过古皇域吗?那里出来的东西绝非凡品,好容易逮到个便宜货,要赶紧出手才行,让你看看本公主的厉害!”
少年摊了摊手,微笑不语,心里知道这回公主的希望怕是又要落空,因为那上面坐着的少康君迟早都会出手。
此时的少康君,虽然心里十分热切的想要得到这凤茹佳酿,但是却强压住兴奋,仔细地观察着那些出价的人们,发现都是些小门小派,小国小家,微微一笑,心想这回可没什么压力。
正当少康君窃窃自喜的时候,却听得对面的贵宾席上,有人高声喊道:“一百万两黄金!”
声音落下,现场顿时静了下来,因为人们见到,喊价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锦衣玉袍万人瞩目的天才少年嬴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