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学校里有学生遭遇了石化攻击,这件事情是在今天早上的魁地奇比赛结束之后,我才得知的。”因为周日并没有到城堡外面的场地上去观看比赛,所以事实上在吃过早餐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凯勒校长一边使用速记羽毛笔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处理文件,一边动手修理着自己的星象望远镜。
“前来告知我说有学生在城堡里面遭遇了袭击的人,很快就和我一起赶到了校医院,而在校医院里,我也非常仔细认真地检查过了那个石化倒下的男生的状况。”
同样没办法不过仅仅只是挥动一下魔杖,就做到让平躺在病床上的男生恢复正常,凯勒校长当时同样也不能够确定,究竟是什么人施展了什么样的魔法,将面前的这个学生变成这个样子的。
“确认了学生并没有死亡,这个绝对足够好的消息,我今天上午时候的想法非常简单,那就是——不管我们对这起袭击事件拥有多少的怀疑以及好奇,只要解药能够被调配出来,那么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能够在不久的将来,让当事人将事情同我们说个清楚。”
面对着当时满脸苦闷、忧心忡忡的副校长等人,认为如何稳定住其他学生们的情绪,以此保证学校的正常秩序才是最为重要的,凯勒校长却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注意到了一个其他人都没有在意过的小小的细节。
“虽然受害人被石化了,但是归根结底,他并不是被直接变成了石头,而不过仅仅只是如同冷冻食品一般,被弄成了硬邦邦的状态而已。所以,依旧穿在这个男生身上的衣物,是自然而然地保持着它原本所具有的状态的。”
被石化的男生虽然是在穿堂风吹开房门之后,才进入女洗手间的,并且他的身上还披着一件隐形斗篷,但是,因为他在卫生间里面待的时间足够长,所以,卫生间里面所使用的空气清新剂,其所具有的芳香植物气味就这么不可避免地沾染在了男生的衣袍上。
“从当时停留在男生衣袍上的气味来看,我完全可以断定,他在卫生间里面待了那么长的时间,绝对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而已。”自己都已经活到这把年纪了,一生当中当然不可能会没有经历过腹泻以及便秘的状况,凯勒女士很清楚,就算是因为这两种状况,所以需要长时间地停留在洗手间里,这样长时间停留在洗手间里面的人,其衣袍上面所沾染的气味,也绝对不会比被石化的男生所沾染到的气味更加浓郁。
“在察觉到了男生袍子上的气味之后,我就立刻询问了克洛娃,问她,他们是否有把这个倒下的男生所在的那条走廊,以及走廊附近的几个房间,都给仔细地检查过。而当时我所得到的答案是,这些房间确实已经被检查过了,但是其中却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自己当时面对着突发意外的学生,只感觉心急如焚且异常震惊,因此根本就没有去在意什么洗手间里面的空气清新剂的气味,克洛娃没想到,凯勒校长的切入点居然会是在这个地方。
“明明城堡外面的场地上正在举行非常精彩的比赛,被石化的男生却不但没有到场地上去观看比赛,反而还在城堡的卫生间里面待了那么长的时间。面对着这样的状况,我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奇怪呢?”
“在校医院里面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克洛娃又很快调查了,究竟有什么人可以被确认确实没有到球场上面去观看比赛,以及究竟有哪些人比赛看到一半就直接中途离席了。而面对着所有这些被克洛娃找来进行盘问的学生,我更在威尼的身上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我我吗?”只感觉自己在打开密室之后并没有在管道以及下面的石头房间里面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威尼可是一直都骑在飞天扫帚上,甚至于就连脚都没有踩过地的。所以,他一时间还当真是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凯勒注意的。
“你现在穿着的这件袍子,是你今天上午穿过的那件袍子吗?”因为学生们都穿着统一制式的黑色袍子,所以没办法根据款式以及颜色,判断威尼是不是有更换过衣服,凯勒校长就这么在从威尼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招招手,让他来到了自己面前。
“你看,这就是我在意的地方。”在威尼来到自己面前之后,用手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转了半圈,凯勒校长随后便抬起手来抓住了这件黑袍的衣袖。“你看,手肘这个地方,很明显地蹭上了藻类植物不是吗?”
潮湿而又黏腻的管道里,这种绿莹莹的藻类植物随处可见。但是,虽然它在管道里面是非常常见的东西了,可是,城堡里面,除了其他人根本就进不去的密室以外,任何其他的地方都根本不生长着这种东西。
“我在霍格沃茨已经待了那么多年了,从来也没有在走廊或者哪个房间里面见到过这种东西。而我可以肯定,哪怕是你跑到平时上草药课的温室里面去,你也是没办法在温室里面找到这种东西的。”
尽管距离今天上午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但是,毕竟是生活在没有什么营养物质的、非常贫瘠的密室管道里的,因此,能在那样的地方生根长大的藻类,定然拥有着非常顽强的生命力。所以,哪怕直到此时此刻被凯勒校长给点了出来,威尼的衣袖上面所蹭上的藻类,也并没有完全失去自己的新鲜度。
“按照你在被副校长问起,今天上午比赛期间,你是否有在城堡里面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的时候,所做出的回答,我完全不明白,按理来说,根本就没有去往学校里面什么不为他人所知的秘密地点的你,究竟是怎么在衣袖上面蹭到了这种新鲜的藻类植物的。”
相比起十几个小时之后的现在,十几个小时之前,第一次见到这些沾染在衣物上面的藻类的时候,完全可以一眼看出它们究竟有多么的新鲜,凯勒校长可以肯定,威尼就是在比赛期间摆脱了自己的朋友,去往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所以才会让这些东西沾染在了自己的衣物上的。
“你在昨天遭遇了绑架案,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毕竟,学生之间的小打小闹还可以被归类于年轻人气血上涌,一时间头脑发热所做出来的事情。但是,这种明摆着要毁人前途的事情,却很明显和前面那种血气方刚的冲动行为在性质上截然不同。”
因此,作为学校的最高管理者,肯定会对这件事情上心,凯勒只要从副校长那里得知了,调查小队究竟在树林里面找到了绑架犯的什么线索,那么她自然就能够毫无障碍地发现,躺在校医院里面的那个石化男生,与克洛娃他们所调查出来的线索,是完全吻合的。
“一个人甩开了众人不去看比赛,反而长时间呆在洗手间里;而另外一个人摆脱了自己的朋友,同样不去看比赛,并且沾染上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藻类。面对着这样的情况,你们认为我会怎么想?”
只要一提起洗手间,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水,而一想到水,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排水系统,凯勒校长面对着威尼衣服上面的藻类植物,假如还不能够想到排水沟以及下水道里面所生长着的各种千奇百怪的小生命,那可就是真的是没有那个资格当校长了。
“所以,校长女士,您已经去查过那个洗手间了是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原来自己的衣服上面有这样一块污渍,威尼这才真正意识到,面前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小老太太,其实眼力非常好。
“是啊,我查过。”面对着威尼的提问,果断点了点头,并且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回到自己的伙伴身边去了,凯勒女士就这么继续道:“克洛娃和我说,她已经检查过学生倒下的那条走廊以及周边的房间,并且完全没有在其中找到任何东西,因此我认为,假如我使用和她相同的方法去进行寻找,那么应该同样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既然觉得那间洗手间是需要重点排查的对象,那么自然就肯定会在副校长没有找到什么的情况下,做得更加小心谨慎,凯勒女士其实是以完全隐形的方式跑到洗手间里面去的。
“洗手间就是事发地点,并且按照麻瓜的说法,杀人凶手又总是会按捺不住地重新返回作案现场,一边暗中窥探警方的办案进度,一边趁机检查,注意自己是否还有什么当时自己没有收拾干净的线索,残留在现场,因此,我当时会以隐形的状态进入那间洗手间,其实主要还是想要守株待兔。”
在事情发生之后,事发的那条走廊以及周边的几个房间就被暂时封锁了,而这个封锁事实上已经持续到了十几个小时之后的此时此刻。
“我当时并没打算在那间女洗手间里面停留太长时间,毕竟,犯罪分子重返凶案现场的这个规律,在麻瓜的刑事案件进行侦破的过程中,也不是百分之百准确的。所以,我当时虽然认为做下了这件事情的人很有可能会重新回到洗手间里,但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到那间洗手间里面去进行仔细的探索。”
一边顺便等待不一定会重返现场的犯罪凶手,一边在洗手间里面展开了摸索以及寻找,凯勒女士还真的就在洗手间里面找到了对方留下来的魔法监控手段。
而这个监控手段不是别的,正是薇尔利特他们一开始所猜想的,方便而又好用的双面镜。
“居然真的是被施展了透明化魔法以及声音屏蔽魔法的双面镜!”当初就推测这面镜子,很有可能就挂在那个有问题的水龙头的正对面墙壁上,但是却一直没有尝试着用手去进行摸索寻找,薇尔利特他们很清楚,就算他们穿着隐形衣做这件事情,只要一个不小心碰到了镜子,并且导致镜面发生震动,那么,当时有可能正在使用镜子的奸细,就有可能会被打草惊蛇。
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去寻找过女洗手间里面的魔法监控设备,但是却被校长揭开了这个谜题,薇尔利特他们几个人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这充分证明了他们的思路并没有错。
“那么所以呢?您在找到镜子之后又做了什么?”原本还以为他们今天不会得到什么切实可靠的证据以及线索了,但是此时此刻却发现他们真的能够将今天晚上出现的那个奸细给逮捕归案,以查尔斯为首的傲罗们,很明显是感到非常的喜悦以及兴奋的。
“我并没有解除镜子的不可视魔法。毕竟,双面镜所悬挂的那面墙壁正对着那个有问题的水龙头,而水龙头上面就悬挂着洗手间里面专用的镜子,因此,一旦我选择在洗手间里面解开双面镜的不可视魔法,水龙头上面的镜子就会把墙壁上面的景象准确无误地呈现出来。”
“而假如说使用镜子的人,刚好在那个时候就在看着镜子的话,那么,只要一看到水龙头上面的那面镜子,反射出了墙壁上的双面镜现出原形的样子,那么他就肯定会把自己手上拿着的另外一面镜子给立刻毁掉,以此避免自己这边的情况,通过镜子暴露给想要把他给找出来的人。”
因为基本相似的考虑,所以同样并没有解除这面镜子的声音屏蔽魔法,凯勒女士很清楚,假如自己在看起来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里面这么做了,那么结果会怎么样。
镜子外放出来的声音,很明显会被镜子再一次传递到另外一面镜子那边。哪怕,这种外放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由于洗手间里面并没有其他使用者正在说话,从而能够掩盖住这种声音的传递,因此,一旦镜子的声音屏蔽魔法被解除,那么,如同听到回音一般,通过镜子听到了自己这边出现的声响的奸细,就肯定同样会把镜子给直接毁掉。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密室的出入口就在那间洗手间里,当然也根本就不知道密室里面的怪物其实是蛇怪,因此,我虽然在洗手间里面找到了被施展魔法的双面镜,却依旧没有办法将这面镜子还有医院里面的男生以及威尼联系在一起。”
哪怕明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就是没有办法用一整套说得过去的逻辑,将这几个不同的事物串联在一起,凯勒校长事实上是在薇尔利特他们几个人开口把话说清楚之后,这才终于弄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在找到镜子之后,又在洗手间里面停留了片刻时间,随后真的等来了一个用魔法隐匿了自己的身形的人,我当时虽然没有办法直接用肉眼看到走进来的人是谁,但是,在挂在墙壁上面的那面镜子被回收走的时候,我依旧确定了,造访洗手间的人就是我们的校医蓬皮杜先生。”
假如镜子是悬挂在被木板隔出来的小隔间里面的,那么,凯勒校长面对着前来回收小镜子的男校医,肯定会第一时间就认定,这是一个喜欢偷窥女学生上卫生间的变态,随后当场就与之发生战斗,并且将其抓获。
但是,小小的一面镜子所瞄准的地方,却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水龙头,因此,当时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凯勒校长,才会为了能够把事情的真相全部都挖掘出来,因此选择了暂且按兵不动,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结合着薇尔利特你们几个人的言辞,我已经完全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而我们的蓬皮杜校医究竟是怎么使用自己手上的那面小镜子的,我现在也同样一清二楚。”
由于只需要确认威尼到底有没有重返那间洗手间,并且打开密室,因此,洗手间里面究竟拥有怎样的谈话,蓬皮杜是根本就用不着去在意的。他只要能够在画面里面见到那个水龙头,并且弄清楚密室的出入口有没有被再次开启,也就足够了。
因此,蓬皮杜事实上同样对自己手中拿着的那面镜子施展了声音屏蔽魔法。
“不仅仅只是把声音给屏蔽了而已,我们的校医作为一个需要时常把小镜子拿出来看一看的人,既然不愿意暴露自己在使用双面镜窥探女洗手间里面的状况的事实,那么自然就需要尽可能地保证,自己平日里看小镜子的这件事情,不会被任何人察觉。那么,你们认为他平时是怎么看镜子的?”
“这”自己本人并不是很了解蓬皮杜,并且平日里也并没有和文森特还有阿米尔一起,长时间和校医打交道,薇尔利特一时间还真的是不知道,蓬皮杜到底是怎么看镜子的。
在校医院里面拥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并且平日里也用不着四处移动,去给学生们上课,蓬皮杜有的是那个时间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放心大胆地看小镜子。
学校里面有人受伤生病,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进行提前预测,并且按照时间表的规划来进行准备的,所以,蓬皮杜根本就不知道究竟会有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出现在校医院里。
根本就不能够保证自己有时间看小镜子的时候,威尼刚好就去开启了密室,同样也不能够保证威尼开启密室的时候,自己刚好就有那个条件,把小镜子掏出来进行端详,蓬皮杜究竟是怎么保证了自己既能看镜子,又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的,这个问题一时间还真的是没人能够解答。
“今天上午的比赛,校医和我们一起到球场上面去观看了呀!并且,按照威尼提供的事实情况,他在城堡里面开启密室出入口的时间,事实上就对应着我们在球场周边的看台座位上落座的时间。整个比赛期间,蓬皮杜一直坐在我的旁边,并且我从头到尾也没有见到他从身上的任何的一个地方摸出什么镜子来,所以,他真的有看镜子吗?”
虽然不可能在比赛的过程中一直注意自己的同事,但是不仅仅只是比赛期间而已,克洛娃可以说是从来也没有见过蓬皮杜使用什么自备的镜子。因此,此时此刻想不明白面前的问题的她,疑惑了。
“克洛娃,不要把自己的思维局限住!”面对着完全搞不明白蓬皮杜究竟把自己所使用的那面双面镜藏在了什么地方的副校长,凯勒校长微微一笑:“镜子这种东西,归根结底其实是一块玻璃以及一片涂层,而我们的校医,不是一直以来都非常光明正大地随身携带着两块没有涂层的玻璃吗?”
“啊,我知道了,是眼镜!”因为校长给出的提示,因此恍然大悟,副校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薇尔利特和文森特也猜出答案来了。
“只要使用魔法对那面镜子进行加工,去掉镜子背面的反光涂层,随后就可以将那片玻璃改造成为自己的眼镜片,蓬皮杜只需要再稍微施展个魔法,让双面镜所呈现的图像,没有办法被位于眼镜片另外一面的人所看到就足够了。”
平日里面对着架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校医,就算仔细一点,对他进行端详和打量,也只会注意到眼镜片上面的反光反映出了校医所在环境的当下状况,任何一个面对着校医的人都不会知道,在眼镜片的另外一面,其实是有着其他截然不同的画面的。
“因为去掉了镜子背面的涂层,并且还把玻璃片直接架在了鼻梁上,因此,蓬皮杜平日里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距离自己的瞳孔这么近的东西。在通过眼镜片打量周围的环境的时候,所接收到的视觉效果不会被洗手间里面的即时景象所干扰,蓬皮杜等到想要看一下位于洗手间内部的状况的时候,只需要将眼镜摘下来,也就足够了。”
“没错,就是你们所推测的这样。”面对着猜出了答案的几个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凯勒继续道:“事实上,早在今天之前,我就注意到,我们的校医平日里时常会把眼镜拿下来进行擦拭,或者说是抱怨自己的鼻梁被眼镜压得酸痛了,因此顺理成章地将眼镜摘下来。”
“不论是打着上面的哪一个旗号,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的,只需要用随身携带的眼镜帕,作为玻璃片的反光涂层,保证成完全无色透明状态的眼镜片,重新恢复一面镜子所应该具有的功能,那么这样一来,校医自然就能够在不被他人察觉到的情况下,随时随地、大大方方地窥视位于女洗手间里面的状况了。”
“他倒是聪明!”因为校长所给出的解释,所以立刻回想起了自己在今天上午所看到的画面,克洛娃记得清清楚楚,在今天早上威尼开启洗手间里面的密室出入口的时候,已经在看台上面落座的蓬皮杜,就是这么非常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眼镜拿下来进行擦拭的。
“”自己和文森特还有阿米尔,都和蓬皮杜走得不近,因此,薇尔利特事实上都没有注意过原来蓬皮杜喜欢摘下眼镜来进行擦拭,或者说是偶尔捏一下自己据说被镜架压得酸痛的鼻梁。
在过去这段和蓬皮杜正面打交道的日子里,要么是威尼和他们一起行动,要么就时间明摆着根本就不可能是威尼跑去开启密室的时机,薇尔利特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蓬皮杜的这个举动。
毕竟,在这样的两个状况下,摘下眼镜对女洗手间内部的情况进行监控,是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今天上午的时候不是在我的办公室里面一边处理文件,一边修理望远镜吗?既然进行了修理,那么肯定就要拿出去实际使用一下,并且进行细微的调整,我现在之所以会提出蓬皮杜将自己的双面镜改制成为了镜片的这个想法,事实上就是因为在今天上午的比赛过程中,我用望远镜无意中观测到,蓬皮杜好几次将眼镜摘下来,或者进行擦拭,或者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球场上的队员们飞行速度那么快,急转弯也那么的迅疾,面对着这种一个不留神,就会错过好些精彩镜头的比赛,视力不好的校医,频繁地将眼镜摘下来的这种做法,真的是怎么让人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而假如说蓬皮杜根本就不在意球场上面的状况,而只是需要通过摘眼镜捏鼻梁的这个步骤,隔上个十来分钟窥探一下洗手间里面的状况的话,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就得到了完全合理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