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才不过才刚刚来到这一间宽广的厅堂里之后,就立刻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些其上盘绕着巨大的石蛇的柱子上,威尼和文森特一样,已经确认过,这些巨大的雕塑,和他们方才在房间外面看到的那张绿莹莹的蛇皮相比,尺寸远远不够大。
因为上面的这样一个理由而判断,这些非常高大的石柱应该和蛇怪的藏身之法并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在听到了威尔利特发出的召唤之后,立刻来到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浮雕面前。
“既然一个非常简单明快的‘打开’并不能够取得我们所想要得到的结果,那么,我们就必须想方设法和斯莱特林本人进行对话了。”面对着萨拉查这张能够被开启的嘴巴,立刻就想到只有通过和他进行对话的方式,才能够让他张开嘴巴,随后露出隐藏在里面的管道,威尼很快就进行了尝试。
“萨拉查斯莱特林啊,我是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脉的继承人,现在我前来开启密室,还希望你能够把你当年留下来的怪物交给我。”
想要通过这种表明自身身份的方式,得到雕像作出的回应,但是却并没能够成功,威尼就这么在尝试了好几种不同的说法之后,听到威尔利特开口了。
“萨拉查当年根本就不顾自己另外几个同伴的劝阻,说什么都要离开学校,并且认定自己的血统论调才是正确的,我觉得面对着他这样对自己充满了无限的自信,并且看上去拥有极高的自尊心的人,说话的时候对他加上一些恭维以及赞扬,说不定能够更加符合他的口味。”
“加上恭维吗?”面对着威尔利特给出的这样一个提示,很快就和文森特交替着再一次尝试了起来,威尼就这么在两个人最终猜出了一个“霍格沃茨的创立者团队中最为伟大的巫师啊,请你回应我们的请求吧”之后,看到了面前紧紧闭合着的石头嘴巴,慢慢张开来,并且露出了后面黑洞洞的管道。
“太久了,太久了,我可真的是等得太久了。”
在雕像的嘴巴开启之后,就立刻乘坐着扫帚,与面前这个黑漆漆的管道拉开了距离,威尔利特紧接着便听到了从管道当中传出来的“嘶嘶”声。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懂蛇类的语言,所以不明白里面的蛇怪在说些什么,威尔利特知道,只要有那个必要,文森特和威尼他们两个人,肯定会有人转过头来为她进行翻译。
“伟大的斯莱特林已经把我放在这所学校里面超越千年的时间了,在这漫长而又孤寂的千年时间里,我一直都没能够等到他的继承人。现在,在我早就以为他的血脉可能已经断绝干净的此时此刻,居然有人出现在了密室里,并且还找到了我的藏身之处,所以,等待着我的人,难道真的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吗?”
一边在雕像后面长长的管道里面窸窸窣窣地爬行,一边用蛇的语言说出了上面这样一番话,蛇怪没过多长时间,就直接从雕像的口中探出了脑袋,并且很快滑落到了宽敞巨大的厅堂里。
“你们哪一个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在落到地面上之后就扬起了自己的脑袋,蛇怪很快就发现悬浮在半空中的总共有三个人。
“我是。”按照昨天商议好的结果,果断在现如今的这个时刻站了出来,威尼虽然在口头上宣称说自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但是,他却依旧不敢和蛇怪进行对视。
“你?你说你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面对着眼前能够说蛇佬腔的威尼,相信他应该确实拥有一部分来自于斯莱特林的血统,蛇怪却绝对不可能仅仅只因为这样一个事实就选择相信面前的人是自己的新主人,并且就此服从他的命令。“那么,你打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挑选合适的时机,带领我出去清除学校里面的泥巴种吗?”
“我是的。”在诉说这样一个谎言的时候,因为心底里并不认同这样的观点,所以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停顿,威尼尽管已经尽可能地进行假装了,但是,他对泥巴种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丁点厌恶以及杀意,却是根本就无法改变的。
杀意以及不满,这种哪怕是普通的动物也能够拥有的情绪,并不具有更为高级别的情感的蛇怪,也是完全可以凭借着自身的本能对其进行准确感知的,因此,面对着威尼做出的回答,蛇怪在一瞬间就判定了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新主人。
“你在撒谎!你根本就不想杀掉学校里面的泥巴种!你对巫师血统的纯净性并不抱有维护的意愿,所以,你认为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呢?不过仅仅只是会说蛇的语言而已,但是却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成为我的主人,你居然胆敢胆大包天地跑到密室里面来欺骗我,我现在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威尔利特,快撤!”本来今天之所以会跑到密室里面来,就是为了能够在演戏给学校里面的奸细看的同时,尽可能地摸清楚密室内部的情况,从而帮助他们拿定一个究竟要怎么样对待密室内部的神秘生物的主意,文森特在现如今他们的两个目的都已经达成之后,认为已经没有那个必要继续逗留在这里了。
“好。”只要摸清楚了密室内部的地形以及生活在其中的怪物究竟是什么,就能够在将来解决掉奸细的问题之后,采取最为合理恰当的方式同样解决掉蛇怪的问题,薇尔利特不过才刚刚听到文森特向她发出的提示,就立刻调转扫帚,朝着巨大厅堂那边的两扇大门飞了过去。
像自己的两个伙伴一样,在方才的这几分钟时间里,始终避免和蛇怪进行目光接触,文森特并没有去窥视盘绕在地面上的蛇怪对他们发动了怎样的攻击,而是相信,只要他们能够占据着天空当中的优势,那么,根本就不会飞翔,因此不可能在半空中抓到他们的蛇怪就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致命性的伤害。
“跑到这个地方来冒充你的主人,这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是,看在我确实拥有斯莱特林的血统的份上,你也不应该对我们斩尽杀绝。假如你愿意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么我们会立刻离开密室,而假如你真的想要杀死我们几个人的话,那可就不要怪我们把公鸡请到这个地方来对付你了!”
经过短短几句话的接触而弄明白了,面前的蛇怪既不是一个能够能够与之聊天谈心的伙伴,也不是一个自己能够彻底操控以及驾驭住的工具,威尼一时间只是感觉自己曾经诞生的想法,究竟有多么的荒谬。“我居然会脑筋不清楚到认为它能够成为我的伙伴以及保护伞,我想我当初肯定是疯了!”
由于足够巨大的厅堂有着非常高的天花板,因此就算落到了地面上的蛇怪如同眼镜蛇那般直立起自己的一部分身体,威尔利特几个人也根本就不位于它的直接接触范围内。
眼看半空中的几个人一感觉到情况不对,就立刻选择转身撤退,因此怒不可遏地选择进行追击,蛇怪方才所发起的第一波攻击,是将那些在过去的千年时间里,从天花板以及墙壁上面脱落下来的石块,用自己强而有力的尾巴直接扫向空中。
“盔甲护身!”虽然并没有回头看蛇怪究竟发动了怎样的攻击,但是也可以在寂静的密室里面听到非常清晰的破空之声,文森特就这么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魔杖,使用魔法的透明盾牌,将这些如同炮弹一般从地面上飞上来的石块全部都给挡住了。
矗立在巨大天堂里面的石柱,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开,不可能为蛇怪提供让他能够在柱子之间进行轻而易举的高处移动的途径,因此,文森特并不担心蛇冠发起的追击。毕竟,对方爬上一根石柱,随后把握机会发起攻击的这个时间,已经完全足够他们几个人飞掠石柱,跑到两扇巨大石门的那一边去了,因此,文森特其实并不认为只能够在地面上移动的蛇怪可以获得对他们发动第二波攻击的机会。
“有本事完全可以堂堂正正的和我较量!不仅卑鄙无耻,跑到这里来假装我的主人,还在事情败露之后,特意提到公鸡这种生物,只会把我的天敌请到这里来解决问题的你们,真的是根本就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下去!”
没有办法做到远程喷射毒液,所以不可能让飞在半空中的三个人直接被毒液腐蚀或者溶解,蛇怪在听到威尼拿鸡来威胁它之后,明显愤怒的更加厉害了。非常想要下达命令,用舌的语言迫使厅堂那边的两扇石头大门紧紧闭上,但是却也非常明白自己的这种做法根本就没有用,只因为对方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下一个命令就能够重新开启门扉,蛇怪哪怕明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能够对付半空中的三个人,也依旧还是在地面上穷追不舍。
虽然听不懂自己的两个伙伴与蛇怪进行的对话,但是却在转身撤退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右手伸进了悬挂在左手手腕上的魔法口袋,威尔利特不过眨眼之间,就直接从魔法口袋里面拎出了装着公鸡的笼子。
不敢拿自己和伙伴的生死开玩笑,所以在昨天晚上赫蒂前来为他们几个人送东西的时候,就告知了她,让她今天一整天保持家里的公鸡被装在笼子里,威尔利特不过才刚刚把自己的这个杀手锏掏出来,就立刻听到位于笼子里面的公鸡“喔喔”了两个短音。
“看到了吧?也听到了吧?!”发现威尼所进行的言语威慑并没能够取得很大的效果,所以同样操着蛇佬腔开口说话了,文森特明摆着和威尔利特一样认为,在他们能够确信密室和蛇怪今后都不可能再派上什么用场之前,他们不应该直接杀掉蛇怪。
“你也是斯莱特林的后人?”假如不是因为消失柜不方便在半空中被掏出来的关系,那么甚至于都根本不知道究竟该往什么地方去追击面前的几个人,蛇怪面对着同样能够说蛇佬腔的文森特,其实并没有感觉非常惊讶。
毕竟,并不知道在这过去的千年时间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血脉究竟繁衍的如何,蛇怪面对着,现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两个蛇佬腔,只会认定他们两个人应该是亲兄弟,而不会明白作为表兄弟的他们两个人之所以能够在学校里面成为朋友究竟有多么的不容易。
因此,面对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第二个蛇佬腔,甚至于都根本没有放慢过自己的追击速度,蛇怪却紧接着因为听到了更为响亮的“喔喔”声,因此如同被人用极为残忍的手法折磨过一般,看起来非常痛苦地直接倒下了。
由于并不是那种如同清晨时候的打鸣一般非常完整的“喔喔喔”,所以并不具有直接杀死蛇怪的强大力量,被关在笼子里面的公鸡,却依旧借助着自己非常短促的啼鸣,让在地面上快速向前爬行的蛇怪大吃苦头。
“行了,我们马上就出去了。”只要能够离开面前这间宽广的厅堂,就能够在房间外面很快借助消失柜离开密室,威尔利特事实上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蛇怪因为痛苦而在地面上挣扎的声音。
如同强有力的皮鞭抽在了陀螺上一般,在自己的尾巴甩在了那些巨大的石柱以及地砖上之后,发出了非常清脆的“噼啪”声,感受到自己的生存受到了巨大威胁的蛇怪,很明显因为公鸡的登场,因此变得更加愤怒以及暴躁了。
因为在这幽深的地下生活了千年岁月的关系,所以非常清楚除了威尼方才一路向下所飞行的那条管道以外,自己事实上还可以借助别的管道杀到密室的出入口去,手腕就这么在于地面上非常痛苦地挣扎了片刻之后,当真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