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会骗小朋友,”武学勤淡定地说道。
“好吧!”廖大丫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相信这个叔叔。
在廖大丫的带领下,三个小丫头迅速地忙碌起来。
武学勤猛地转身,戏谑地看着满脸欣慰的李淑芝。
李淑芝知道瞒不过这位眼神凌利的医生了,喃喃说道:“我只想给我男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武学勤叹息道:“结束吧!我相信你男人已经得到教训了,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李淑芝闻言一惊:“他可不能有事,我这就找他说清楚。”
武学勤伸手摁住了李淑芝肩膀:
“善始善终吧,听我安排,”
接着,又轻轻低语了几句。
“谢谢您为我打圆场,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李淑芝有些不安地问道。
武学勤摇头说道:“不,我认为你的办法很好,”
就是时间拖太久了,武学勤在心里补了一句。
十分钟过后,马耀宗背着手出来了,不停地叮嘱廖生华些什么。
看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三个丫头正在努力打扫屋子,马耀宗点点头说道:
“遇到事情要勇敢面对,还没三个丫头坚强,就知道伤心后悔有什么用?要把日子过好,照顾好三个丫头,万一淑芝醒了,看到你们父女的怂样,搞不好都得又气犯病了。”
“叔,我知道了,不管我们家淑芝能不能清醒过来,我一定把三个丫头,还有老人照顾好,”廖生华声音有些哽咽,不过语气异常坚定。
“也是苦了你了,不过村里马上要修学校了,到时候把三个丫头往学校一送,让村里凑点钱,你带淑芝进城看看病,”马耀宗长叹一声,这么一大家子,想要照顾好,谈何容易啊?
“谢谢马叔!”廖生华都要哭了。
“咳咳,”武学勤轻咳两声,打断了这出悲情戏。
“哦,对了,你给淑芝看一下吧,尽人事听天命,”马耀宗这才想起了自己带人来了。
老实说,精神病,马耀宗是知道有多难办的,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医院也不敢说能治愈精神病,都只是控制调养。
带武学勤来看病,就像马耀宗说的那样,尽一个人事,至于治不治的好?马耀宗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为什么这么高医术,这么擅长观察人心的马老爷子,没有看出李淑芝装病呢?主要是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李淑芝原来就有这方面的问题,复发很正常,再有也没有想到李淑芝放任老人,小孩不管,一装十来天。
马耀宗说着坐到门口,想抽口旱烟,只听武学勤慢慢悠悠地说道:
“廖家嫂子这病我刚查过了,能治好。”
“什么?”马耀宗蹦了起来,这老爷子平时可很少这么失态,主要还是跟廖生华父母关系好,现在看廖家这么落魄,心里着急。
“你说的是真的?”廖生华这回真哭了。
“有言在先,治我能治好,可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武学勤淡定地说道。
“什么叫最后一次机会?”马耀宗诧异地问道。
“也就是嫂子再经不起任何刺激了,两次失常,已经让她的脑内神经异常脆弱,虽然我这次可以用催眠术唤醒她,可是以后她都不能大悲大怒,换句话说,生不得气,发不得怒……”
廖生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只要能让我媳妇儿恢复正常,我对天发誓,再不让她受委屈,绝不让她生气,发怒,求求你救醒她吧!”
三个小丫头也跑过来跪下表示会听妈妈话,决不惹妈妈生气。
这一跪倒把武学勤整尴尬了,叫了几下叫不起来。
马耀宗大手一挥说道:“跪一会儿没事,你赶紧用那个催眠术,这玩意儿我听说过,可还真没见过。”
武学勤脸有点发红,赶紧结束这场闹剧吧。
“你现在仿佛置身在一片蓝天白云下……当你再次听到响指声,你就会从恶梦中醒来,三,二,一,”武学勤强忍着笑意打了个响指。
李淑芝缓缓睁开眼睛:“生华,你跪着干嘛?大丫,二丫,三丫,你们都在干嘛?猪喂了吗……”
“哎呀,媳妇儿,你可算醒了,”廖生华早已忘了武学勤的叮嘱,抱着李淑芝嚎啕大哭,也不怕因为太过悲伤让媳妇儿又“疯掉”。
武学勤还想提醒一下廖生华,被一脸疑惑的马耀宗拽到坝子里了。
“老爷子,你这是干啥?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我这刚治好病人你就不把我当医生了?”武学勤假装不满意地嚷嚷道。
“什么催眠术?胡扯,等等,”马耀宗仔细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说道:
“廖家媳妇儿是……”
“嘘,”武学勤赶紧作了噤声的手势。
“胡闹!”马耀宗本想发火,转念一想,摇了摇头,苦笑着从路边背起背兜离开了廖家。
“等等我撒,老爷子,我可还没吃早饭呢?”武学勤追了上去。
一缕缕的阳光刺破山间大雾,田溪村逐渐清晰起来,村委会前面的水泥坝子上,瓦伦蒂安指挥着ja集团的众人正在拆试设备,一台台各种奇怪的设备摆了一地。
村委会借了二楼的两间办公室给他们,桑坤这个八角笼的搏击高手,居然在专心致志的接电源,装插板,一副专业电工的样子。
走到阳台上,桑坤忽然感受到什么一样,往远处的山坡上望去,薄雾弥漫的山间,有一老一少正在打量村委会前面的坝子。
仿佛是感受到了桑坤灼热的目光,马耀宗和武学勤齐齐转身离开了山坡。
“好像不是马小丁,必须找机会跟这小子打一场,”桑坤低声说道。
山间小道,武学勤轻轻说道:
“任务正式开始了。”
马耀宗沉默了一下,问道:
“这些人真是冲着村里的古墓来的?”
武学勤想了一下说道:“十有**是,不过这件事情有些奇怪的地方,队里想不明白,只有派人跟着。”
马耀宗问道:“能跟我这个老头子说一下吗?”
“按照纪律来讲,是不行的,”武学勤笑了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马耀宗狡猾地一笑。
“马老爷子,其实关于你们村的古墓,已经已经有考古专家论证研究过了,他们认为,田溪村的这个古墓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墓穴,它应该就是曾经太平天国的西南军火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