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没死!
这是杨帆的第一反应。wくwくw .
看到杨帆如此剧烈的反应,孤城道长看着他问:“你认识他?”
“对,天方谷和圣殿,这两个神秘的门派的创始人,是当年紫胤真人留在地球的两个嫡传弟子创立的。”
“既然他是紫胤真人当年的弟子,难道不是应该协助你追捕那四个叛徒的下落吗?”孤城道长确实不明白,为什么事情,越来越复杂。
“圣殿确实是如此,一直在追捕那四个叛徒的下落,上一次我去了北冥山,正是圣殿的人,告诉我有关紫胤真人的所有事情的。至于天方谷,从一开始,他们就偏离了紫胤真人的遗愿,现在的他们只想回到九天大6,而我就是通往九天大6的那把钥匙。”
孤城道长默默点头:“原来如此。”
“鬼王并不想杀我,他需要我这把钥匙,他之所以对景良木说想要我的命,恐怕只是纯粹的想要利用景良木而已。”
对这个师侄,孤城道长已经无话可说,他早晚死在鬼王手上。
“杨帆,时候到了,动手吧。”沉吟良久的孤城道长,终于开口了。
杨帆看着对面,认识了十几年,指点过自己的孤城道长,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杀伐果断的他,为何这一次变得优柔寡断了。
杨帆没动,孤城道长笑了:“杨帆,这不像你,男人该出手时,就出手。”
“道长,天意弄人啊。”
“没错,天意弄人,但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呢?”说完的孤城道长,继续开口:“杨帆,趁着还有时间,我最后再说几句,作为紫胤真人的那一缕残魂的轮回转世,完成他的遗愿,你责无旁贷,不管你认不认识我,那没关系。从我归隐流云观的那一天起,我的人生已经画上了句号,我不会怪你,这就是命。”一字一句,似乎都很沉重,孤城道长,那一双淡然的目光,依然看着杨帆:“最后了,还想对你师傅说几句话,人生得一知己足以,我和易安兄相交几十年,感谢和他一起走过这么长的岁月,一起纵横江湖,仗剑天涯,一起归隐山林,自乐其乐。如果还有来世,我还想和他月下畅饮,对月而歌。”
说完了这最后四个字,孤城道长,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等得久了,杨帆依然没有动静,孤城道长闭着眼睛开口:“来无影去无踪,拿出你的噬魂吧。”
一道红光腾空而起。
嗖!
红色噬魂,直直的飞向孤城道长胸口。
熟悉的音容笑貌,一点点的化为虚无和空气,直到最后对面的椅子上什么都没有了。
红色的噬魂,返身回来。
杨帆静静的坐在那里,依然看着孤城道长曾经坐的地方,痴痴呆呆的一动不动。
韩易安他们回来了,找了好久,终于在孤城道长这里,找到了杨帆。
“杨帆你干嘛呢,闭目养神?”慕容嫣走过去拍着杨帆的肩膀。
杨帆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露出一个微笑:“累了,休息会。”
“道长呢?”韩易安问。
“孤城道长外出云游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杨帆找了个借口。
“这么突然,不会吧。”韩易安有点不信。“他几十年都没有离开流云观了。”
杨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师傅,我们聊聊吧。”
韩易安意外的看着这个徒弟:“怎么了?”
“有点事。”
杨帆率先离开,韩易安跟了出去。
师徒两人离开了流云观,去了附近的的山顶。
那里风景秀丽,入眼处尽是深潭飞瀑,春天的时候,绝对是鸟语花香的理想国度。
站在山顶极目远望,整个流云观尽收眼底。
正是中午的时候,观里的道士已经开始准备午餐了。
师徒两人站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
韩易安看着这个徒弟,也半晌没言语,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这样了。
这小子大大咧咧的,天塌下来,他都不会这么严肃,今天怎么了这是。
“杨帆,到底怎么回事?”韩易安忍不住问。
杨帆回头看了一眼韩易安:“师傅,孤城道长死了。”他说的很直接,在很多事情上,他一向这么直来直去,拐弯抹角,真没那个必要。
“什么!”韩易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开玩笑?”
“没有师傅。”
“怎么会死的?谁杀了他?景良木?”
“我!”
韩易安差点笑了:“臭小子你到底怎么了?说这些屁话有用吗?”
杨帆回头给了韩易安一个肯定的眼神:“师傅,确实是我杀了孤城道长,我没开玩笑。”
这个徒弟他还是了解的,那表情,那说话的语气,绝对不是开玩笑。
“到底怎么回事?”韩易安意识到了不妙,事情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生了。
“师傅,当年那四个叛徒之一创立了九圣妖门,而孤城道长是九圣妖门最正统的传人,景良木还只是旁支。”
一句话解开了所有谜团,韩易安愣愣的站在那里,半晌不说话。
追杀那四个叛徒是杨帆的使命,这一点无可置疑,他这个当师傅的同样支持这个徒弟。
可是如今,自己的老友孤城道长,竟然是九圣妖门的传人,而九圣妖门竟然是那四个叛徒之一所创立的。
造化弄人啊,谁也不知道老天爷下一步会干什么。
“孤城道长没有反抗,我的噬魂,就那么飞过去了,无影无踪,什么都没有了。”
韩易安依然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
“孤城道长说,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听着这句话的时候,韩易安的眼皮动了一下,之后又归于沉寂。
“算了,都过去了,这就是命,别多想了,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呢。”
杨帆叹了一声,心里誓,景良木和鬼王他一个都不放过。
“回去吧。”走过去拍了拍这个徒弟的肩膀,韩易安转身走了,很多事无法改变,何必去多想呢?
杨帆依然站在那里,看着遥远的丛山峻岭,慢慢的长出一口气,空对着灰蒙蒙的天空,良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