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的白天佑,露出一个习惯性的微笑:“今天,其实就是一场误会,邱明俊的事情,以后和我无关了。”说完,在转过身的一刹那,白天佑恢复了他那杀人般的目光和表情,今天就是个奇耻大辱,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逼迫着接受了他的条件,而且,邱元丰交代的事情,他压根就没办到。
今天这个仇他会记住的,他一定会让杨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人都走了,阿威是扶着墙离开的,莫紫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也离开了包厢。
房间里就剩下了他们三人,石庆华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看:“哈哈哈,不错,这东西还是很管用的。”看完了又随手扔在桌子上。
“你觉得,白天佑会出尔反尔吗?”杨帆问石庆华。
“以我对他的了解,邱明俊的事他是绝对不会插手了,但是,他不会放过你的,表面上大家和和气气,可是暗中白天佑绝对会有所行动。”在星海市,石庆华和白天佑也有过多次交锋,这个人根基深厚,不是那么简单的江湖大佬。
杨帆点点头:“让他来吧,反正想要我命的,也不是他一个;今天多谢二位了,这里的酒,今天管够。”
三个人凑在一起,一直喝到了中午十二点,很是尽兴的石庆华和高阳,坐同一辆车离开了。
车上,两人都没醉,高阳还在想着杨帆的事:“石头,你的感觉很准,杨帆这家伙胆子很大,很有魄力,是个干大事情的人,你真的想将杨帆拉到咱们这条船上。”
“这样一个在各方面都天纵英才的人物,为什么不呢?”
“可是,你觉得他会答应加入我们的队伍吗?”高阳心里没底。
“别急,这只是刚开始而已,我相信杨帆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来日方长,石庆华一点都不急,反正暂时他会一直呆在星海市,他一定会将杨帆拉上自己这条船。
……
杨帆有点醉了,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莫紫衫扶着他上了自己的车:“帆哥,你去哪?送你回去,还是去我那?”
杨帆想都没想直接道:“当然是去你那。”
莫紫衫开车,一路回到自己的公寓,将杨帆放在沙发上,倒了杯水给他。
温度正好的水,杨帆喝了一口,这才好受很多。
“帆哥,还难受吗?”莫紫衫关心的问。
“有你在就不难受。”杨帆一把将莫紫衫拉进怀中,一想到昨天晚上的那新奇疯狂的一夜,杨帆双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满身酒气的,欲将面前这个美人一口吞下……
手机响了,打扰了杨帆刚刚升起的火焰,拿出兜中的手机,看了看号码,是李梦岚打来的:“杨帆,有雷鸣达的消息了。”
杨帆猛的站起来,刚刚上升的满身火气,冷却了一半,马上道:“我马上过去。”
“我有事先走了,你就在家休息吧,夜总会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白天佑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呢;不过,我不想再看到你为了委曲求全,干你自己不想干的事情。”杨帆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那个背影,莫紫衫久久不能平静,或者说是甜蜜,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什么是被一个男人呵护的安全感。
打车去了李梦岚的公司,李梦岚给了他资料:“所有的资料都调查去清楚了,雷鸣达现在是个出租车司机,之前的十几年时间的资料,全都是空白的。”
之前的资料杨帆暂时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将这封信安全的送到雷鸣达手上。
“时间紧急,我先走了。”杨帆没有多逗留,离开了李梦岚的公司,直奔出租车公司。
雷鸣达所在的出租车公司,正是中午,好多人都在吃饭,杨帆找了几个司机,打听了一下雷鸣达的事情,有认识雷鸣达的司机告诉杨帆:“今天没来上班,一大早就没见,打电话也没人接。”
“那昨天来上班没有?”杨帆又问。
“昨天一切正常,我们还去吃了烧烤。”
杨帆问那位司机,要到了雷鸣达地址,正好这位司机快出工了,让他送自己过去。
的生意,当然要干,司机将杨帆送到一处城中村,杨帆付了车钱,沿着破旧的居民楼,一路往前走去。
一路来到一幢居民楼的四楼,沿着狭窄的过道,走向了那边的房间,过道里放着很多煤气灶和煤炉子,正是中午的时候,许多人正在做饭,混合着饭菜的香气,以及其他的复杂的味道,弥漫而来。
到了门前,杨帆敲了敲门,起初没动静,杨帆加重了敲门的力道,破旧的门自动开了,入眼处,便是一个中年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杨帆飞快的冲进去,试了试鼻息和脉搏,一屁股坐在地上,晚了一步,雷鸣达已经死了。
“妈的!”杨帆爆了句粗口,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死了。
查看了一下雷鸣达的死因,那是被人用锋利的首一刀摸了脖子,看来这个凶手事先骗取了雷鸣达的信任,一路来到房间,才惨遭毒手;又或者,这个凶手是个熟人,在雷鸣达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了。
不论如何,再多的猜测没有了意义,杨帆拨通了杨蕙如的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杨蕙如到了,警方已经在勘察现场,两人一路来到天台,杨帆立即问他上次去找戴龙山的那三个人的情况。
“什么都没说,这三个人已经死在警察局,中毒死的。”杨蕙如一脸叹息的看着杨帆,很是愧疚,在这件事情上,帮不了他什么忙。
这个背后黑手太狠毒,没有留下哪怕一点线索和破绽,杨帆也来越觉得背后这个人一点都不简单。
看着杨帆没说话,杨蕙如继续道:“把那封信拆了吧,现在收信人已经死了,也是无奈之举,只有拆开了信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回,杨帆没那么坚决了,如果雷鸣达没死,杨帆绝对不会拆信,戴龙山说得对,这是对自己师姐的尊重,可是现在,到了如今地步,这一步就不得不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