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温饱的难度,被抓壮丁知真情
却说这董德厚看到刘关张三兄弟进了高唐县衙,觉得自己有必要观察观察,万一这刘备跟演义里说的不大一样再是个脾气暴躁之徒,自己这条小命可就要留在这了,你别说德厚想的那是很有道理,为啥呢,这帅的张飞都能给渲染成个黑炭团,那现在的刘备啥脾气就不一定了。
董德厚在城里打听了一圈,都说这刘县令虽然没啥能耐,可是从不扰民,对人也是客客气气,至于打官司吗,那倒是公正严明,从不徇私,董德厚心里有了底可自己还得给自己起个响亮的名字才行,这汉末取名基本都是一个字的,俩字的不是没有,那得是犯了事的,地位低贱的,德厚可以当字,他不能当名,叫啥玩意呢?想了半天,既然自己穿到了平原郡,就叫董平吧。
董德厚打定了主意,就打算以后跟着刘备去蹭饭,眼看这也快到饭点了,去了咋说捏,就说久闻刘县令大名啥的?还是知县令素有大志啥的?要不说匡扶汉室?现在说这些事不是早了点啊?要说是救民水火平原这地方他也搞不定啊,为啥捏,这地方以后叫山东德州,没准还是山东聊城,正好是个交界的地方,这里的地也有个比较响亮的名字,“盐碱地”。印象里这疙瘩除了扒鸡有名其他的就没听说过,最可恨的是现在别说扒鸡了,粮食好象都很少,怪不的不送礼也能得个县令,感情这地方是真没人来啊。
拿什么做觐见之词捏,礼是送不起了,可这好话总得说点吧,想了半天把肚子想的都呱呱乱叫了也想不到现在见了刘大耳朵该说啥,眼看饿的不行了,干脆直接进去拜山门算了,还不信自己这张嘴忽悠不出一顿饭来。
到了县衙门口,敬佩之心油然而生,要不说人家刘备为官清廉呢,满县衙连个衙役都没见着,刚往里走了几步只听哗啦一声,高唐县衙的牌子掉了下来,这楞着神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门口的老头喊上了,“快跑”董德厚心说我跑啥啊,要是没掉下来怕砸着跑也就跑了,这掉下来了还有跑的必要啊,正思量着只听一声大吼,
“好贼子,欺我高唐无人乎,来来来,某与你战上三百回合。”吼声刚到,这老三张飞就冲了出来,接着关羽刘备也跟着过来了,这董德厚被张飞一脚丫子就撂地下了,捂着肚子动弹不得,心说话怪不得罗贯中烦你呢,你丫的是真够鲁莽的,得亏是他写三国,是我非把你写成头猪。
“三将军饶命啊,那牌子是自己掉下来的,真不是我弄下来的。”
“胡说,这牌子怎会自己掉下来,分明是你弄下来的,这大白天你砸我县衙的招牌,是何道理?”
“我真没弄啊,不信你问问门口的百姓,他们刚刚可都看着呢!”
“你们可曾看见牌子自己掉下来了?”
“没有。”
“你们可曾看见他弄下来了牌子?”
“看见了。就他弄下来的。”
“啥?”董德厚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高尚,这面对面脸对脸都能诬赖好人啊!董德厚脸抽抽了抽抽,看了看地上那牌子,还行,没坏。
“张将军,这牌子又没坏,挂上去不就完了吗?这么费劲干嘛啊!”
“嘟,大胆贼子,擅闯县衙,打烂县衙招牌,你你你该当何罪?”刘备突然大喊一声,开始了审问董德厚。
“大人冤枉啊,小子久慕大人之名,特意前来拜会,欲投大人门下,怎么打烂您的招牌。”
“休得花言巧辩,我且问你,你可知罪。”
“在下实在冤枉啊!”
“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人是苦虫,不打不成,二弟三弟,有劳了,先给我打上三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
“大人饶命啊,小子认罪还不行吗?”
“既然认罪,那就得认罚!”
“大人请说!”
“罚钱五百,你可服气!”
“可小人没钱啊。”
“人是木雕,不打。。。。。”
“哎呀大人啊,小的事真没钱啊,饶了小的吧!”
“嘟,闭嘴,若是众人都与你一般,那我县衙吃什么喝什么?”
“?????大人吃喝自有俸禄啊”
“朝廷俸禄已经很久不发了。”刘备说着就掉下了悲愤的泪。
“你既不愿认罚,可愿认捐?”忽然,这大哥提起精神继续审案。
“大人,小子身无分文,是来投靠你的,再说这认捐认罚有啥不同啊?”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如若认罚,则是认罪,有案底可查,若是认捐,则是你自愿捐给县衙,自然不会留下案底。”
“这个。。。。。”
“大哥,跟他废这么多话干嘛,小子,明跟你说了吧,认罚上面得分一半,认捐就是都给我们兄弟了,你可听明白了。”张飞确实是个急性子。
“这个好象明白了,不过在下确实没钱啊!”
“这个无妨,把这个认捐的单子签了,再画上押即可。”
“我不认字。”
“那我与你念念,屋里哇啦屋里哇啦”董德厚虽然不认识繁体字,不过话还是听的懂的,意思就是自己自愿捐献五百文钱给高唐县衙。
“可小子没钱怎么给你啊?”
“这个甚是容易,临县正在修城,某可送你前去,所得银钱,用于捐献县衙就是。”
“啊!!!!!劳改。”董德厚现在非常后悔当时跑路了,要知道再二十一世纪就算坐牢也比在这劳改舒服的多啊。
高唐县衙里的发生的一切改变了董德厚的三观,在极不愿意的情况下,董德厚捐给了刘备五百文钱,然后被送到工地进行劳动改造。
“哥们,你怎么来的啊?”旁边一小伙子挺热心的问道。
“不小心打坏了县衙的招牌。”董德厚无奈的回答。
“哦,你也是打坏牌子来的啊,这刘县令就不会弄点别的什么出来啊,也不知道谁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
“嗯,什么叫我也是?”
“告诉你也无妨,你已经是第十八个打坏牌子被罚到这里来捐钱的了。我告诉你啊,我是第三个来的,后来觉得不对头就让家里悄悄去看了看,那牌子后面有个勾,牌子上面有根绳,你只要一进去,刘大人专管拉绳,他那俩兄弟负责抓人。”
“那他们就不怕牌子真给打坏了?”董德厚想那牌子也得值个五六百文啊,要是坏了咋办捏。
“你在殿中之时,可听见牌子落地的声音了?”
“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听见的是“哗啦”一声,按说牌子掉下来应该是“啪沓”一声啊,难道?”
“那大堂后面有个眼,一看牌子快落地时用绳子一拉,把旁边的案子一踹,你明白了。”
董德厚想回家,想妈妈,想老头,甚至想派出所的所有公安干警,恨不得他们现在就过来把自己提溜回去,太黑暗了,官府带头碰瓷啊。
“兄弟兄弟,别发愣了,快干活吧,不然连饭都没得吃了。”
“在下姓董名平字德厚,不知道小哥怎么称呼?”
“吆喝,你还有字啊,失礼失礼,俺是穷人家的孩子,没名,叫我张十八就行。”
“对了,你来高唐干什么来了啊,看你的装束不象本地人啊?”
“在下久闻刘县令勤政爱民,想过来投靠于他,谁知道竟落得如此下场。”
“哈哈哈哈哈哈,投靠刘县令?你可拉倒吧!看见他那个二弟关羽了吗?本来是个生意人,卖枣的,听说刘县令素有大志过来投靠,结果本钱全被刘县令给骗走了,倒还不错,混成了结拜兄弟。”
“那个三弟张飞,原来是个杀猪的,那小子过的也不错,也是听说刘县令喜爱结交豪杰之士,结果被骗的连家都卖了,目前他们两个只好跟着刘县令靠着碰瓷过日子了。”
“后来投靠之人也不是没有,有两个商人也过来投靠,叫苏双张世平吧,前俩天还在这挖坑呢。听说连马带铁还有货物都被那哥三给厄去了,还被弄到这里挖了百日的大坑才放回家去。”
“啊!!!!这刘县令如此行事,不怕天下英雄齿寒吗?”
“唉,这天下英雄齿不齿寒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觉得浑身发寒,这刘县令为了政绩把全城的门都给卸光了,说什么要夜不闭户,你说哪个县的县令会不让捡粪上地啊,就他不让,说什么要路不拾遗,平原的城墙破成那样就是不修,说什么地利不如人和。”
“这些话是这么解释的?”董德厚心想要是孟子这会活过来非砸死你个刘大耳朵不可。
“我们没读过书,哪里知道是对是错,不过刘县令说自己是卢尚书的徒弟,卢尚书乃天下有名的大儒,想来他的徒弟解释的应该不会错吧。”
这董德厚终于知道这刘备为啥前期占不到底盘了,不是这娃品德太差,就是卢植误人子弟,反正现在跟他混绝对混不出好来,可是不跟他混找谁去呢,算了,先把坑挖完,把今天得饭装肚子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