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手弄出来的那一阵咔擦的巨响,完全是让我有些始料未及的,我哪里知道这么随便一丢就能把这金枪不倒这么多年的祭坛给弄得摇摆不定起来,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啊,难不成这赵峰的体重有超标到我都没有发觉到已经能够产生如此大的后劲的地步,还是说这家伙本身就有毒?
不过仅仅是摇晃这么简单的话,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紧张了,因为眼前这通体圆润,似乎是由温玉精雕细琢而成的祭坛,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颇为震撼人心的光芒,很显然就是触动了这祭坛上面什么机关的直接表现,总之对我们现在极其不利。
就在我在猜测我究竟做了什么,而显得有一点像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的时候,夏流突然看着赵峰身体所在的祭坛,冲着我们很是惊恐的说道:“斌哥……你这一手还真是牛逼啊,如果我知道你没有来过这里的话,都要以为你是这御鬼者家族安插在我们之间的间谍了!”
我顺着夏流有些惊恐的眼光看去,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再听的他这么一说,我一时间还真有点紧张起来:“间谍……什么间谍,难不成我真的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还是赵峰这妖孽真的有毒?”
看得我这般义正言辞的说出这些明显有着耍无赖意味的推脱,夏流着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哎呀,斌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心思来和我开这个国际玩笑啊,严肃一点好吗,你先看看,你将赵峰扔到了祭坛的第几层?”
这祭坛在之前也说过分为九层,由于我们之前并没有带上面具的原因,更不明白这些干尸存在的意义,就在这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想当然的妄图离这些黑压压的干尸群越远越好,在且战且退之中,我们三人带着赵峰就一个劲儿的往祭坛上走,待到我们反应过来我们的初衷是要尽量延缓仪式的进行,远离这祭坛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很是很是神奇的走到了祭坛的平三门的顶端了,而我更是在这个时候,深藏功与名的将赵峰给顺手甩上了祭坛的倒数二层。
见到夏流此刻难得稍显正经的表情,我心里有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有些试探的问道:“难道说,这倒数第二层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夏流一边示意我们赶紧趁着那些干尸被眼前的动静给动荡了死气,还没有来得及产生暴乱之际赶紧顺着祭坛往上走,一边冲我解释道:“这祭坛用于祭祀的地方也只有最顶端的两层,第一层自然就是圣女主持这血祭仪式用的,第二层……则是用罪子完全丧失一切魂魄执念本源,单纯的躯体作为祭品,让罪孽之眼降临于其上……”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之前的做的那些,完全就是给罪孽之眼做了嫁衣?”
听到这里,我简直不能压抑住我心中的震撼,急忙打断了夏流的话,如果真像夏流说的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就彻底弄大发了,因为赵峰达到现如今这般完全丧失一切魂魄执念本源,只剩下一具单纯的躯体,苛刻到极致,原本不可能发生的境地,甚至还引发了仪式的进行,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说实话吧,要不是我还是比较相信我自己的话,我真的都要认为我是被派来卧底的间谍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罪子的身份很是特别,如果以赵峰此刻完全丧失了一切灵魂执念本源,只剩躯体去供奉的状态,就只能成为祭品,从这样看来,你这算是为这仪式添了一把火……”见到我此刻的表情,夏流摆摆手话锋就是一转,“但如果让罪子以完整的状态参与到血祭仪式中,在镇压罪孽之眼的作用上,甚至较圣女而言的效果还要好上许多,这就算是所谓的以毒攻毒吧,再这样的情况下,祭坛就会对进行这仪式的罪子进行血脉上的洗礼,从而才会有获取到神降那一线生机,而从这样看来,你这做法,又好像是在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仪式上倒了一盆水……”
简言之,我现在就是在这仪式上添了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然后又泼一盆水,将这火浇小了一点,听上去简直就和神经病没什么两样,但能将这一席话说的如此有条不紊的夏流,也真够奇葩的。
当我们沿着这很是恢宏的祭坛往上面爬的时候,整个祭坛的摇晃开始越发的剧烈起来,一阵阵咔擦咔擦的撕裂声,不断的从我们的周围蔓延开来,转身望去才发现我们来时的神路已经在这祭坛的猛烈震动中,彻底的断裂开来,顷刻间就朝着无底深渊崩塌了下去……
而就在这变化突兀的产生,我们三人还没有完全从这震撼的一幕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脚下踩着的祭坛发出了比之前还要剧烈好几倍的震动,简直比我经历过的汶川大地震都还要夸张好几本,若不是这祭坛边缘有着一些可以抓住的石柱,我们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给甩出去了,不过这剧烈的晃动来的快也去的快,猛地一晃后,便恢复了正常,但下一刻便跟随着那些坍塌的石块的步伐,朝着无底深渊坠落了下去……
随着这九层祭坛的坠落,整个祭祀坑都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一阵阵如同楼房爆破后扬起的灰尘,结伴而行的朝着我们呼啸而来,不过好在这祭坛似乎是有着一些排斥异物的作用,所以这些灰尘堪堪擦着祭坛洋洋洒洒的滑落开来。
在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原本经久不息的萦绕在我们身边的血雾,不知为何消失不见了,留给我们的只有因为祭祀坛的不断下坠,而越发透不过一丝光亮的黑暗,当然祭祀坛上随着不断向无底深渊坠落,而越发耀眼的光亮不包括在内……
当然不包括在内的还有从那无底深渊中隐隐约约升腾起的那股阴森的血气和经久不息的压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