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沫娇嗔的白了简安安一眼,关少卿倒是很大方,大大咧咧的揽着上官雨沫肩头,笑眯眯地回道:“这还得多亏了你呀,等改天我会另外请吃饭聊表谢意。”
“不必了,等到时候给一个大红包就好。”陆如风毫不客气地说道。
“好说好说,到时候一定给!”关少卿表现的很大方。
既然闲聊了几句,许年皓让服务员上菜,几人边吃边聊了起来,一顿饭的氛围倒也是愉悦。
吃过饭从辉煌酒店出来,一行人站在酒店的门口。
“如风,我送沐晴回去了,提前祝你和简学妹一路顺风。”
陆如风微微颔首,冲许年皓说道:“谢谢。”
方沐晴上前抱了抱简安安,“我走了,我们有事电话联系,拜拜。”
“恩,再见。”
看着许年皓和方沐晴上了车离开,简安安转头看向一旁的上官雨沫和关少卿,“你们好不走吗?我们等会儿司机就到,你们不用陪我们一起等。”
“反正今天没事,左右不差这点时间。”
上官雨沫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
“安安,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吧。”
看着上官雨沫拉着一脸疑惑的简安安离开,关少卿抬手拍了拍身旁的陆如风,一双狭长的挑花眼满含笑意,“如风,不是我说你,你看我们三个人,你是最先有喜欢的人,我和年皓都定下来,你是不是得加把劲了。”
关少卿挂着欠扁的笑容说出的话,在陆如风耳里听来也很欠扁。
他冲关少卿微扬嘴角,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需不需要我现在跟雨沫背一下你的情史?”
关少卿顿时就焉了,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一副‘我怕了’的表情,“陆大爷,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以后不嘴欠了,你可别搞我……”
陆如风哼了一声,对刚才关少卿的话还是耿耿于怀。
上官雨沫拉着简安安到旁边,压低了音量说道:“你……这应该是跟陆如风在一起了吧?”
简安安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都住到他家里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已经和好在一起了!”上官雨沫翻了翻白眼说道。
简安安的确不知道,陆如风从来就不提这方面事情。
她笑了笑,道:“这些都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治好如风的腿,好了,我看见车来了,我跟如风先回去,你跟关学长也快回去吧。”
看着走回陆如风身旁的简安安,上官雨沫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名分很重要吗?就像大学的时候,两人要是早一点捅破那一层窗户纸,说不定就没之后的这些幺蛾子了。
翌日早上。
A市国际机场。
赶来送简安安和陆如风的是简安杰,他等下需要接客户,索性就来早一点送送两人。
简安杰揉了揉简安安的脑袋,“路上小心,到了给哥哥打电话。”
简安安嘟囔着说道:“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丢不了的。”
简安杰“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时间,“你们登机的时间到了,快进去吧。”
“那我们走了,哥再见。”
“再见。”
简安安推着陆如风往安检的地方走,过了安检之后,在乘务人员的帮忙上了机舱,两人坐在头等舱里,飞机起飞,窗外下的A市一点点的变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简安安喊来了空姐要了一条毛毯,盖在了陆如风的腿上,小手跟他大手十指紧扣,她微微一笑,道:“得很久才能到,你可以闭上眼睛睡一觉。”
陆如风右手抬起,手掌将简安安的脑袋按到在自己肩头上,他低沉着嗓音说道:“我不困,你睡会儿吧,你今天很早就起来。”
简安安早上前来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两人的行李,加上这两天一直在忙,的确挺困的。
“那我睡一下,你要是无聊就喊醒我,我陪你聊天。”
不一会儿,简安安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平稳下来,陆如风微微侧过脸,视线一直注视着她精致的小脸。
陆如风修长的手指将简安安脸颊边上的头发别再耳后,轻轻摩挲了一下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他英俊眉宇紧蹙着。
陆如风在想,当年伤心欲绝的简安安,在飞往美国的十几个小时飞机上,她会是怎么样?一直在哭?当飞机在陌生国度降落,她当时心情又是多难受?
他……真的没有办法想象。
……
简安安哭了整整一个晚上,眼睛红红的坐在飞机上,视线一直注视着窗外,飞机起飞了,A市在她视线中一点点的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
那一刻,明明以为哭不出来的人,还是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一开始小声抽泣到最后整个人小小缩在座位上,抱着双腿,脸埋在膝盖上大声哭泣。
隔壁座位的人被简安安吓到,纷纷用疑惑的目光去看她,空姐闻声而来,站在一旁耐心地问道:“小姐?小姐?你还好吗?是不是有什么事?是身体不舒服吗?”
简安安一开始只是哭,一味的哭泣,压根听不进去任何的人的话,到最后在空姐的安慰下,她哭声小了,可她眼泪一直都没停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累的简安安靠在座位上睡觉着了,眉头紧蹙,整个人处于极度不安中,嘴里一直小声的喊着什么。
如果有人凑近了听,那一定能听出来,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如风,如风……”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安安肩头被人轻轻推了两下,一个声音在身旁喊道:“小姐,醒醒,醒醒……这里是美国洛杉矶机场,你已经到了,可以下机了。”
简安安睁开眼睛,怔住了两秒,随后神情麻木的从机舱下去,拉着行李走出去,她眼神呆滞的望着陌生到没有一丝熟悉的地方。
没有熟悉的人,没有熟悉的东西,没有熟悉的语言,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中,她神情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就像连思考能力都丧失的木偶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看起来中美混血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过来,微笑地问道:“你好,请问是简安安小姐吗?我是你母亲陈女士安排来接你的人,我叫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