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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鞠苗这人嘴虽然不饶人,但也确实有些真才实学,很快就确定了林心陌不醒确实有心理因素在。
“那怎么才能解除心理因素,让她醒过来?”安逸宸忍不住问道。
心理领域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他真后悔当初没有多研究些这个方面,不过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以后有空一定要研究一下。
对于安逸宸的问题,鞠苗摇了摇透,“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凌星墨的声音带有穿透性的响了起来。
向祐瑞虽然没说话,但也一脸紧张地看着鞠苗。
鞠苗压力很大,但还是说道:“我确实是不知道,如今我既不知道林小姐当初到底接受过什么样的催眠,也不知道给她做催眠的人是谁,所以,什么事情都不敢确定,不然,我怕无谓的治疗反倒会适得其反。”
凌星墨和向祐瑞不懂医的,但是鞠苗的话他们懂了,如今最保守的治疗方法就是不治疗。
可是,这样干等着得到什么时候呢?
“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吗?”凌星墨眉头紧锁接着问道。
“也不是没有,只是未必见效。”
“不管见不见效,你先说出来。”这句话是向祐瑞说的。
如今,凌星墨和向祐瑞是同一战线的。
鞠苗便只好说道:“只能用再传统最耗时最笨拙的方法,唤醒她,也就是说每天跟她说话,以此来引起她的注意,若是她的意志力够坚定,也许有一天就能清醒。”
“也许......有一天......”凌星墨将这几个字在嘴边过了一圈,声音轻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林心陌已经受了这么多苦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为什么还要让她受这么多苦?
看着在场的几人都情绪低沉,鞠苗想了想又说道:“不过,若是能找到当初给林小姐做催眠的人,也许事情会更好解决一些。而根据林小姐的症状来看,给她做催眠的应该是催眠界或者心理界都很又名的大师,这样,寻找范围就又小了一些。”
对,有鞠苗的这个提示,寻找番位确实可以又小一些,毕竟世界上的催眠大师数量是有限的,而跟经肆有联系的就更有限。
凌星墨看向安逸宸,“我之前让你找的那个医院你有线索了吗?”
安逸宸摇了摇头,“没有,那个医院的内部结构太普通,相似的有很多,而且我对很多医院的内部构造也不清楚,这个从网上也很难查清楚,所以,线索有些渺茫。”
这个结果凌星墨其实有料到,之前林安也是说没线索。
向祐瑞问道:“顺着之前假冒林心陌父亲的人不能查到什么线索吗?”
凌星墨摇头,“假冒他的就是经肆,经肆这个人很细心,不会给人留下什么线索。”
也就是说,线索到这里又断了很多。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有一点线索和机会他都不会放弃,“先从催眠师这条线索开始查。”
安逸宸主动接话道:“这个任务交给我,我来查。”
之前凌星墨拜托他办的事里除了给林心陌做手术这件他完美完成了,其他的他都没帮上什么忙,所以这次他想帮些忙。
鞠苗也主动说道:“我跟他一起,这方面我比较熟悉些。”
对于鞠苗,凌星墨没有那么信任,但向祐瑞是信任的。
鞠苗是向家资助的学生,这些年来也一直都有跟向家联系,这一年多来她也一直负责林心陌的情况,所以,他对鞠苗没有怀疑。
对于向祐瑞,凌星墨不会怀疑,便同意了鞠苗帮忙。
......
“卑鄙无耻说的也不过就是你了,”话落,凌星墨又加了一句,“不对,还要再加上一个白眼狼。”
经肆突然就笑了,刚刚听凌星墨提到他对纪雨诗的那份心思时,他的脸色还极致阴沉。
可能是被凌星墨气笑了,既然凌星墨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那也没必要隐藏了,“对,这些都是我又怎么样,至少我对你母亲是真爱,真爱可以跨越任何阻碍,不论身份、家世、年龄、地域、种族。”
这是经肆第一次对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说他对纪雨诗的这份感情,可能是因为这份感情隐藏得太久了,也可能是因为凌星墨是纪雨诗的儿子,和纪雨诗有牵扯,他今天才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
听此,凌星墨却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真爱?”
凌星墨只短短两个字,却极尽嘲讽的意味。
经肆自然听了出来,眼神一冷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凌星墨本不想跟经肆探讨什么爱不爱的问题,但经肆说到真爱两字真得恶心到他了,他忍不住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奇你既然对我母亲是真爱又为什么还有三个孩子?”
不仅如此,经肆的这三个孩子里有两个孩子比凌星墨都大。
经肆和纪菲的年纪都比凌星墨大,也就是在纪雨诗生凌星墨之前,经肆就已经有过两个孩子了。
其中经肆是在纪雨诗出嫁前就已经出生了。
凌星墨不知道经肆是如何定义爱的,至少他不认为爱和性可以完全分开。
因为爱林心陌,所以除了林心陌以外的女人他都不会碰,也不想碰。
他不信经毅和纪菲都只是试管婴儿,也不信经肆对Dia
a的母亲Caitli
一点情谊都没有。
所以,凌星墨特别好奇经肆是如何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他对他母亲是真爱的。
他倒不是一点都接受不了不合乎伦理的爱情,有时候爱情毫无道理,他自从和林心陌在一起后就多少能明白些了。
但是,他接受不了经肆嘴里说着是真爱却又做不到对爱情纯粹。
经肆说了一句类似于辩驳但又不像是辩驳的话,“我跟她们确实在一起了,但我的法律伴侣那一栏自始至终都空着。”
也就是说,那几个女人都没有跟经肆结婚,她们都为了经肆未婚生子。
这一点凌星墨倒没有想到,他以为至少凌苍和Caitli
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
像Caitli
那样骄傲的女人能为经肆做到这一步,可见她也是真得爱经肆了。
只是,这样的经肆在秦律眼中更渣了。
难道他以为他把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一直为他母亲留着,他就是忠诚了吗?
“我母亲不需要你为她留着这样一个名分。”
“为什么,女人不是都最在乎那一张纸吗?”经肆不解,至少他活到这个年纪也不是很理解。
他认为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都只是为了生理上的需求,那无关情爱,顶多算是有一层利用的关系。
可是那些女人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呵,”凌星墨难忍呵笑了一声,“女人真正在乎什么你不应该问我,不过我想,你这样的人即使知道答案也不会明白。”
因为经肆从始至终都不明白何谓真心。
凌星墨懒得跟经肆再谈这个话题,便言归正传道:“如果一个地下赌场不足以换回心陌的照片,那我想,地下赌场背后的走-私-贩-毒-链应该够了吧?”
听此,经肆原本随意的表情,突然紧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