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韩国记者站起来问道:“华文昊先生,针刺麻醉在朝鲜王朝时代就已经被应用在医病救人上,而现代韩医早在三十年前就开始尝试将针刺麻醉应用到临床上。⊙頂點小說,
几代韩医人为了试验针刺麻醉甚至以自己为试验品,这样才最终确定国际针炙标准,韩医在推广针炙术上付出了巨大的努力,韩医在几百年间取得了巨大成就,现在你声称针炙麻醉是中医传承下来,你有什么根据这样说?”
华文昊不屑望着那名跳出来的记者说道:“我不知道你的数学是怎么学的,华佗发明针刺麻醉是在公元183~195年间,朝鲜王朝是1392年建立起来的,期间整整相差了一千多年的历史,你把这一千多年算到哪里去了,我严重怀疑你的数学逻辑。”
那名记者被华文昊问的面红耳赤,不知道该怎样反驳华文昊。
又一名韩国记者站起来道:“华文昊先生,数字不是历史,历史是文明的沉淀,美国人用了几百年就成为超级大国,而贵国拥有几千年的文明,可是仍然还在现代文明中踟蹰前行,所以历史的长短并不能代表文明的先进,您的论点本身就存在问题。”
那名记者说完之后沾沾自喜,他用隐晦的语言侮辱了华夏近代所遭受的耻辱,他想用这样的论据来打击华文昊。
现场的华夏记者全都怒目而视,这名韩国记者用他的不当言辞侮辱了华夏的近代史,看到那些华夏人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他,那名韩记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越发的得意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话刺是组织者所料未及的,华文昊的语言虽然过份,但却是因为韩方记者首先挑衅。自取其辱。
后面的提问波澜不惊,整个记者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在组委会的护送下,华文昊一行人回到住处,孙大勇部长第一时间召开会议。
孙大勇怒气冲冲的说道:“在记者会前,我就提出了三条意见。不可以触碰敏感问题,不可以引起两国邦交。可是华文昊同志,你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触碰这个底线,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性、纪律性。”
孙大勇终于按奈不住公开指责起华文昊。
韩方已经向孙大勇提出抗议,这让孙大勇很被动,他是这次代表团的团长,必须应对韩方的指责。
华文昊说道:“如果组织性、纪律性是让我在韩人面前低眉顺眼,任由侮辱的话,这样的组织性、纪律性大可不要。
孙部长,当时你也在现场,韩方记者公然挑衅,侮辱我们的国家,难道我们连反击也不可以吗?我可以丢自己的脸,但我绝不做有损国家尊严的事情。”
孙大勇厉声说道:“如果你的言辞不涉及到敏感问题,对方怎会平白无故的为难你,万事都要寻根溯源,就是因为你的言辞不当,所以才会引起对方的刁难,什么事情都要从自身找原因,你这种行为难道不是无组织无纪律吗?”
华文昊眯起眼晴,他对孙大勇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自从进入韩国以来,孙大勇一直以这样的姿态处理每一件事情。
华文昊此次韩日之行,从官方来讲是受曲经魁部长相邀,从私人角度,是因为韩医理事会相邀,最重要的一点是韩人对中医申遗,激怒了华文昊,这才是华文昊韩日之行的主要原因。
他对中医的热爱,不允许任何人,任何国家歪曲中医,诋毁中医,不仅仅是他,同时也是每一个华夏人应该站出来反对的。
文化之争在思想领域甚至要比领土之争还要重要。
华文昊冷峻的说道:“我不知道孙部长是怎样看待问题的,当一个人连自己民族的文化都不敢去保护,当别人刻意歪曲它的历史文化时,你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这个民族还有什么希望,如果孙部长不敢说‘不’,但我华文昊却绝不做这样没有骨气的华夏人,我耻于做这样的人!”
华文昊说完这些话后就站了起来,从孙大勇身边铿锵有力的走过,只留下气得脸色铁青,瑟瑟发抖的孙大勇。
几名老中医仰首挺胸跟在华文昊的身后,一脸的不屑一顾。
吕良站在孙大勇身边,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走出会议室,他没敢发一声一言,这个时刻他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渺小,虽然他一直对华文昊不爽到了极点,可是华文昊刚才的话,让他觉得每一个字都是如此正确,让他热血,甚至,在这个时候,他站在孙大勇的身边,竟然感觉到一种耻辱,对,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堂堂的华夏人,每一个有民族尊严的人或许都应该像华文昊那样去做,吕良在这一刻,感觉到自己好像接受了一次洗礼,是对灵魂的洗礼,就像在一个污浊的地方呆得久了,有一种涅磐重生的感觉,但也仅仅是一种感觉罢了。
因为他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像华文昊那样活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