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多金,手段通天,又有一颗救世爱国之心,不知不觉间,何欢已是成为了真正一代枭雄般的人物,也成了很多这个时代的女性以及许多权贵千金们的梦中情人,成了很多大佬理想中的女婿人选。
可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生意上的事以及很多应酬已是让何欢疲惫不堪,还哪有心思想什么男欢女爱的事情啊?虽然几年来也接触过这个时代形形色色的很多女性,但何欢却没什么与她们谈情说爱的心思,哪怕是偶尔的放纵发泄,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可何欢越是这样,反倒是越受这个时代很多女性的青睐,尤其是那些受到西方思想影响的女性。她们见多了这个时代权贵们三妻四妾,养姨太太的风气,反倒是显得何欢这样洁身自律,纵然是万花丛中过也片叶不沾身的人更难能可贵。
太优秀了,有时候也是会令人很烦恼无奈的。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想要给何欢做媒,越来越多的女人欲要觊觎何太太的位置,大呼吃不消的何欢,只得能躲则躲,能推则推,能避则避..
可当实在躲不过,推不掉,避不了的时候,那也就只能想个办法,断了那些人的心思,彻底解决麻烦了。
西安,作为十三朝古都,历史文化名城,自然大家豪族、书香门第也多,可大多衰败腐朽,真正说能有多少底蕴传承下来的,可还真不多。
清阳楼,前面是酒楼,后面是客栈,虽然只开了两三年时间,可在西安城中却名声响亮,只因这清阳楼背后的东家乃是何欢。如今何欢名下的酒楼客栈早已开遍了全国,西安的清阳楼不过是其中一家,规模较大,名气更为响亮罢了。
在清阳楼的后院,有一个独立幽静的小院子,和其他的客房完全隔开。这里,便是何欢在西安落脚之处了。类似的地方,只要何欢开了酒楼客栈或其他商号的地方几乎都有。
以何欢如今的财富,想要在全国各地一些主要城市都置办下房产,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他觉得自己孤身一人,实在没有必要,毕竟到处跑,居无定所的,置办下府邸宅院也是空着浪费。与其如此,倒不如将那些钱财用在更有需要的地方,给更有需要的人。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早早起床的何欢,穿着一袭宽松练功服,已是在院中慢悠悠练起了太极拳。双眸微闭,动作舒缓的他,一招一式都蕴含着特殊的韵味,红润的面庞之上光泽荧荧..
慢慢的天色大亮了,不知何时,一黑色长衫老者来到了院中,在一旁静静等候着,直到何欢轻舒一口气停下缓缓睁开双眸后,才忙上前道:“先生,您让我打听的消息,都已经打听清楚了。”
“说!”淡然开口的何欢,直接转身走向了一旁的房间。布置简单、摆了几个瓷瓶、挂了几幅画,看起来很是雅致,客厅与书房相连的房间内,一身着藕色旗袍、头发盘起的温婉成熟女子正在煮茶。
看何欢进来,先是拿来一个湿毛巾给何欢擦手的女子,而后又忙奉茶,先是给何欢端了杯茶,而后又端了一杯给那老者。
“成姑娘,不敢,不敢当..”刚坐下的老者,见那女子给自己端茶,顿时又忙起身道。
女子淡然一笑没有多说,放下茶杯后便是退下去继续看着煮茶的小火炉了。
而在上方主位坐下的何欢则是摆手连道:“好了,老刘,坐,坐下说!”
“是,先生,”略显忐忑般应了声的老刘,看了眼那煮茶温婉女子,略微犹豫才道:“先生,您让我打听的那位赵小姐,祖上却是书香门第,明清之时接连出过四位进士,更是有过父子一门三进士的辉煌。可如今,赵家早已衰落了。特别是赵家大公子英年早逝之后,二公子吸食大烟,将家业都败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祖上留下来的老宅。”
顿了下的老刘接着道:“至于赵家小姐,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天人一般的人物。只是,赵家如此家境,普通人家看不上,权贵人家却也不想与这样的人家结亲,以至赵小姐芳龄二十有三,至今仍待字闺中。”
“只要人好,家境不是问题。毕竟,我也只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若在过去可是高攀不起赵家这样的高门。老刘,你安排一下,找人上门去和赵家二爷说下,若是二爷没有意见,那便择日上门提亲吧!”轻品了口茶的何欢淡笑随意道。
老刘起身刚应了一声,便听得‘啪’的一声响,转头一看只见正在煮茶的温婉女子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茶杯。
“行了,老刘,你先下去吧!”何欢吩咐了一声,待得老刘应声退下后,才转而对那温婉女子道:“韵娘,你也下去休息吧,不用在我这儿忙活了。”
温婉女子成韵娘低头轻应了声,起身走到门口,却是脚步一顿的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何欢,突然跪下,美眸泛红的看向何欢道:“先生是觉得韵娘侍候不周,要赶韵娘走了吗?”
“哎,韵娘,起来!”何欢见状忙上前伸手将其扶起:“这是什么话,我何时说要赶你走了?”
“就算先生不赶我走,等太太进了门,韵娘也不适合再待在先生身边了,”轻摇头说着的成韵娘,已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何欢见状不禁有些头疼起来,韵娘的身世颇为坎坷可怜,她家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衣食富足,韵娘自幼也读过诗书、粗通琴棋书画,对于茶道尤其擅长,因为他父亲就是开茶庄的,是祖上留下来的营生。可后来,韵娘的父亲吸上了福寿膏,将家业吸了个精光,甚至丧心病狂的卖了妻女。
韵娘成了大户人家的丫鬟,后来被那家的少爷看中,收入了房中。可那少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一次输红了眼,竟然将以丫鬟身份跟在其身边的韵娘给抵押了出去..
何欢难以想象韵娘经历了多少的苦难,他第一次见到韵娘时,是一帮土匪在抢劫一个戏班子,韵娘是那戏班的名角儿。
自那以后,韵娘便跟在了何欢身边。手下的人都将韵娘当做了何欢的女人,可只有二人自己知道,从始至终,何欢只碰过她一次,而就是那一次让他深感愧疚与后悔,也是那一次他才知道了韵娘过去的一些经历,明白这个女人从身体到精神上都已是伤痕累累。
可是,韵娘却是将何欢当成了自己的救星和依靠。一开始,她觉得何欢是嫌弃她的过去,可后来她渐渐明白何欢不是那么狭隘的人,可何欢对她的好更像是一种怜悯,但她需要的不是怜悯。
“韵娘,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像亲人一样的一家人,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不管到什么时候,有我在的地方都是你的家,我不会允许你任性的离家出走,”何欢伸手为韵娘擦了擦眼泪,看着她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