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柯利福也颇为自豪,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畏畏缩缩的人质了,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力量保护,他现在在北境三郡也算得上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也不怕别人打苏菲亚的注意,就将她那天勇斗悍匪的事情宣传了宣传,一来是慰藉她对自己的一番拳拳之心,二来也给自己长长脸,笑道:“老师说笑了。这一切都是老师运筹得当,我们只是尽了一些微薄之力。学生告退了,不打扰老师休息了。”说罢,向泰勒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出了屋门。
泰勒有心拉拢柯利福,就将他送到了大门之外才笑吟吟的回去。
回到住处之后,柯利福将自己可以带兵去的好消息告诉了众位仆人,满院子的人顿时一片欢腾,他们刚才还在担心自己花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兵马为他人所用呢?现在心里总算是踏实了,没人来摘桃子了,他们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
如此好事,自然要庆祝庆祝,柯利福命亚桑拿出一些银元来给波丽娜,道:“波丽娜,这次就再麻烦你去置办一些酒席吧,我要和我忠诚的伙计们好好庆祝庆祝,民兵队的队长也都要叫上,还有奥利维亚一家,去请一下吧,我走之后,这里的生意还得多靠他来照看呢。”
“是,主人。”波丽娜行了一个屈膝礼,柯利福小时候她也报过他,早就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现在见这个小主人混的顺风顺水,大有光复西西里伯爵国之势,波丽娜心里由衷地欣慰,老伯爵,您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笑道:“放心吧,主人。我一定会办一场丰盛的酒席,让所有的家臣都能感受到您的宽宏与爱心。”说罢,又行了一礼,就拿着钱出去张罗去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柯利福升官在先,现在又可以带着自己的招募的士兵前去上任,所有人心里都替他高兴,同时因为霍格的事而悬着的那颗心也都沉了下来,这顿饭不用说,吃的很嗨皮,所有人都喝多了,包括柯利福在内,喝的东倒西歪,在女仆苏菲亚的扶持之下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屋门。
不过,令柯利福奇怪的是,奥利维亚一家却没有过来,派过去请他的仆人说奥利维亚一直没有回家,他不来,他的女儿和其他的家人自然也不方便过来。
柯利福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还以为奥利维亚有什么公务耽误了,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回家,甚至是回了别处的家……
回到苏菲亚的房间之后。苏菲亚将喝的东倒西歪的柯利福扶到了床上,她怕柯利福坐不住,慢慢地将他放倒,然后跪在地上给他把鞋脱掉,有点不高兴地埋怨道:“爷,您干嘛喝这么多酒啊?他们是你的仆人,你少喝一点,或者是不喝都是可以的。”
“你懂什么?”柯利福躺在床上,醉眼朦胧地说道:“爷今天是高兴,高兴!亲爱的苏菲亚,咱们马上就有自己的地盘了,可以做说了算的大老爷了,再也不用做这个天杀的幕僚,处处看幕主的脸色了。爷能不高兴吗?”
苏菲亚甜甜一笑,将洗脚水端了过来,跪在地上放好,然后将柯利福的脚放进去,一双纤纤素手一边在他的脚上撩水,一边给他擦洗拿捏,让柯利福好不舒服,道:“恭喜爷,贺喜爷。老伯爵若是知道这个消息,想必在九泉之下也会安息的。”
恭喜归恭喜,她还是担心柯利福年少得志,会从此变得安于现状,不思进取,所以就一边给他洗脚,一边低着头委婉地劝谏道:“不过,爷。做个县令没什么,县令都是流官,做几年就走了,若是能光复我们的西西里伯爵国,那才真的是不用看人脸色呢?到时候,爷南面称君,我们这些人都是您的臣妾,那岂不是更好?”
柯利福知道她是好意,突然坐起身来,将她抓到怀里,然后又搂着她摔倒在床上,坏坏地笑道:“一个伯爵国算什么?我的父亲也是伯爵,可是到头来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要看国王的脸上,将我送到这里来做人质吗?爷要建立一个强大的帝国,让所有人都不敢轻视,到时候不光是你们,莱茵王国,不,希尔大陆的所有人都会是爷的臣妾,生杀予夺,都凭爷的一句话!”
见自己的主人胸怀大志,苏菲亚心里十分欣慰,不过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万一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会白白给自己惹来天大的麻烦,毕竟现在的莱茵王国还是腓特烈家族的天下,连忙轻轻掩住了柯利福的口,小声道:“爷,您有大志,奴婢心里很欣慰,可是爷千万不要酒后失言给自己惹来祸事。”
“放心吧。”柯利福猛地翻过身将苏菲亚压到身下,感受着身下传来的柔软,笑道:“这里又没有别人。”说罢,张开血盆大口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酒是色之媒,这话一点不假,柯利福本来就有意收拾苏菲亚了,今天又喝了这么多酒,更是把持不住,一边吻一边上下其手。
就在柯利福与苏菲亚大战正酣之际,苏菲亚的房门被“砰砰砰”地敲响了,声音很大,在柯利福的印象之中,还没有谁这么用力的敲过他待着的房间的房门。
柯利福心头闪过一丝不爽,老子裤子都脱了,身下的小女仆也脱得只剩下亵衣了,你特么有事不能明天再来吗?当下不满地吼了一声,道:“是谁啊!”
门外的动静戛然而止,过了良久,才传来了女仆莉安娜怯生生地回答声,道:“主人,是奴婢。薇妮小姐说有急事要见你。奴婢这才不得已来打扰主人,还请主人恕罪。”声音夹杂着颤抖声,很明显是对柯利福很害怕。
薇妮?柯利福和苏菲亚都是一脸懵逼,上下相拥着倒在床上,面面相觑了几秒钟,实在想不出薇妮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
事有反常必有妖,这个妮子虽然活泼了一点,但是做事是很有分寸的,这么晚了来找自己肯定是出大事了,柯利福还想好好笼络他们家,将这个小丫头搞到手,现在见她这么急,也不好在更苏菲亚继续做羞羞地事情,松开苏菲亚的娇躯,道:“穿上衣服,让她们进来。”
苏菲亚有些不高兴,她和主人正在兴头上,突然被这个妮子打扰,心里总是不舒服的,不过她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思,同时也知道薇妮肯定是有大事求见,连忙将衣服披好,光着脚,走到门前,见主人将睡袍穿好之后,才慢慢地开开门,笑道:“莉安娜妹妹,你和薇妮小姐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吗?”说罢,扭头甩了一下那头亚麻色的长发,样子十分妩媚动人。
莉安娜和薇妮见她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呼吸不匀,不用猜也知道她刚才正在和柯利福做什么?虽然她们没有权力阻止柯利福这么做,但是出于女生天生的小心眼儿心理,心中还是微微酸了一下。
薇妮急忙走到莉安娜的前面,向苏菲亚行了一个深深地屈膝礼,一脸焦急地说道:“苏菲亚姐姐,麻烦您让我见见伯爵大人吧。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他。”说罢,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单看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苏菲亚还以为有人将她家的房子点了呢?事实上,她遇到的麻烦,比房子被烧还要严重。
苏菲亚是个善良的人,知道薇妮不是不懂事的人,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柯利福肯定不是吃饱了撑的,立即侧身闪过一条通道,笑道:“快进去吧,别着急。有什么事,伯爵大人会为你解决的。”
薇妮眼睛含着泪花,轻轻地点了点头,立即和莉安娜一起飞奔了进去,此时,柯利福已经穿好了睡袍,正在正襟危坐的坐在苏菲亚屋内的一把刷着黑漆的气派大椅子上——那把椅子是苏菲亚专门为他做的,象征着身份,只有他能坐。
二人一齐跑到柯利福跟前,莉安娜首先跪倒在地上,十分惶恐地叩头,道:“爷,奴婢该死,打扰您和苏菲亚姐姐休息了,但是薇妮小姐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求见爷,奴婢也觉得这件事对爷来说比较重要,就斗胆自作主张带着薇妮小姐过来了,希望爷不要怪罪。”说罢,抬起眼睛看着柯利福,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她的这副样子,再加上她那副嗲声嗲气的声音,直教人骨头都酥了,哪里还会有火气去怪罪她?妖精,绝对是妖精。
柯利福伸手虚扶了一下,面容温和地笑道:“莉安娜,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薇妮小姐这么晚了来找我,家里肯定是出大事了,我们是邻居,更是朋友,他们家有了事情,我不可能不管,你过来跟我通报情况,是有功劳的,我怎么会怪你?”
说罢,又定了定神,摆出一副郑重紧张地姿态对薇妮说道:“薇妮,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要紧张,慢慢说来,我一定会帮你。”
薇妮也学着莉安娜的样子给柯利福跪下,眼泪就在这时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带着哭腔,道:“伯爵大人,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让我有了事尽管来找你吗?请你赶快救救我的父亲吧,你再不救他,他可就要死了。”
“什么?!”柯利福大惊失色,霍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白天奥利维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之间就要死了,怪不得他没有率家人来参加自己的晚宴,原来是遇到麻烦了,有些焦急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清楚。”
奥利维亚是他在北境三郡唯一的一个亲信之人,无论如何,柯利福都不愿意让他出事。
薇妮虽然不再大哭了,但是还是因为害怕过度而不断地抽泣,道:“今天晚上我的父亲没有回家,也没有通知家人不回来,我们一家人等他吃饭等不到,母亲就派人去他上班的地方去问,一问才知道,父亲已经被人抓走了,理由是暗通土匪。”说罢,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苏菲亚和莉安娜分别在她的两边安慰她,过了一会儿,薇妮才止住哭声,满眼泪花地说道:“伯爵大人,出了这件事之后,我的母亲已经晕过去了,我也不认识什么达官显贵,就认识您,看在我的父亲跟您相识的情面上请您救救他吧。薇妮愿意为奴为婢来报答您的恩德。”说罢,又不住地给柯利福磕头。
柯利福见这个小美人哭成这样,心里也颇为难受,令苏菲亚和莉安娜将她扶起来,问道:“薇妮,你先别着急。我问你,是否知道带走你父亲的是什么人?具体因为什么事情将他带走,北境三郡这么大,不搞清楚这件事,我们没有办法救人。”
薇妮缓缓地站起身里,擦了擦眼泪,道:“说是新任的团长冯博克的手下,理由是说、说……”说到这里,声音已是细不可闻,脸上的犹豫之情十分明显。
“都什么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快说!”柯利福被她的这个样子急坏了,冯博克的手段他很清楚,自己若是去的晚了,奥利维亚可就吃大亏了,自己混了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小弟啊,能不护着吗?急的大声暴喝道。
薇妮被柯利福的样子吓了一跳,柔弱的娇躯猛然哆嗦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很听柯利福的话,一见柯利福发火,心里就不自觉地害怕,立即将犹豫未决的话都说了出来,道:“说我父亲暗通杜邦匪徒。”
“暗通杜邦匪徒?”这下子轮到柯利福懵逼了,他和奥利维亚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发现他跟土匪有什么联系,下意识地问道:“他这么说有证据吗?”
薇妮的脸上突然一红,不是害羞的红,而是害臊的红,低着头,面色尴尬地喃喃道:“他们说在杜邦的巢**搜到了我父亲写给杜邦的信,说这是铁证,就命令士兵将我父亲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