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就是天地间的诸般形相,本自无生,更无所灭,形形色色的法存在于有穷无穷的法界之内,千古以来不曾消失,只随人心所求而显现,因此自古以来修真寻道者都只会说求法,未尝有人创法,因此法为无生,原自本有,人求得法,不离四大五行。虽然法一直存在,但却不是求之可得。相传武王伐纣之初,由于天地间修行高强的邪魔外道,都投靠到纣王麾下,组成一队世上无敌的兵团,至令周武王即使统领天下诸侯起义,也被杀得伤亡惨重。必须经过无数艰难的修行,而不同层次的修为,则可求得不同深浅的法。后来国师姜子牙为了击败纣王麾下群魔,于是也召集各路仙人精妖前来相助,可惜实力还是相差极远。于是姜子牙设下天下第一法坛,万法宗坛,用来向天求法,邀请天兵神将下凡对抗纣王。
有了降生的神将和得法的妖灵大将相助,形势顿时扭转,经过几百场大大小小的血战,纣王终于被推翻,周朝应天而立。姜子牙亦履行当日誓言,将战死的妖灵大将导入仙界。但战死的将领中,不少因为杀戮过盛,血孽过重,根本无法超生仙界。众多妖灵涌上天宫,神妖斗个天翻地覆,最后尽遭神将所败。
但邪恶暴战之戾气最终更令天宫崩塌,堕落凡尘。
姜子牙眼见天宫竟然塌下,惊得呆了。玉皇大帝说:“姜子牙,妖灵杀孽极深。你勉强导引他们到天界,只会破坏天界祥和。”姜子牙说:“他们留在人间,岂非大患?”玉皇大帝说:“姜子牙,这就是你强行扭转乾坤的劫数。”这么一大批身怀无穷法力的妖灵,假如不能令它们如愿以偿,势必为祸人间,姜子牙自知责在己身,必须承担。
姜子牙在无可奈何下,决定建封神台,召集亡灵。依承八零后少林方丈之内。众妖灵说:“姜子牙。你说送我们到天界。怎么困我们在这里?”
众妖灵说:“你食言。你无耻。”“枉我们为你战死沙场,你竟这样害我们。”姜子牙说:“我是逼于无奈,我也要在这里陪着。生生世世,千年万年也不得离开。”众妖灵说:“姜子牙,好无耻。”“放老子出去,我要杀了你。”姜子牙说:“你们都是武神战将,上到天界也是无用武之地,若他日有人要改朝换代,求你们下凡应劫,那我就不再阻了。”众妖灵说:“好呀,血战沙场确比上天界有趣得多,什么时候可以再去?”众妖灵说:“我们困在此,有人来求也不知道。”姜子牙说:“好,每年七月十四,我可以网开一面,任由你们在这封神峡内游走。”其实有玉鼎困着,妖灵们也逃不出封神峡。
姜子牙一心以为周朝千秋万载,纵然有变,每年一日,即使万年也未必有人能上到这深山野外。谁知四十年前,却被神帝误打误撞来到,而且更遇上妖灵出游,求助复国。姜子牙知道天机再难扭转,留下悔过书便将整个封神峡和一大班妖灵大将留给神帝。神帝得到这一切后,立下决心一统天下,当他参悟自己祖宗留下来的无上大罗天后,更加准备好统一后要做的事。
陈浩然借助神脉的力量,将附在易中天三人身上的尸灵逼出。陈浩然说:“你们清醒过来就好了,我先毁了这里。”易中天说:“没用的,这只是毁了它们寄身之所,只会令他们更凶狂。”墨心通说:“不要再逗留,他们只是被盘古的威势吓窒,我们斗不过他们。”众妖灵说:“原来只是盘古的灵识。”“我还道是盘古来了。”众妖灵说:“杀了他们。”“杀,杀。”
易中天说:“小心别碰到他们的身体,否则会被附身。”易中天示警已迟,陈浩然已与古尸接触,却没有被附身迹象。墨心通说:“难道是你拥有神脉的关系,所以没被尸灵附身?”易中天说:“公子爷,此地不宜久留,快撤吧。”扁鹊说:“但是四面无门,往哪里撤?”易中天说:“撤到上面的铜网外吧。”“这个铜网似乎是专门用来压阵这些鬼怪的。”
众人同心协力,先将扑近身旁的古尸逼开。陈浩然对神月公主说:“你先上去。”在这危急关头陈浩然还是先顾及自己,神月更为感动。陈浩然再运劲将易中天和扁鹊送往高处。
三人先后落在铜网上,总算暂时脱出险地。墨心通说:“我们撑着,你们快想办法。”易中天说:“妖女,你如果不想死在这里,快带我们离开。”神月公主说:“我也是第一次走进来的,怎知道有什么出路?”易中天说:“这种法坛不可能没有出路的。”神月公主说:“我记得母后曾经说过,万法宗坛易入难出,只有从哪里来,便往哪里走。”易中天说:“那是说只有头上的陷阱入口了?”扁鹊说:“不可能的,那暗格是厚厚的铜板,功力再高也震不开,怎可能是出路?”
陈浩然和墨心通功力虽高,但古尸众多,已渐感吃力。古尸蜂拥而上,前赴后继,根本杀之不尽。墨心通说:“陈浩然,我来助你。”
陈浩然还未答话,墨心通已豁尽全身力量,以柔劲轰向陈浩然脚底。墨心通说:“陈浩然,你先上去。”陈浩然说:“墨门主,你在干什么?”墨心通说:“你是天下苍生的希望定要留住有用之身。”陈浩然说:“不行。”神月公主说:“陈浩然,你不可以下去。”神月对陈浩然的关心。乃是由衷而发。
墨心通并无神脉,只能耗费内力,以气劲逼开古尸。神月居高临下,这才看到地面上的一些花纹与上面的万法宗坛竟是一样。神月公主心想:是宗坛上的往生咒?难道。
神月公主说:“墨门主,你右边五丈有块咒文歪了,快扶正它。”墨心通说:心通乃墨家智者,于术数易学亦有涉猎,一听神月之言,顿时意识到是什么一回事,急往右边掠去。墨心通不理古尸空群扑到。先将咒文扶正。
同一时间。头顶的机关果然立即打开。陈浩然说:“墨门主,快跳上来。”墨心通已被古尸缠上,哪里还能脱身。墨心通说:“你们这班游魂野鬼休想再占用我的身体。”
墨心通明知难以脱难,宁死也不让古尸利用他的躯体作恶。陈浩然说:“墨门主。”只一瞬间。机关门又再缓缓关上。易中天说:“公子爷。快走吧。”陈浩然虽然伤痛墨心通之死。但事态危急,已无考虑余地,只得向机关门跃去。众妖灵说:“休想逃。”“追。”
众妖灵说:“不要让他们逃出这里。”易中天说:“快。机关门快要合上了。”众妖灵说:“这些可恶的符网。”
符网乃姜子牙当年所布下,古尸无法穿越,纷纷被震回。众妖灵说:“天杀的,我们必定会出来把你们杀光杀绝。”
陈浩然四人终于安全回归宗坛之上。陈浩然说:“把这里烧掉。”易中天说:“没用的,烧了这里只会放了那班妖魔出来。”“我们应该尽快找到商演回秦,洗脱公子爷的罪名,再领兵前来围剿才是上算。”易中天说:“发生什么事?”众人正欲离开,猛地传来一下剧烈震动。陈浩然说:“刚才那一下,是盘古圣咒的威力,莫非师父也来了?”陈浩然终于感应到昆仑的存在,到底两师徒能否会面,合力将神朝消灭?
烈风得三大皇子传功,满以为可扭转败局,谁知霎那间又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烈风皇子心想:为了成为太子,我从小到大没有一刻不是艰苦地努力,若要我将太子之位奉上。烈风皇子心想:我宁愿死。烈风强忍撕心裂痛,强行提聚功力。
烈风不惜冒着伤势加剧再度摧劲,这场太子之争,已非胜负之分,而是不死不休。烈风皇子使出四象归元变。烈风对昆仑恨得入心入肺,在四象之力摧化下,双目通红,可怕已极。昆仑使出裂。
昆仑催动五轮之力,严阵以待。昆仑凝神聚劲,五大圣轮竟然慢慢分解。昆仑使出五轮合一,灭于无形。邹衍说:“昆仑的五轮都消失了?”神帝说:“还剩一点儿,未臻化境。”
神帝说:“他不是将功力散了,只是将它聚成一点。”邹衍说:“聚成一点?将五轮的力量都聚成一点?然后霎那间爆发出来,那还了得?”神帝说:“可惜昆仑还未做到尽灭的境界,否则你便可以看到天地初开,太极乾坤出现的霎那。”邹衍说:“万物初生的霎那,道的根源?”
神帝说:“人永远不会明白的道理,神已经将它浑化于武功当中。”“如果未到尽灭,威力又会如何?烈风雷霆万钧的一击,终于接触到昆仑浑如无力的指尖上。”
陈浩然等人循着震动的巨响,终于来到封神台外。神月公主说:“太子之争仍然未分胜负。”
惨白的月色下,废墟一般的龙魂寵,浑浊的血池水仍在不断的翻滚着。人无双领着五鬼来见魔尊。赤日鬼,铁发鬼,大肚鬼,缩骨鬼,夜叉鬼。人无双说:“禀告魔尊,商暴已到了不见天,命他们前来听候魔尊差遣。”魔尊命鬼说:“是吗?”命鬼冷言一句,血池内一阵猛烈翻动。
五条触须如电般直向五鬼射去。魔尊命鬼说:“你们为什么不闪不避?”一鬼说:“我们已经是鬼,不会怕死,只要魔尊喜欢,随时可将我们碎尸万段。”魔尊命鬼说:“不错,商暴很会收人。”一直在血池内的命鬼,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命鬼浮出池面,竟是一堆由肉块聚成。满布筋脉,粘着残肢的大血团。是血河车。人无双说:“魔尊尊命鬼说:“你吃惊什么,我在这血河车内脱胎换骨,差不多就要重生。”“只欠不见天的魔气为我催生。”
人无双说:“我立即安排人手,恭送魔尊前去。”魔尊命鬼说:“不用了,他们可以送我前去,你现在立即去办一件事。”人无双说:“请魔尊吩咐。”魔尊命鬼说:“去找宋襄公那老匹夫。”人无双说:“去找宋襄公?”命鬼突然吩咐人无双前去找宋襄公,到底为了什么事?
宋襄公说:“人无双,亏你们还有脸来见寡人。寡人赐重金叫你们击杀陈浩然。你们不单失败,连老巢也破了,还来见寡人干什么?”人无双奉命前来面见宋襄公,虽然久候多时。仍是一脸笑容。人无双说:“魔尊本来是引陈浩然到龙魂秘殿。准备生擒来给大王千刀万剐。谁知遇上万年一遇的天地合拢,才会被他逃脱。”宋襄公说:“什么原因也好,失败便是失败。你们应该有个交代。”
人无双说:“魔尊当然会给大王一个交代,我们不单双倍奉还酬金,而且更奉上黄金千两。”人无双说话间,随行的侍从已把带来的大箱打开,只见里面全都是黄橙橙的金块。宋襄公本以为魔尊老巢被破,能退回一半已经不错,谁知双倍之外再加上千金,不禁意外。宋襄公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人无双说:“我们只是想借三万民夫,协助魔道在梁国边陲的荒山内重建总坛。”宋襄公说:“梁国边陲那块荒芜之地?在这种地方建魔道总坛?”人无双说:“不错,那里附近虽然有些小族,可惜人丁单薄,即使梁国举国上下亦不足三千,所以唯有向大王借人。”宋襄公说:“这个。”
宋襄公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批准吧。”人无双说:“多谢大王。”
大黑山,不见天。不见天之内,商暴已经将临近的百姓强逼前来开壁。商暴心想:这地方虽然一片阴森,但与世隔绝,将来或可容我商族后人居住,不必靠宋襄公的赏赐封地,商演也不用再委身侍人。商被周灭后,几百年来商族后人流落天涯,无地容身,商暴兄妹就是为了求一块安身地,才会替宋襄公办事。商暴心想:只有完成此事,我才能把脸上的这块青铜除下来。商暴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脸上的青铜兽面像与脸孔融成一块,商暴为何会终日带着它,为什么不能除下来?
蚩尤王不住鞭挞强拉回来的民夫,加快开垦进度。蚩尤王说:“给我快点,别偷懒。”被砸开的石头,竟然奇怪地重新聚合。蚩尤王说:“石头也会自己愈合?”蚩尤王说:“去你的,一派胡言。”“待老子来。”
蚩尤王狠狠击下,大石应声爆碎。但转眼间,竟然又再愈合。连蚩尤王也吓得惊叫,不禁引起商暴的注意。眼前平平无奇的石块,怎么会敲不开来?
魔脉灭圣拳威力何等巨大,石丘登时被轰碎,裂痕之深,比起斧砸要深出几倍。裂痕果然无法愈合,而且不断伸延,更涌出大量浓酸白雾。商暴反应快,及时避过。
身边的民夫触及白雾,立即被戳得皮肉烧焦。商暴不敢怠慢,立即聚劲将白雾驱散。白雾被商暴驱开,只见裂痕所在的位置,竟然有一只干枯无力的手慢慢伸出。最后又颓然不动,看似死了一般。
商暴正想察看,四周突然传来铺天盖地的妖兽惨吼,好像为这具刚死去的东西而悲鸣。
烈风皇子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破得了,怎么可能。”四象归元变之力,被昆仑以一点聚击而破,烈风做梦也想不到,自以为完美无暇,神鬼莫测的一击,竟会被瓦解粉碎。
昆仑的气团更压得烈风胸骨碎裂,心肺凹陷。烈风颓然败倒,身受重创。
邹衍说:“滴水穿墙,力在于恒,后羿射日,力在于锐,天下间最强之力,不在于天,而在于聚。”“点聚得越小,力就会越大,利矛破盾,一点而开。”神帝说:“你的见识倒算渊博。”莫说烈风不肯接受现实,就连观战的人都不敢相信,这强得不可思议的一击,就是过百兵马也要毁于一旦,谁会料到昆仑能以一指破之。邹衍说:“连这一招也被破了,烈风应该认输吧。”神帝说:“本帝这个儿子,可以死,不会认输的。”果如神帝所说,烈风虽然已经接近油尽灯枯,还是想从石柱内挣扎站起。
雷霆说:“母后,大哥不能再勉强了。”龙后说:“你大哥是不会放弃的。”暴云说:“你们看那昆仑。”其实龙后也知烈风败局已成,却不想就此放弃,因为烈风一败,代表凤后得势,以后再也难以抬起头来做人。只见挺指凝站的昆仑,面色苍白,破招的手指也因为抵受不住余劲,开始不断爆血。
烈风说:“昆仑,我们来个最后了断吧。”烈风全身绷紧,双目通红,额上的四象精华竟然发出诡异色彩,到底他想怎样?代表四象之力的精华,竟然被烈风吸入体内。龙后说:“风儿,内丹鼎未必可承受得了四象的精华,你不要胡来。”龙后虽然渴望获胜,毕竟对烈风也是关心。
烈风说:“如果要我输给他,我宁愿战死。”烈风使出四象归元入体聚鼎。烈风的内丹鼎有如新铸,发出阵阵光华。气劲包裹着碎裂的胸骨,凹陷的内脏亦回复原状,全身注满澎湃无匹的力量。
烈风说:“神朝不可思议的武功,主要是来自奇异的内丹鼎。”内丹鼎不单凝聚修炼者的功力,更可以吸聚传法者的功力,转化运用,但每个内丹鼎都有它的极限,一旦爆破,非但被内力失控反噬,更会粉身碎骨。所以面对四象归元如此强大的武功,即使聚合了也不敢完全纳入鼎内,宁愿凝在鼎外吸纳运用。但烈风战得狂性大发,完全不顾后果,将四象之力一拼吸到内丹鼎,不杀昆仑决不罢休。
烈风说:“昆仑,你死定了。”烈风使出四象归元变。
一拼之下,昆仑立被强猛无匹的气劲震退。龙后说:风说:四象之力纳入内丹鼎的烈风,竟有隔空发劲的能耐,如炮弹般追击昆仑。
破坏力惊人,三十六条封神柱亦承受不了,震得东歪西倒,一塌糊涂。昆仑心想:他的功力竟然一下子增强了这么多。烈风使出连珠炮发。
烈风如狂追击,每一记都有天雷轰击之力,稍一不慎便会被轰个灰飞烟灭,昆仑只得左闪右避,全面处于劣势。
昆仑背靠右柱,已经退无可退。杀招临门,昆仑逼得硬拼。烈风说:“你死定了。”捱打不是办法,昆仑豁尽全力,争取主动。
昆仑说:“垂死挣扎。”昆仑连环两击,都被烈风截下。烈风杀得性起,将四象之力聚于头颅,狠狠撞向昆仑。
震力奇猛,整条巨柱竟然被撞得连根拔起。烈风一跃而起,准备再来一击,将昆仑了结。
烈风说:“送你一程吧。”昆仑本已无力再使出五轮合一的灭于无形,但眼前环境,已不容他考虑,只有勉力而为,尝试再度催劲。
昆仑虽然用尽最后一口气逼出五轮。但已经无力合一,遭烈风狠狠轰退,一败涂地。龙后说:“胜了。”昆仑如断线纸鸢直飞出封神台外,一条身影如风掠至。
来者掌按昆仑背上,一股同根同种的强大气劲如巨川激流涌入昆仑体内。神帝说:“哼,算漏了他。”天下间还有谁的功力与昆仑源出一脉,这个当然便是陈浩然。
陈浩然说:“师父,我们拼尽吧。”得陈浩然的盘古圣咒内力相助,昆仑体内五轮重新运转,两者有如融为一体。使出了九轮并转。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