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说啊?”田心雨叹了口气,很是无奈:“一会儿你先离开,到江南去等我,如果事情顺利,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我不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媳妇摇头:“咱娘已经去姨妈那儿了,也没什么惦记的了,我要跟你在一起。”
“你听话啊,我很快就会去的。”田心雨劝道。
“我走了,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你让我留在这儿,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他老婆满脸写着关心。
田心雨轻轻把她揽在怀里。
“咱们当初就错了心雨,”他老婆柔声道:“虽然那些银子可以够咱们安家了,可这样心不安啊。”
“哎,”田心雨叹了口气:“做都做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吧。”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响起。
“哪位?”田心雨立时警惕了起来。
“是我,苗双。”
田心雨忙给他老婆递个眼神,他媳妇忙走进了里间屋。
“亥时要交易么?”田心雨开门后,苗双问了一句,随后带着苗全和旺财走了进来。
“嗯,是啊。”
三人进来后,直接坐到椅子上,苗双喝了口茶,他也不管那茶是谁的:“说说情况吧。”
“亥时咱们得先去杨相,然后等着陈品九联系咱们……”田心雨也跟着坐了下来,跟苗双交待起来。
易缘轩的议室厅内。
“不是,咱们老大到底什么意思啊?让咱们傻逼逼地在这儿呆一天了,”李惊鸿很是不解:“今天不让咱们盯着陈品九他叔了啊?”
“不知道啊,”乌家宝也同样不解,他转头看向尚文:“你知道咋回事么?”
“我还没达到那样的法术,能钻进老大的脑子里。”尚文摇摇头。
何春华斜着眼看他:“你现在不得了啊,不仅是老大的得力狗腿子,还是未来的倒插门呢,你能不知道点内幕啊?”
“你给我滚,还我银子。”尚文上去就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哈哈。”
就在这时,门一开,赵正豪从外面走了进来,喊道:“熙和,快点,老大叫咱们上楼去,有活了。”
“什么活啊?”尚文站了起来。
“找到陈品九了。”
“啊?”李惊鸿吃惊地张嘴:“咱们老大用了圆光术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他,咱们老大好本事啊。”
赵正豪微微一笑:“咱们老大本事可大了,快走吧。”
往楼上走的时候,尚文忍不住悄声问道:“咱们这么长时间用了很多法术和符箓,都无法查到他的消息,咱们老大怎么做到的呢?”
“你有本事找到陈品九么?”赵正豪神秘地笑笑。
“不能啊,这段时间,我用了法术还有在他在盯着,各种手段全用了,可他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你找不到,我也找不到,都是玄门的,由此可见陈品九不是一般的人啊。”赵正豪叹息一声:“但是咱们老大就不同了。”
“怎么不同了,要是能找到,他不早就找了么?”
“我猜啊,是糖山那么的眼线起了作用。”赵正豪凑到尚文耳边悄声说道。
尚文一愣,半晌缓过来:“你的意思是,咱们老大在糖山那边也有卧底啊。”
“呵呵,咱们老大的心你能猜得出来么?”赵正豪神秘一笑:“我这也是瞎猜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尚文挠挠头,突然想起在来易缘轩之前,海大山跟自己说过这事。
“哎,咱们老大在那边有人,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不过那个人能不能接触到这层事就两说了。”
赵正豪往楼上看去:“咱们老大啊,招数多着呢,咱们可摸不透啊!”
易缘轩的议事厅内,壁画后面有个密室。
马天意就在里面跟一个中年男子通了灵。
“你能得到的这个消息,但具体的细节不知道,是么”
“大哥啊,我能得到这个消息,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对方说话很轻,既使是在通灵,出于习惯亦是如此:“吴春柳派去的人,不是糖山这边的,我不知道具体细节啊。”
“好吧,我懂了。”马天意沉思:“还有,我之前让你探一探,是不是陈品九跟吴濯私下有什么联系,你弄明白没?”
“没有,吴濯不会跟任何人说这种事的,我一点风声也探不出来。”
“行,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你别给我打听消息了。”马天意忖量一下:“可不要让那边起疑。”
“嗯。”
两人结束通灵后,马天意从密室内走了出来,转过屏风,来到大厅,看到弟兄们已经走了进来。
“老大啊,你看这人都来了,这事可咋办啊?”李惊鸿现在跟马天意已经很熟了,再没有以前的拘谨了。
“今天亥时,吴濯的人会跟陈品九在杨相交易,具体的地方我不知道,你们多带点人,在那里守着。”
马天意环顾众人:“我不光要陈品九手里有东西,还要他这个人。”
杨相的一个破庙内。
“现在可以把帐本给我了吧?”薛阳喝着酒,眼睛有些迷离。
“你记住我的话,我要是不跟你用传言符,就不要把帐本给对方,”陈品九叮嘱着:“这些人不光要帐本,还要命,他们怕我们手里有备份。”
“哎呀,知道了,废话那么多。”薛阳蛮不在乎地,又喝起了酒。
陈品九从怀中把一厚摞子帐本递给了他。
“哎呀,就这破玩意啊,这玩意能值这么多银子?”薛阳看这破本子,有些不太相信。
“哼,这东西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门啊。”
薛阳随手把这帐本放到身旁的地上,撇着嘴:“就这玩意,跟虫子爬的字,谁能看得懂啊。”
“看不懂,你看它做什么?”陈品九说罢,从怀中拿出一个炸药弩,递给他:“这个东西你拿着吧。”
“啊?”薛阳接过,不禁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居然有这东西?”
“我是托一个朋友弄到手的,你拿着防身吧。”
薛阳抬头看向他,眯着眼,仔细辨认了很久:“我怎么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