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眨了眨眼,又认真地想了一下,道:“没有,她还会些功夫,而且好像比我力气还大,有些时候脾气很暴燥。”
刘翠翠还要说话,但是被尚文拦住了。
他道:“可是,妹妹,我现在不关心的是你问的这些,我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尽快地走出地府。”
翠翠脸色更红了,简直像六月里熟透了的苹果。
她道:“可是,我等了你八十年,就换来这样的结果么?”
尚文愣了一下,他看向刘翠翠,看得出来她在极其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对刚才自己的冷漠表示歉意。
他道:“妹儿,我跟你前世是情侣是么?你能给我讲讲我们的过去么?我真得一点都不知道了,不过,我也对我的前世很感兴趣的。”
尚文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自言自语又像是跟着刘翠翠说的,他道:“上回那个尚诚普说我活不长,难不成我这回也是个劫数,是死期到了?”
刘翠翠道:“如果你的死期到了,那么这里的谢必安和范无数就会给你抓回来,绝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掉到地狱洞的。”
尚文皱起了眉头。
尚文心里真得很想走出这个地狱洞,在他的印象当中,地狱洞里面有人头马面,那些鬼魂都是张牙舞爪的,非常的恐怖和吓人。
不过,在这里他却没有看到这一番的情景,他看到的不过是刘翠翠的相思和一些没有表情一条道走到黑的那些行尸走肉。
刘翠翠表情有些忧伤,本来就如水蜜桃一样粉红的脸庞如今像被霜打了一样,她的眼睛看向地面,好像时间过得太过久远,连她自己都忘了一些细节。
但是她努力地回想,她突然抬起头,道:“那一年你来汤家村给汤二虎看老宅子还有一些地,我们就认识了。”
“等一下。”尚文道。
他拦住了刘翠翠的说话,他听到汤二虎这个词感觉很熟悉,他道:“是地坤国的那个大将军么。”
刘翠翠点点头头,道:“他的原名叫汤玉林。”
尚文抿了一下嘴,眼睛睁得更大,他道:“那时我给汤二虎看家护院,我好像生活也不富裕吧?哪学的字呢?”
刘翠翠道:“你不是一般的看家护院的,你是汤玉林儿子的发小,你们两个同一天出生,甚至时辰都差不多,你娘是他的奶妈,叫李曼珍。”
“什么?你说什么?”
尚文有些不可置信,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白布得红血丝此时有些鲜明了,他差点站了起来,可是,刚刚有这个想法,顿时就觉得自己失态了,他又坐稳了。
这所以反应这么强烈,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他的那个梦,梦里面,有个叫李曼珍的女人在等着尚诚普,结果两人在快要坐上马车时,被事先放在马车中的炸药炸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尚文会做这样奇怪的梦,而且当时他自己感同身受,好像就在现场一样,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炸弹暴炸过后的炽热余温。
直到现在他才有些明白,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那么她等待的尚诚普,真的是自己的父亲么?他们前世就是这么死去的么?
尚文有些不敢相信,他本来已经听清了,可是他为了再确认一下。
他道:“翠翠,我的母亲叫李曼珍对么?”
刘翠翠听到尚文这回叫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管自己叫小妹儿,她心里有些窃喜,因为她觉得尚文通过称呼地变化,好像对自己的感情又近了一些。
女人总是感性的动物,而刘翠翠更是十分敏感的人,她听到尚文这么问,她尽量的说得详细一些,她道:“是的,你的母亲叫李曼珍,长得很美,你长得很像她,她是你发小的奶妈,你和他虽然是一奶但不是同胞。”
尚文听到这里有些莫名的心慌,因为,他在封识镜的时候,莫名地恐惧,他看到过汤玉林儿子的面容,是那么地憔悴那么地让人心疼,最后自己的心脏好像让那只灰耗子给取了出来。
那只灰耗子,自己刚刚看到过他,他是高怀生的朋友,他的名字叫灰天庆。
因为那时他实在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这真得是有些不可思议。
尚文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想法,他有些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刘翠翠,他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心,他有些回避这件事,又有些强烈的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他现在就是这么热烈地期盼又强烈地拒绝这么地矛盾。
内心地挣扎过后,尚文还是问道:“翠翠,我的那个发小……他,是不是……叫汤左荣。”
尚文问这话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又吞吞吐吐,他实在是不想听到这个结果,但又忍不住抬起头盯着刘翠翠。
刘翠翠欣然地一笑,那是因为她又听到尚文在叫自己的名字,有的时候,女人在喜欢的恋人面见,只要对方稍稍地一个贴心的小细节,都会让她欣喜若狂。
其实她不知道,这是尚文在听得入迷后,自然而然地对自已的情绪地表达,跟对她的感觉是两码事,这只不过是刘翠翠自己的错觉而已。
刘翠翠嘴角轻轻上翘,她一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特别地明显,也显得特别地温柔,她狠狠地点了点头,道:“对啊,他是叫汤左荣,你的发小啊。”
尚文的心突然一沉,他有心情有些五味陈杂。
刘翠翠看他默不作声,以为他在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她道:“小哥哥,以前的事情你不是说你都忘了么?为什么记得汤左荣呢?”
尚文目驰远方,这个屋子的桌前有一个小窗户,窗外也的灰蒙蒙的,像是染了雾霾一样,但是尚文根本没有看这一片雾气,他在看着他在梦里的那画面。
刘翠翠看他不说话,也帮着他回忆。
她道:“要说你们的关系真得非常好啊,那年你从啊城的汤府回到汤家村,是汤左荣给你送回来的,以后每个星期他都会回来一回,一回来,他总教你一些文字还给你带来一些书,你的学问全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