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魁道:“那怎么办啊?如果不能取回避邪珠,那么在王坟沟的那三个妖精可能随时都得走掉了。”
海泽道:“不行的话,等到晚上我再试图强行入窍,必须把这个信息传到尚熙和那里,让他救爷爷,哎,现在只能靠他了。”
海魁道:“还是先联系海大山吧!”
尚熙咬了咬牙,拿着短刀走到近前。
这时,天空突然黯淡下来,几人抬头一看,着实一惊,原来天空中飞来了许多的鹦鹉,乌压压的,把整个天意都给遮住了。
马天意托起手掌,掌中立时一团火焰。
他刚要把那一团火甩向鹦鹉,只听到,在众鹦鹉中,传来一个十分诡异的声音:“你是萨满巫师马天意啊?”
马天意抬头上观,怎么也辨不出那声音是出自哪个鹦鹉口中。
那些鹦鹉足有上千只,他刚要闭目,使用闻声辨位的奇门法术,那声音又传了过来。
那声音道:“别费力了,想要你女儿的小命不了?”
“迷乱阵!”马天意道。
那声音仿若鹦鹉,但发出的音如同指甲划到玻璃上。
那声音道:“再问一遍,你是不是马天意!”
马天意:“是我,你是说我女儿在你手上?”
“哈哈哈,”那声音道:“不信?鹦螺,把那丫头的声音带过来让他听一遍。”
成千只鹦鹉依然在马天意头顶盘旋,其中一个声音道:“爹,爹是我,我没事,他们要银子。”
马天意分辨不出哪只鹦鹉叫鹦螺,但那声音分明就是自己女儿的。
马天意抬头大喊道:“乖女儿,没事的,爹在,他们要多少银子都行,喂若云你……”
马天意话还没说完,依然是那阴森的声音道:“一个孩子五十万两,怎么样?能拿得出来么?”
“能,只要你不伤害孩子。”
那声音接着道:“知道我为什么管你要钱么?那是因为你得罪我了,本来,我可以把你家孩子放了的,就是因为你是马天意,是白山马家。”
马天意眼睛一亮,他道:“你不是人?”
他本来以为是人操纵的这个阵法,没想到是妖。
而如今在这个阵中,他的法力施展不开,对方是用了千里传音,把马若云的声音带到鹦螺的口中传过来。
那声音道:“你不用猜我,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钱。”
马天意道:“能不能晚上些?我折回沈水立刻就去取钱。”
那声音道:“取不取来是你的事,明天我要是看不到钱,你只能看到你女儿的尸体,还有,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下,那两家是受你的连累。”
那诡异的声音说罢,一群鹦鹉往天空中飞去,瞬间,消失在云雾里。
卢天玄失血过多,随时就要昏倒,他听到马天意的对话,情绪比较激动,道:“看吧,真的不是我吧?”
马天意把眼睛眯起来,看向他,道:“你说这会不会是吴濯故意制造的假象呢?”
卢天玄听罢,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怎么解释,马天意也不会再相信他了。
这时,一高头大马飞奔而来,来到马天意面前,勒住缰绳跳下马来。
马天意看此人满头满脸灰尘,但也能辨认得出,他是吴方林。
马天意迎了过去。
吴方林一把抓住马天意的衣袖,道:“天意,刚才绑架咱孩子的匪徒已经给我飞镖传来了信件,他们要五十万两。”
马天意道:“他们刚才也通知我了。”
吴方林道:“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要等官府出力,咱们就直接把银子带着去救孩子吧,毕竟咱们的孩子就这一个,要不是咱们报了官,官府盯上了,这事儿连跟他们说都不说。”
马天意道:“方林啊,你现在有多少银子?”
李方林道:“时间太急了,我现在只有手中只有一百万两。”
马天意道:“能不能先借我二十五万两,等我回沈水就还给你就还给你。”
“行,没问题,你跟我回家啊。童灵珠家人也过来了。”
马天意看了一眼地上的卢天玄。
然后对尚文道:“你们先给他扔个郎中那去,然后跟我去顺扶。”
“好。”
李惊鸿道:“行了,我自己送去就行,熙和,你们跟着老大先去吧。”
马天意上马时,道:“卢天玄,我现在没有功夫顾你,但你要是在我忙的时候,给我报官,或是耍什么花样,你就等着,我不会饶了你。”
卢天玄已经昏过去了。
马天意道:“正豪你快点联系高莫宣,我跟他通不了灵了,别是他出什么状况了。”
“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了吴方林的家里。
糖山的易缘轩议事厅内,吴濯白袍款款,正在跟上座的一个中年道:“老大,这马天意简直是胡作非为啊。凭什么就把我的人往死里打啊?他跟我有怨气可以直接冲着我来啊。”
那个中年正是糖山的大老板温隐,字夜桥。
他长得比较墩实,人高马大的,四方大脸,一看就特别有福相,他的皮肤比较松解,一撇嘴时就更加明显。
他道:“行了,我知道了。”
他说这话,就是告诉别人不要往下再说了。
吴濯深知他的脾气,既使心中再多的愤恨,也沉默不语,默默地离开了议事厅。
待吴濯走后,温隐叫进来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男子,道:“温其,你去一趟沈水……”
马天意和另外两个孩子的父母到处借钱,时间太急,一时间凑不够,只好派人去借。
尚文跟乌家宝,赵正豪,何春华无聊地在客房里玩牌。
尚文道:“豪哥,高莫宣有消息了么”
赵正豪道:“他啊,中了蛊虫,神智不太清,被老大安排在朱天问那里养伤了,一时半会好不了。”
何春华道:“要说这高莫宣还真有胆量的,那灰飞烟灭符损耗有多大啊,他说扔就扔。”
乌家宝道:“可不是嘛,反正他要不中了蛊种,也得到外面躲上一段时间,官府能不盯上他嘛。”
赵正豪也感慨道:“哎,干咱们这行的,都说来钱快,可谁知道这赚的都是命的钱啊。”
众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边聊边打着牌,突然发现尚文一直沉默不语,而且他出的牌都是机械性的出牌,目光也有些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