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就甘心成全他们?”梅妃在一边噘嘴问道。
“此话怎讲?”林庆辉追问道。
“忠勇王跟明柔郡主如果真的成了亲,您岂不是被苏寂明晃晃的打脸?这次外面已经说得非常难听,您不能让苏寂太过得意不是?”梅妃靠在林庆辉肩头一双杏眼透着狡黠说道。
“苏寂这人并不好应付,朕暂时不想惹他。”林庆辉摇头。
他是知道苏寂对悠悠的执着,如果他阻挠他们在一起,很难保证苏寂不起兵造反。他现在真的不适合招惹苏寂,因为他惹不起。
“这次不用您招惹,到时候出事也跟您没有任何关系。”梅妃带几分得意说道。
“你想怎么做?千万不要惹祸上身。”林庆辉警告道。其实他怕被牵连,万一苏寂跟他撕破脸倒霉的绝对是他。
都是他算计不到所致,他想到这里就恨得慌,如果他早就未雨绸缪不让苏寂手里有这么多权势,他才不怕他!
等他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他首先做的就是让苏寂跪在他面前臣服。
“皇上您就请好吧。”梅妃起身拉他去休息。
接下来她派人联系了几大世家的夫人到宫里谈话,具体谈了什么不得而知,不过据说那几位世家夫人都很满意。
这天郑家家主郑鑫府里举行酒宴,邀请忠勇王跟明柔郡主前往。
现在忠勇王是大家巴结奉承的对象,不管谁家设宴都会请他。苏寂一般都不回去,不过请帖都会送到。
这次苏寂本来不想去,不过考虑到海外船队的事和郑雪枫的事他最后答应下来,还带着悠悠一起去了郑府。
为了拉拢这些世家林庆辉给他们几个位高权不重的闲职。这样一来他们既在官场有面子,也在京城有势力,他们对此还算满意。
郑鑫这次设宴目的是为了相看女婿。他两个女儿都已经成年,到了成亲的时候。
他的意思是在新贵中挑两个可心的女婿,这样不仅可以提升他们郑府的地位还能够拉拢新贵,对他们以后发展有利。
忠勇王是他最满意的女婿人选,可是他势力太强又有皇上赐婚在前根本看不上他家女儿,所以他不敢有任何妄想。
他知道苏寂不稀罕参加各种酒宴,给他发请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令他没想到的是苏寂竟然亲自来了,还带着明柔郡主,实在让他又惊又喜。
听说忠勇王府的马车已经到了大门外,他急忙率众人前来迎接。
苏寂一身黑色锦袍站在素色马车旁,亲自掀开帘子扶程悠悠下了马车。
一身雪青色裙衫披着白色狐狸披风的程悠悠露出精致的小脸出现在大家面前。众人打量她的目光异常复杂,既羡慕有妒忌。
她被皇上亲口封为明柔郡主已经够幸运,没想到还被赐婚给了权势滔天的忠勇王。周围很难躲姑娘心里都酸涩的很,恨不得自己有这样好的福气。
因为两人被赐婚,程悠悠的家世被扒了出来。龙都贵女们都知道她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因为收留了忠勇王才有了这段姻缘。
大家都羡慕她的好运气,不过对她的身世非常不耻,觉得她根本配不上苏寂。
因为有心人的推波助澜,程悠悠的身世被恶意的贬低,众人看她这样一个乡下丫头拿捏郡主的做派一阵反感,觉得她在装腔作势。
程悠悠并不在乎众人或嫉妒或郁闷的目光,心安理得的任由苏寂拉着往郑府里走。
郑鑫带着一家老小郑重其事的迎接他,并向他介绍自己已经成年的几个儿子,其中一个就有郑雪枫。
苏寂故意夸赞了郑雪枫几句,对其他人则非常冷淡。他的目的是想让郑雪枫控制郑家,所以愿意给他长脸。
自从知道京郊的琉璃草都被灭了之后郑雪枫就将苏寂当成了英雄来崇拜。他真的非常佩服他,如果没有他,这次整个陈国都会陷入一场浩劫。
他看着周围狗苟蝇营的那些人心里暗想:这些人肯定不知道他们之所以还能够好好活着都是苏寂背后努力的结果。那些说他功高盖主的人真是瞎了眼也瞎了心。
看郑雪枫受到苏寂的注意郑鑫对这个不看重的儿子重视起来,让他给苏寂介绍周围众人,他则殷勤的在一边作陪。
程悠悠已经被送到女客那边的院子,院子里众人对她并不友好,不过她并不在乎,她这次过来主要是听郑雪枫提过他们府里养了好几株从海外得到的植物。
她想看看这些植物有没有她熟悉的,如果有的话可以带回去培养。
“郡主,这些人好像故意疏远您。”朝霞皱眉看着远处几个凑在一起一边笑一边不怀好意冲他们家郡主指指点点的姑娘说道。
“早看出来了,我对他们不感冒,不来正好。”程悠悠无所谓的摆手。
她跟苏寂这些年过过惯了简单的日子,已经无法想象宅斗是如何激烈。她不想融入那些闺秀们的生活,也不想让他们来打搅自己。
这样相看相厌真的挺好,她才不在乎他们背后说什么。
这些人也就只敢在背后说坏话,如果敢当她的面说,她一个大不敬的帽子压下来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郑府这些女眷也是,您跟王爷肯过来是给他们脸了,她们怎么半点眼色都没有?怪不得在四大世家里是最末梢的存在。”晚霞也不满的嘟囔道。
他们家郡主就算在皇宫也没人这样慢待,这次郑府的做法真的很过分。
三人正在说悄悄话,郑夫人带着郑雪鸾和郑雪鸢过来,客气的跟她施礼。
“郡主,这是小女雪鸾和雪鸢,听说郡主温柔贤淑是女子的榜样,所以特意过来跟郡主请教。”郑夫人笑眯眯的给程悠悠带高帽子。
“郑夫人客气了,本郡主不喜欢温柔贤淑几个字,觉得是在骂人。”程悠悠淡淡看她一眼后一本正经说道。
现在对女人的要求就是温柔贤淑,乖顺听话。可惜她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也不愿意别人用这样的性格来要求她。
她既不温柔也不贤淑,就不占用别人的名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