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好可笑,林猛姓林,而我姓苏,能有什么渊源?”苏寂淡淡撇了他一眼说道。
不知张风麟为什么将他跟林猛联系起来,不过看他样子肯定没安好心。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跟林猛的关系,倒不是怕影响他在林家军中的地位,而是真的不想跟那个人扯上任何关系。
母亲的死已经让他断绝了跟那个男人所有的联系,这辈子他只是苏寂。
“我听说林猛将军丢了一个儿子,年纪跟苏将军跟苏将军一般打,也是天生神力。”张风麟笑吟吟的说道。
“张公子这样关心一个旧朝将军,难道跟他们有什么联系不成?”林庆辉在一边不高兴的说道。
他觉得张风麟不安好心,拉着苏寂扯些没边际的话难道看中了苏寂,想拉他去张家军?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非常生气,苏寂是跟他并肩战斗的小伙伴,谁敢将他从自己身边拉走就是他最大的仇敌。
“怎么可能有联系,只是偶尔听说罢了。”张风麟摇头。
事情到了这一步,两方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谷文耀安排林庆辉他们住到一个非常奢华的院子里住下。
这个院子就在龙头镇东边,跟张风麟的院子斜对着,互相处于对方的监视之下。
“我派人去审问那个舞姬,看她到底是谁派来的。”将一切都安排好后林庆辉说道。
苏寂冷笑道:“不用审,肯定是张家军的刺客。他们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是刺杀你,如果杀了你最好,杀不了就嫁祸给旧朝,真是好算盘。”
“你怎么如此确定是张家军的刺客?万一是旧朝听到动静前来破坏呢?”林庆辉不确定的问。
“二公子不信就等着,那个舞姬活不了了。”苏寂非常肯定的说道。
他的眼睛看着窗外的一簇梅花,这时候天已经非常冷,梅花正在盛开,又要过年了。
等过了年他就十八岁了,而悠悠也到了十四岁,离成年又进了一步。
跟张家军的战斗不知要进行几年,希望两年内能够结束吧。等收拾了张家军他就去攻打京城,然后开始收拾飞龙,他可没忘当初飞龙害悠悠失踪的事。
如果不是一直忙着打仗,他早就想办法打到他们的老巢。他已经等待太久了。
“你好像特别讨厌张风麟他们。”林庆辉走到他身边说道。
自从来的龙头镇,苏寂的眉头就没松开过,看起来有些不耐。
“二公子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他们这次约我们来只是项庄舞剑,目的是为了抓了你威胁睿英王,根本没有诚意跟我们合作对付旧朝。”苏寂平静的说道。
这是早就明白的道理,可是他无法告诉睿英王和二公子,因为就算告诉他们也不会相信。
他们真以为张家军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跟他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实际上张家军就是狼子野心,他们看上的可不止是旧部那么点领地,他们想要一统整个昭国。
睿英王这次做事非常过分,他手里大片江山都是他跟林庆辉打下来的。这次派了他们俩个过来,万一他们折在这里,他还指望谁来帮他打江山?
“张子龙真的这样大胆?”林庆辉听到他的说辞非常惊讶,来之前他虽然也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存了侥幸,以为张子龙不敢轻易动手。
“龙江之约就是鸿门宴,稍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二公子,林家军手里的城池大部分都是咱们打下来的,咱们是林家军最大的功臣。可是咱们这次很可能会折在这里。万一咱们出事了,咱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您甘心吗?”苏寂问道。
林庆辉苦笑:“不甘心又如何,父王派我来,我能不来吗?”
现在他有些后悔,当初应该装病到底,到时候父王愿意派谁来就派谁来,只要不派他就行。
今天接连二次遇险,他已经开始后怕,他不知道明天面对的会是什么,他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支配着,非常害怕。
“为了安全出去也为了咱们的将来,二公子,咱们做事一定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要私自行动。”苏寂说道。
今天张风麟害他们不成肯定会换别的方法,他提前知会二公子让他小心,希望他警醒些,不要上当受骗。
“这你放心,我一定会十分小心,万一有事一定会告诉你。”林庆辉信誓旦旦说道。
他刚做了保证,晚上的时候就碰到了考验。
吃过晚饭有人苏寂的手下前来禀告,张风麟派人送了十名美女过来请他们笑纳。
苏寂根本没让那些人进屋,直接冷着脸将他们都赶走,然后啪的关上了院门。
“不管谁来敲门也不许开。”他冷声吩咐道。
本以为张风麟那边会消停些,没想到半夜的时候又有人疯了似的砸门,苏寂被惊动,拎剑走到门口问道:“谁?”
“苏将军,我是谷文耀,我们公子遇刺受伤,刺客往这边跑了,我们来提醒你们一下务必小心。”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确实是白天见过的谷文耀。
苏寂听到他的话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皱眉答应了一声并没有开门,而是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等外面人离开,他才翻墙出了院子,躲到一个隐秘处观察着张风麟的院子。
院子里有些慌乱,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有几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坐车赶过来,很快被拉进了院子。
难道张风麟真的受伤了?苏寂暗暗想着。
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搞不懂张风麟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按理说张风麟遇刺肯定会怀疑刺客是他们的人,应该会带人上门问罪而不是上门提醒,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想了好一会儿没想通怎么回事,他准备在院子周围好好转一下做好防守。等一切安排好了再去看看林庆辉,提醒他务必小心。他的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今晚不会这样平安度过。
林庆辉简单洗漱了一下准备休息,刚躺下就被一柄匕首指住了脖子。
“你是谁?想干什么?”屋里已经熄了灯,接着窗外的月光,他能隐约看到劫持他的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应该受了伤,因为他闻到了淡淡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