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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进行到后半阶段,仅剩几名外门弟子尚未考核,晨泽便在其中。
“你看那废物,年年来,年年都是无功而返!”陈悟凌身旁的狗腿子指着正在候场的晨泽,与一旁的同门子弟张牙舞爪,旁若无人的嘲笑着。
身边的同门弟子有人附和笑了起来,有人看着这狗腿子眼中那嫌弃,鄙夷之色展露无遗,还有那想笑去不敢笑,保持中立的一帮子墙头草。
“咳~~~”陈悟凌重重咳嗽了一声。
狗腿子看向陈悟凌,陈悟凌朝着狗腿子使了个眼神,示意长辈都在,别明目张胆的搞派系分别。
怎奈,这狗腿子会错了意,更加肆无忌惮的辱骂起来晨泽。
“林鹤郎让你那萨比徒弟收敛点,待会儿挨打了你脸上有光?!”秦鹤羽听不下去了,冲着狗腿子的师傅没好气的说道。
“哼!哼!……”林鹤郎心中不满却又不能说出了,谁叫他不是秦鹤羽的对手,只能冷哼了几声冲着自己徒弟喝道,“李悟能,闭嘴!”
狗腿子听到自家师父在叫自己,傻不愣腾的扭过头,眨巴眨巴自己那双绿豆大的小眼睛,让人既想生气又想笑,心中生出来一种无奈的感觉。
“你徒弟是不是脑袋里边缺根弦呐?!”秦鹤羽看到李悟能这样,心中的那股子怒火也被吹散,扭头冲着林鹤郎调侃了一句。
“你徒弟才缺根弦!我徒弟好歹也是内门弟子,你看看你徒弟三年来,功法却一层都没有修炼,引气阶段都没有达到,害不害臊?!”林鹤郎虽说打不过秦鹤羽,但是嘴上也不饶人。
“……”秦鹤羽憋着闷气没有在吭声,冷眼看着场内的考核。
大约半柱香时间。
“柳悟泽!”张鹤成元气包裹着的声音响彻广场。
“到!”晨泽迈步出列,应了一声。
“现在是你的考核,将你的手覆在黑玉上,把你体内的元气全部传输进黑玉之内!”张鹤成心里也为晨泽捏着一把汗,对于考核之事是没有办法徇私舞弊的,只能靠晨泽自己来。
晨泽冲着太清宗那众位长老抱拳施礼,大步流星的朝着那玉盘走去,晨泽将右手覆在那玉盘正中央那黑玉之上,左手藏于袖内,握着自身那块黑玉。
前几年的考核,晨泽便是用这法子,就算自己处于引气阶段,把自身元气全部注入那玉盘正中央那黑玉之内,玉盘也不会有丝毫反应。
这次也是毫无例外,晨泽将自身的元气注入玉盘正中央那黑玉之中,玉盘不见一丝亮光,引来的必然是一番嘲笑与讥讽,晨泽早已不将这些外来的因素注意,心中对于别人的嗤笑更是不以为然,头也不回的返回队列。
“哈哈哈~~~”李悟能那笑声简直比张鹤成那包裹着元气的声音都要大。
“嗝~~~”突然,李悟能笑声戛然而止,喉结蠕动。
“这都入冬了苍蝇怎么还这么多?!”秦鹤羽在自己面前挥了挥手,做出一副驱赶苍蝇的动作。
下边的弟子可能不清楚发生何事,在场的众位长老却看的清清楚楚,秦鹤羽扣除鼻屎,将鼻屎弹费,那鼻屎不偏不倚的飞入那正仰头大笑的李悟能口中,李悟能并将其咽下。
“小人之为,小人之事!”林鹤郎脸憋成了猪肝色,欲要发火却不得发火,扭头看向那坐在首位的青年男子,便开始告状道:“掌教,你瞧秦鹤羽之行为,哪里有一点长辈的样子!”
“行了,莫要争吵,都是同一宗门的师兄弟,莫要争吵!”掌教陈鹤沐,眯眼微笑,抬手调和着这二人不大不小的矛盾。
太阳落山之际,所有的外门弟子考核全部结束。
“今日,每年一度的内门考核第一项已经结束,明日,便是内门考核第二项,所有外门弟子务必前来!”张鹤成在所有弟子考核结束后,起身宣读。
尊卑有序,是一个宗门最重要的品格,待太清长老全部离去,众弟子才缓缓散去。
“泽哥!”欧阳诺跑到晨泽身侧,轻声叫道。
“诺儿!”晨泽脸上没有一丝第一轮考核失利的沮丧,见到欧阳诺后,笑着应道。
“别灰心,明年还能继续!”欧阳诺并不知晓晨泽与秦鹤羽之间的谈话,怕晨泽掩饰自己的那份伤感,开口劝慰道。
“放心,没事的。”晨泽怎不明白欧阳诺的心意,点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继续开口,“对了,诺儿,师父让你我去他四合院居住,他会找一个老妈子照顾你我起居,这样亦可避免那流言蜚语。”
“好,我这便回去收拾,晚些时候你帮我把东西搬过去即可!”欧阳诺心中一喜,点头应道。
“如此甚好,我先回寝室,晚些时候我去找你!”晨泽点头,将欧阳诺送至女弟子寝室居所门口处,嘱咐后,便转身离去。
“……”欧阳诺立于大门之处,并未返回居所,目送晨泽离去,直至看不到晨泽身影。
路上,晨泽左手依旧紧握那黑玉,回忆起第一次那内门弟子考核阶段。
那日,内门考核,如同今日一般,将自身元气引入那玉盘中央黑玉之内,晨泽立于玉盘前,抬手覆在那黑玉之上,正羽将自身元气引入那黑玉之内时,怀中自身黑玉突自行游走,滞留于丹田之处,丹田内那自身元气瞬间四散,晨泽调动不起一丝元气,宛若凡人一般,正如并未感受那天地元气之时。
晨泽心中不解,还为此事苦恼之时,台上已宣布自己修炼等级,与此同时,秦鹤羽瞬间站起身,满脸诧异,目光如炬,看向晨泽,颜神中满是关切与询问。
晨泽略微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晓其中情况,晨泽返回队列,那黑玉再次自行游走,归于怀中,晨泽试图去感受丹田内那自身元气,另晨泽诧异的是,丹田内元气远比先前充盈,丹田亦有那缓缓扩大之迹象,晨泽心中惊讶不已,丹田不会随着修为而发生改变,可晨泽丹田之处却发生巨变,待丹田停止变化之时,晨泽再次查看,发觉那丹田之处扩大了近一倍有余。
待到第二年内门考核再次开始,情况与往年无异,晨泽心中莫名害怕,若是任由丹田如此下去,丹田不断扩大,定会爆体而亡,这一年晨泽丹田之处扩大至先前的两倍有余。
第三年考核,晨泽怕身子受损,便将自身那黑玉握于手掌之中,这次丹田并未扩大,倒是丹田内那体内元气变的精纯无比,丹田之内自身元气毫无杂质,隐隐分为五色,金色,绿色,蓝色,红色,棕色,正对应那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色,这五色并非是混杂在一起,各占据丹田一处,界限明显,互不侵犯,填满整个丹田之内。
这次内门,晨泽依旧是手握黑玉,回到居所之内,晨泽将们紧闭,盘膝而坐,进入冥想,去探查那丹田之处,此次丹田并未扩大,亦有他变,一是将体内自身元气净化杂质,让丹田之内元气精纯无比,二是各色元气之内形成一元气之核,各色元气围绕那元气之核缓慢运转。
晨泽在检查丹田过后,脑海中回想起那无名心法记载的第二层,“五色俱全,五行相生,五行亦相克,丹田为根,行走于心,绕于任督,首至于脚,拓于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