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眼看一周又到周五，周测开始。
既乔璐匆忙按照要求赶在截止时间交了进一班第一份作业后，整天不是上课就是复习，不是作业就是改错题。
紧赶慢赶，大脑终日不停歇地转，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连做梦都是白天做的习题。
好几次梦见作业没交上，当众批评，惊醒过来。
好奇的是，每次往后瞟一眼，不见许素安和墨阳埋头写作业，却什么都不落下。
然后就闷声不响，坐在位置上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显少和班上其他人说过话。
周五照例数学测试
晚读结束，收拾干净桌面，静等李凯来发卷子。
乔璐有点紧张，哪怕整个教室都开着窗，刺骨的冷风在上空盘旋，都吹不走全身心的不安。
反倒紧张到手抖，笔都握不住。
从外面进来的许素安恰好看到，透着暖意的手掌心附在小幅度抖动的手背上，“考得时候仔细点，没多大问题。”错身走过时，低低地加上一句“加油。”
松开咬出牙印的嘴唇，“我会加油的。”听说要排名，不能拖自己组的后腿。
然而，许素安根本不在乎所谓的排名，单纯觉得女孩子不必如此卑微懦弱，用着自己的方式鼓励她罢了。
“安安，你从没和我说过加油。”满是醋意地凑在许素安身上，觉得自己失宠了。
听闻，对死乞白赖求关注的墨阳，勾唇一笑，梨涡旋旋却不见眼中笑意，“加油呀。”
阵阵阴森，不停抖着手臂上突起的鸡皮疙瘩，声声憨笑，身子回到自己桌前，“我自己给自己加油总行吧。”握着拳头胸前挥舞。
李凯把卷子一叠的给一排传下去，“自从前几次普通班和尖子班分开出周测卷，效果显著，所以以后所有卷子都这么出了。”
手中捧着卷子的人，不免小声哀嚎。分明就是难的明显啊。
同样浏览卷子结束的乔璐，觉得这是讲给她听的。
深呼吸，仔细写着。
整两个小时，背上汗水不止。
最后一秒收完卷，所有人都摔笔，瘫坐在椅背上。
脑细胞榨干榨的差不多了。
“还行嘛，这次我就用了一个小时把除了最后一道大题最后一问都写完了。”李凯边接过方皓收齐的卷子，边和坐在前面的同学交谈着。
一群人七嘴八舌。
“太难了，到处都是坑。”
周围的人满是赞同，“对的，题干里，计算技巧无处不吭的。”
李凯笑着打趣，“明知道有坑，还是蒙头跳进去了吧。”
讲卷子还是那段惊心动魄的过程，讲到最后一题悠悠然“最后一问做不出不怪你们，用到的是大学里面泰勒展开式，多见几次就会用了。不过高考经常考，早点见面总是好的。”
一个晚上下来，乔璐才真正体会到灵魂出窍是什么感觉。
也是第一次面对完全公开化的成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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