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珠歇斯底里的喊着:“他不是你弟弟,他不是,他是我生下的一个野种,一个耻辱!”
“你没有弟弟,这辈子都不会有的,我儿子只有阿言,其他人,我不承认。”
陆酒皱着眉头,担忧的看向厉北承。
厉北承只是轻轻的牵着她的手,冲她放心的笑了笑:“没事。”
对疼痛早已麻木,怎么可能还会感觉到痛呢。
陆酒拉着厉北承:“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们单独说说话。”
很明显,厉北承在这里,夏云珠的情绪就不稳定。
厉北承跟陆酒都出去了。
审讯室就夏云珠和谢诤言。
谢诤言等了一会儿,看夏云珠情绪还不稳定,就喊她:“妈,厉北承他们出去了,你安静点,我头疼。”
夏云珠听到这话,才安静下来,紧张的问他:“怎么会头疼呢,要不要紧,我去叫医生。”
谢诤言摇头说:“没事,您安静点,我们好好聊一下。”
夏云珠沉默。
谢诤言看她:“妈,您别装傻,那样子不好看。”
夏云珠又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
谢诤言问:“厉北承,他真是我的弟弟?”
夏云珠很不想承认,可是抬头看到谢诤言认真的脸,她终是点了点头:“从医学上来讲,他是你弟弟。”
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同母异父的弟弟。”
谢诤言愣住,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难怪会觉得熟悉。
“您不喜欢弟弟吗?”
夏云珠皱眉,纠正他的话:“阿言,你没有弟弟,他不是的。”
谢诤言:“您为什么不喜欢他?他不也是您亲生的吗?为什么呢?”
夏云珠一脸的痛苦:“阿言,你不懂,因为厉家我们吃了多少苦,如果不是厉家,你会有爸爸,我也不用异国他乡,独自带着你一个……”
夏云珠满是痛苦的讲了那一段过往。
她把一切的责任,全都推给了厉家的权势,而忽略了她自己的错误。
人总是这样,在诉苦的时候,总会美化自己,贬低他人,从而得到同情。
谢诤言听完,整个人很震撼,没想到他平静无波澜的一生里,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他的世界,真的是太干净了。
“厉北承,他没有犯错的。”
夏云珠很是偏激:“他的出生就是一种错。”
谢诤言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坐在面前,歇斯底里,疯狂的像个泼妇一样的夏云珠。
他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但不应该这样的。
不管母亲变成什么样,都始终疼爱他这个儿子。
只是,他到底无力接受,自己能活到现在,是用厉北承二十几年的人生,换来的。
说到底,这件事上,母亲和他,能怪罪所有人,却是不能怪罪厉北承的。
“妈,以后对弟弟好点吧。”
夏云珠一愣,十分抗拒:“阿言,我说了,他不是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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