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尝芳脸色苍白,他凤眼一抬,端的还残留着往日的风情:“长官,我有些东西未收拾,可否给我一炷香的时间。”
叶恒朗还未答话,一旁的属下不耐烦道:“应尝芳,我劝你少动歪心思,你今日是跑不掉的。”
应尝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没想跑。”
那下属见了这眼波含春的笑,一时间竟怔在原地,讷讷不得言语。
“你去罢。”叶恒朗看了眼手表。
“长官,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对叶恒朗说完这句话,应尝芳笑如春花,推开厢房的门。
他一步步地走向梳妆台,从柜中取出一个素面本。翻开其中的一页,目光眷恋地看着画中人。
如果此刻孙闻溪在场,定会发现那画是他的小像。
唇角的一抹轻笑画得极为传神。
应尝芳忽的使力将那画撕下来,掀起灯罩,火苗迅速将画点燃,纸张在火苗的吞噬下,化作一团灰烬。
他又取下腰间的锦囊,将里头的东西倒进掌心。
那是两只模样奇特的黑色虫子。
“可惜了。”应尝芳苦笑一声,将那两只虫子扔进火苗里。
孙闻溪永远不会知道,在戏班的后台,有一个清秀的男生,总在角落注视着他。
男生甚至想将这世间极其珍贵的情人生死蛊下到孙闻溪的茶盏中。
或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又或许是不屑于偷来的爱情,这一对生死相随的情蛊到底没派上用场。
叶恒朗在外间踱着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里头的人却还没出来。忽然,他脸色一变:“不好!”
他猛地推开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声。
叶恒朗快步走进屋,瞧见了床榻上“安睡”的人。
应尝芳穿着那游龙戏凤的金线彩衣,脸上上了妆,红唇鲜艳夺目。
叶恒朗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半晌,摇了摇头。
同一时刻,于医院昏迷的兰承云忽的睁开眼睛,从口中吐出一只三指宽的金蝉。
原本咳血不断的兰承云,竟不药自愈了,除了因为终日咳嗽伤及喉咙外,再无其他症状。
“云郎!”冯宝儿一时情急,顾不得许多,牢牢地搂住了兰承云,泣不成声。
兰承云这会儿倒是镇定许多,他轻轻地拍着冯宝儿的背,安抚道:“宝儿,没事了。”
抬眼看见一旁的夏景生和孙闻溪,登时满颊绯红。
“承云,你这次生病,多亏了冯老板日夜照顾。景生,你说是不是?”孙闻溪笑道。
夏景生略带诧异地看了孙闻溪一眼:“确实多亏了冯老板。”
两人将冯宝儿欲亲自顶罪之事说与兰承云听,后者满目疼惜地拉着冯宝儿的手说道:“你怎的这般冒失,若你真有个万一,叫我如何心安。”
冯宝儿含羞带恼地说:“你若有事,我绝不独……”活字还未说出口,便被兰承云捂住(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