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从严煜文怀里抬起头,露出一张泪眼婆娑的脸,上面清晰的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严煜文眸子暗了暗。
“我打的,怎么,你心疼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身华贵,脸色冷冽得能结出冰渣来,“我还没去找她,她就仗着自己坐稳了严太太的位置,先来找我不自在了,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她肩膀上披着一条深红色披肩,上面绣着大团的牡丹,栩栩如生。
这是穆瑾在严家时亲手绣的,严母一直很喜欢。
严煜文随了母亲的姓,严母也就是严家的大小姐,严玲,那可是正经八百的豪门望族,一生骄傲,她唯一不愿提及也是屈辱的事情,就是她儿子的父亲。
严煜文将白芯蕊揽到身后,垂眸说道:“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和她没有关系。”
严玲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嘴唇勾起冷笑。
“你现在这幅样子,真是和你那个人渣父亲一模一样,早知道你能长成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这件事情对严玲来说是毕生的屈辱,身上的污点,平时觉不会提起。
但今天她主动说起这件事,可见她现在的心情有多气愤。
白芯蕊擦了擦眼泪,用小白花似的声音柔柔弱弱道:“伯母,当年我姑姑和煜文哥哥父亲是真心相爱的,您要是觉得心里难受,就拿我来撒气吧。”
说着,她眼睛一闭,脖子一凛,真像是舍身赴死一般。
这一番话就相当于是在严玲的雷区点炮仗,她眼中冒出熊熊烈火,冷嗤道:
“白芯蕊,当年你姑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但你今天做出这事却和你姑姑一模一样,自打严煜文父亲跟你姑姑离开那天起,我严玲就发誓,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你想要和煜文结婚,我第一个不答应!”
严玲一番话说的慷慨以昂,胸膛起伏。
她转身看向自己儿子,怒声道:“当年你爸背叛我,害我一条腿落得终身残疾,你要是敢领这个女人进严家,哼,你试试!”
严煜文太阳穴青筋直冒,刚想说什么,却见白芯蕊挡在他身前,满脸委屈道:“伯母,您为什么一定要分开我们呢?难道您想在失去丈夫之后又失去儿子吗?您这么做,就不怕晚年孤独终...”
话未说完,一个黑色遥控器直接飞了过来。
严煜文眼眸一缩,挡在了白芯蕊身前。
严玲怒不可遏,“严煜文,这就是你选的人!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了这个决定后悔!”
严煜文从严玲家中出来后,脸色阴冷得厉害,额头发根处还红了一块。
白芯蕊不敢出声,畏畏缩缩的捂着脸坐在一旁,内心里却恨得牙根痒痒。
严玲那个老妖婆,态度竟然如此强硬,咬死了不让她嫁到严家,哼,木已成舟,现在婚礼筹备在即,她再怎么闹腾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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