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放下茶盏,笑得像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炎令她肯定是会归还给君初的,不过,要等她利用完可用资源再说。
闫枫自觉的退出寝宫,到外面去等候。
水蓝色的广袖流仙裙,看起来不错。
闫枫一时间也被绕晕了,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
闫枫没想到,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会这么轻易将炎令交给一个女人。
“那我们打个赌吧。”
“属下答应便是。”
时临摇头,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时烟若是只想要郡主之位,大可以跟她连手,因为她有临皇遗旨,更是有国师这样的后台在。
“要求随你提,只要在我接受范围内。”
闫枫都快怀疑时临是不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时景念和右相有着紧密联系,更何况说他今日会死?
时临勾了勾唇,把这件广袖流仙裙拿到屏风后面去换。
嗯,很完美,不愧是她。
“主子想赌什么?”
换好衣服之后,本来想顺便给自己梳个好看点的古风发髻,但突然想起来,她好像不会梳。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
“这怎么可能?”
“若真只是这样,那倒是好办,可就怕,你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时临不急不慢的喝着茶,时烟演技精湛,要不是那次在时景念府外撞见她,可能她自己都要被骗过去了。
闫枫不觉得自己会输,时景念现在不仅仅是景王,还有右相庇护,母亲更是淑妃娘娘,怎么可能会轻易死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时烟手里?
闫枫摇头,主子或许小题大做了,不过是区区公主而已,怎能悄无声息置人于死地?
“炎令本就在主子手里,所以这个彩头毫无意义。”
时临倒是不着急,甚至悠闲的在挑选衣服,嗯……一直穿红色是有点腻。
闫枫不置可否,反正现在炎令也在她手里,答应了又何妨,闲来无事,那就跟她赌一把玩玩。
“既然是赌注,那自然要有彩头,我们就赌时景念会不会死在时烟手里,如果我赢了,从今往后即便没有炎令,你和炎卫都必须听命于我,如何?”
“倘若属下赢了呢?”
时临笑得高深莫测,时烟要的或许往往不止这些。
想起一袭白衣的执苏,还有国师府似乎都穿的素色,思索再三,便挑了件素一点的颜色。
只要她揭发时景念,她照样可以许她郡主之位,何须那么麻烦?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和时景念合作。
。
“你这一点说对了,但往往最不起眼的人,却会是最利的一把刀刃,悄无声息的置人于死地。”
最离谱的是,还是死在时烟手里?
“可是这时烟,确实毫无看点。”
“那主子觉得是如何?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能掀起什么风浪。”
“那等我换身衣服,我带你去看好戏。”
“如果我说,时景念会在今日死在她手里呢?”
面对着铜镜的时临沉思半晌,最后将两鬓发丝往后用发带挽起来,再插了个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