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收拾一下,回宫。”
“主子,早膳已经备好,您是现在用还是……”
正欲上马车的君初,目光轻飘飘的扫过去,余公公心下一震,立即就低下了头。
洗漱过后,时临坐在铜镜前,鸢梨为她梳着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再将昨日买的新簪子戴上。
君初刚走,鸢梨便从门外进来,拿过木架上的外衫,和往日一样给她更衣。
梨落院外。
君初这才弯身进了马车,将衣摆上皱褶拂平,坐在里面等了很久。
鸢梨边解释,手上动作也没闲着,给时临更衣完毕后,时临就去洗漱了。
蛇精病玩意。
再抹了点胭脂水粉,整个人看上去气色就好了不少,没有之前虚弱的病态感。
“他去哪儿了?”
时临并不着急,用完膳后这才动身。
撂下这话后,君初收回手就出房门走了。
“爱妃这句话说得倒是对了,朕开心就好。”
时临弱弱的出声,这不是怂,是从心。
直到快要不耐烦后,时临才姗姗来迟,看到余公公时微挑秀眉,心里也想到大致原因了。
她看着自己泛白的唇瓣,拿起红纸放于唇边轻抿一下,这才红润了不少。
时临面上还是要装装样子的,连忙将余公公扶起,勾唇笑道:“公公见了本宫,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时临担心的还是自己脖子下一秒就断掉,她可不想再次英年早逝。
“是奴才多嘴了。”
“先用膳。”
“……可以选择老死吗?”
“喔,朕忘了。”
鸢梨迟疑不定,毕竟她是在晾着一个阴晴不定的暴君。
冰凉的指尖划过她脖颈,而后,手摩挲着白嫩的肌肤,多年执着刀剑的手有细细的薄茧,被这样摸得有点痒痒的。
“这都是应该的,娘娘贵为皇贵妃,有何受不得,陛下在里面候着许久了,娘娘快些进去吧。”
她面上有多狗腿,内心就有多么暴躁。
“你觉得哪种死法更有意思一些呢?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的凌迟?”
余公公退开一步,好让她上马车。
……你试试就知道了。
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让暴君等,指不定就要脑袋搬家了。
他问:“疼么?”
余公公一早就来请君初回宫处理政事,看了眼天色后,又道:“陛下,咱们已经耽搁很久了,要不要先走?”
君初似乎是觉得无聊,手在他玩脖颈上比划着,似乎是在想,掐死她好还是不掐死好,忽而又喃喃自语。
时临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倍感无语,然后摸了摸自己已然有一圈红痕的脖子。
时临刚进马车,就跟一道幽暗的眸子对视上,她面上笑得人畜无害:“陛下为何如此看着臣妾?”
“奴才参见皇贵妃娘娘。”
真晦气。
时临唇角一抽,面上却还得笑着道:“不疼,陛下开心就好。”
。
毕竟君初已经两天没上朝了。
“嗯嗯,所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陛下在梨落院外马车上候着,等您一同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