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你们都得死,是你们害死的晓梅,我要让你们给晓梅陪葬。”
朱誉和乌孙洪毫不顾忌自身安危,拿着画皮只攻不挡。
突然他低吼一声,不管其他人的攻击,盯着钱道宗追了过去。
“你有病啊?为何盯着我一人不放?”
如果是平时,钱道宗自然不惧朱誉,可此时的朱誉仿佛走火入魔,又好似有部分天蚕道人的法力,他不是对手,被对方压着打。
“老子最恨养蛊人,你是养蛊的,我要杀了你。”
朱誉发出一串嘿嘿冷笑,听得钱道宗直冒冷汗,全身发毛。
“这是天蚕道人的残念,妈的,怎么还没走?老子怎么这么倒霉?竟碰到这个倒霉催的。”
钱道宗快哭了,朱誉这家伙就盯着他死磕,不管另三人攻击的如何猛烈,他都不屑一顾。
“你们三个快点出大招,我要是死了就轮到你们了。”钱道宗被揍的哇哇大叫。
其他三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再保留,无数毁天灭地的法术铺天盖地的打出去,全部轰在朱誉身上。
乌孙洪的脑袋被打成虚无,只剩下朱誉的。
朱誉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尖叫一声,双眼赤红的看向四人,随手抛出画皮。
画皮迎风便涨,化成三丈长的皮袋,仔细看去,犹如放大版的金蚕,嘴巴是袋子口,两根触须是绳子,用来扎住袋子的。
皮袋陡然发出强劲的吸力,平地掀起一阵狂风。
四人没想到画皮还有这种功能,顿时脚步不稳,踉跄着朝袋子移动。
“这是什么法宝?竟有如此威力,我快抵挡不住了。”
钱道宗那个气啊,刚才就他被打的最狠,为了抵挡攻击,一身法力消耗了七七八八,此时哪还有余力抵挡?被袋子一吸,不由自主的向袋子走去。
其他人虽说好点,但也在向袋子靠近,如果想不出抵挡之法,都逃不掉被袋子收走的命运。
“画皮竟是件袋子法宝?能吸人装人?”
躲在远处观战的王成,看到画皮的这种功能,惊的站起来。
这一站可不妙,立即引来朱誉的注意,王成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是找死啊。
“心怀不轨,你也给我过来。”
朱誉对着王成一指,画皮袋子分出一股吸力罩向他,顿时拉的王成向袋子奔去。
“恁酿了个蛋蛋,老朱,咱们认识,是熟人,你怎么不分敌我啊?”
王成嚎了一嗓子,可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反而愈发卖力的催动法宝。
“这法宝有些眼熟,我好像能对付……”
人参娃盘坐在王成肩膀,一手拽着王成的一绺头发,一手扶着草帽,一脸深沉的看着画皮袋子。
“你能对付?那还愣着做什么?快出手啊?”
王成心里暗骂恁酿了个蛋蛋,能对付还不出手?要死啊?
“因为不知什么原因,我不能动用法力,只能把口诀传给你,你来试试,看能否收了那袋子。”
“我去,小娃子,不带这样的,你这也叫能对付?”
“我现在就把口诀传给你,你记好了……”人参娃不管王成的反应,继续说道。
王成见人参娃一脸深沉的模样,恨不得上去给他来个脑瓜崩,可听到对方说出咒语,连忙静气凝神,一边抵挡袋子的吸力一边暗暗记下口诀和手印。
“我记得好像就是这个口诀,你先试试看,不是的话,我再想想。”
“砰……”
“你耍我呢?”
王成恨恨的在人参娃的脑袋上敲了一记,疼的人参娃呲牙咧嘴,再也无法装深沉,嘶嘶的倒吸凉气,然后噘着嘴扭过脸去,生气了。
王成顾不上安慰对方,连忙掐印念咒,对着半空的画皮袋子一指。
“过来。”
画皮袋子发出金色光芒,震落血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到王成的手中。
此时,他堪堪来到墨谦背后。
失了画皮袋子,朱誉犹如丢了魂魄,呆呆的站立不动。
“小子,快把袋子交出来。”
钱道宗见画皮袋子落到王成手中,顿时双眼放光,顾不上找朱誉算账,立即扑向王成。
“砰……”
钱道宗来的快,飞出去得更快,被墨谦一掌打飞十余丈,落到地上。
肋骨断裂声传来,吐出一口鲜血,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恶狠狠的盯着墨谦。
“墨谦,你要做什么?宝物有德者据之,这小子不过一炼气修士,哪能镇得住此宝?给他是害他。”
“钱道宗,此宝既然被此人得到,那就是此人的,你是什么心思,难道我还不清楚?”
“赤焰道友,大悲和尚,你们说说,墨谦的话有道理吗?他这是假慈悲,等我们走了,必定从那小子手中夺过来。”
大悲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墨施主,钱施主说的是,你说的或许为真,可他修为如此低,真得了宝物,不但不是什么好事,反而会害了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道理你不明白?”
钱道宗见大悲和尚帮着说话,连忙道:“大师说的是,此宝被他拿去,不是对他好,反而是害他,小子,大师的话你也听到了,快快交出来。”
大悲和尚慈眉善目,笑吟吟的看着王成,道:“施展,你不如先把袋子放在老衲这里,等你修为到了,再来大悲寺取走,如何?”
“臭秃驴,打的一手好算盘,把抢宝贝说的如此好听,不愧是面厚心黑的贼和尚,咱们还是手上见真章,谁厉害谁拿走这宝贝。”
听到大悲和尚的话,钱道宗顿时怒了,这和尚比他还狠,这宝贝进了大悲寺,相当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赤焰道人站在一旁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几人,就在众人不注意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抓向画皮袋子。
“砰……”
呆站着不动的朱誉突然动了,拦住赤焰道人。
“你是朱誉还是天蚕?”
“贫道朱誉,人种袋既然到了王道友的手上,那就是他的,诸位就不要争了。”
“朱誉,休要装好人,你什么打算我们都清楚,还是划下道来,比试手段,谁的手段高,这人种袋就是谁的,总而言之,绝不能让这小子得了去,不然,我们颜面何存?”
钱道宗心中不忿,对着大悲和尚和赤焰道人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