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话落的同时,权海盛一把推开委身在他身边的苏玉锦,手劲儿毫无保留。
没反应过来的苏玉锦跌坐在地,身上披着的披肩散落,露出红得暧昧的锁骨。
这一下,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再狡辩。
权海盛重怒,随手握住茶几旁的花盆就要砸下。
“爸!冷静!”权薇连忙夺过,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也怕权海盛伤到自己。
“爸,我们有事就解决事情,没必要和这种龌龊的人动手。”
她安抚着老年被绿的父亲,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
“行,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
见权海盛气淡了下去,苏玉锦彻底撕破脸皮,爬起身来挽住严木良的胳膊,小人得志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我早就不想和你过了,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在你这儿除了钱,什么都得不到!”
她五官因发泄情绪而扭曲,嘴里不依不饶继续道:“钱总有花光的一天,公司你倒知道都给你亲生女儿留着。权海盛,现在这公司是我的了。”
虽然是二婚,实则权海盛对她并没多少爱意。许是年纪使然,许是为人寡情,不然,就凭被带了绿帽子这件事,他不可能压制得住怒气。
“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苏玉锦冷笑,“你的书房我早已来去自如,拿点印章合同的,不是很容易的事嘛。”
她早就发现权海盛偏爱权薇,虽然嘴上两父女吵着僵着,甚至表面看起来断绝了关系。但权氏公司的股份,他竟然一点没给她这个老婆,反而都是权薇将来要继承的财产。
她不服,所以只好与权氏公司的董事发展关系,两人合伙转移财产了。
这件事,她蓄谋已久。现在,权氏的股份超过半数都在她和严木良的手中,从此,他权海盛就不再是掌握公司话语权的人了。
“你这个贱人!”
权海盛怒极,抬手就抽向苏玉锦一巴掌。不过想象中的声音没有传来,他反被苏玉锦狠狠一推,用力过猛的身形微微晃动。
下一秒,就见身高马大的权海盛升,身体呈不正常的姿势往后仰去。
他手捂着心口,黑墨般浓的眉紧紧蹙在一起。
“爸!”
见他不可控制地往后倒,权薇瞬间慌了心神,连滚带爬地想过去扶他。
但来不及,她眼看五十多岁的父亲踉跄着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爸!爸!”权薇不敢拍他,跪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随即,她胡乱指着那些呆若木鸡的佣人,声调尖锐:“你你你!快打120,快快!”
见权海盛因为生气厥过去,隐藏许久的奸夫严木良终于扯下假面,他啧声,漠不关心:“这老权要是真出点事,你继承公司兴许还名正言顺了呢。”
他对苏玉锦笑,小人得志,鸡犬升天。
“唉,上帝保佑。”
苏玉锦若无其事地拉着严木良胳膊,示意他先离开。
“这个地方有点晦气,咱们还是先走吧。不然,一会儿赶上白事就不好了。”
苏玉锦嘴下不留德,对权海盛此时的情况乐见其成。
权薇此时顾不上和这对贱人计较,佣人在叫救护车,权薇先给林嘉慕打电话。
别墅里瞬间乱作一团。
外面,权鹿坐在车内等权薇,但她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
她下车,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仿佛有一根暗线牵引着她回到别墅。
可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见苏玉锦满面春风地挽着那个老男人的手走出来。
瞬间,权鹿明白了权薇让她先出来的原因。
原来是怕她难堪,让她避开。
因为自己的母亲出轨,出在自己家里。
“看什么看?”苏玉锦如刀子般锋利的目光剜了她一眼,语气冷哼带着厌烦:“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总归是自己生出来的,当初要不是年纪小的她嘴甜,权海盛也不会那么快娶她进门。
要是没有嫁进权家,她也没机会攀权富贵,走上富婆人生。
如此看,权鹿这臭丫头还是帮了她一把。但她不听话这一点,很是让人不喜。
另一面,权鹿细眉微敛,她黑色水眸映出嫌恶的光亮,讥讽道:“算了吧,您没男人不能活,我实在不愿意再换个爹了。”
说罢,她越过两人,义无反顾地往别墅走去。
“今天不跟我走,以后就算出去要饭也别来找我。”
身后传来苏玉锦的嘶喊,听起来像怒其不争,实则心底说不定多轻松呢。
权鹿冷哼,实在是看不起这样的女人。
这样也好,本来今天自己回来就是和她沟通母女关系的,如今一别两宽,倒也省的她苦恼。
进门,就见权海盛昏迷在地,权薇半跪在地上打着电话,她的声音很抖,隐隐透着哭腔。
这是权鹿第一次见权薇哭。
她瞬间僵住原地,心里涌现浓浓的愧疚和自责。
她明白,一定是苏玉锦做了什么。蹲下身,权鹿把手搭在权薇瘦削的肩上,轻柔安慰般扶了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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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没有打扰她打电话,但却表达了自己的关心。
正在打电话的权薇身体一僵,随即缓缓转过头,她眼圈红的吓人,眼眶湿润却没有流出眼泪。
她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好,那麻烦你先帮忙准备,救护车估计很快就到了。”
和林嘉慕联系好,权薇挂了电话。
“没事,别担心。”权薇笑得有些牵强,实则心里慌得比谁都痛苦。
权鹿刚要扶她在地上起来,别墅外就传来救护车鸣笛的声音。
没用人扶,权薇猛地起身,慌乱地往外跑去迎接。
救护车一路畅行,权海盛直接被推进了抢救室。
症状诊断为脑溢血。
这不是林嘉慕的特长,做手术的是医院神经外科数一数二的权威专家。
手术刚开始,权薇就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攥紧摆在身前,指甲扣进掌心肉里,她却毫无知觉。
以前她常说,不在乎权海盛的死活。甚至,她认为断绝关系也没什么关系。
但当他直挺挺地倒在她眼前时,不可否认,她非常害怕他会死去。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他的好,是以前的回忆。
“别担心,你现在坐会儿。”
陪她在走廊等待的林嘉慕扶住她肩膀,强行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权薇刚坐下就想起来,却被林嘉慕再次按下。
“我是医生,你要听话。”
这句话掷地有声,给人足足的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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