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伯夫人僵硬在原地,最终还是没勇气一口咬死。
“我……我只是向皇上说明情况。”
状告,可就完全不同了。
到皇上面前告御状,且状告的还是比她身份高的宸王妃。
这若是赢了还好。
若是输了……少说流放起步。
楚聿辞冷笑出声:
“刚才汪汪叫的欢,这会儿正经给你机会了,你也不中用啊!”
她敢说一句正经的状告的话。
他今天势必要砸了安阳伯爵府的牌匾!
安阳伯夫人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又红又紫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病的。
沐皇贵妃暗自咒骂。
这一群废物点心。
手拿把掐的事情,竟然还这般唯唯诺诺。
“皇上,一切还得靠证据说话。
药方不是已经给到太医院了吗?
这会儿子,也差不多有结果了吧。
刚才,恒安妹妹说的有理。
出了事情,既要讲信诺,也要讲律法。
恒安妹妹有此觉悟,想来若真是药方出了问题。
一定也会秉公处置,不会偏私包庇自己的儿媳妇吧?”
陆飞鸢蓦地抬眸,一双桃花眸眼尾上扬,勾勒出几分冷冽模样。
“赌吗?”
“什么?”
“皇贵妃说药方有问题,我说药方没问题。
既然有争执,那不妨和刚才一样。
皇贵妃和我再赌一次?”
沐皇贵妃心头一颤,没来由的生出几分畏惧。
“你……你一个小辈,也敢这般和本宫说话?”
陆飞鸢没什么表情的扬了扬唇角,语气带了几分可惜。
“皇贵妃拿身份压我,看来是不敢赌了。”
陆飞鸢上前,坦然的面对皇上。
“皇上,我和安阳伯爵府有些过节,可医者仁心,我开的药方没有任何的问题。
安阳伯夫人和宋之舟在污蔑我,恳请皇上调查清楚真相,还我一个公道。”
沐婉婉愤愤不平道:
“皇后凉凉都出事了!泥还要狡辩!”
陆飞鸢扫过她的脸。
“还真有人记吃不记打。”
长公主冷笑。
“没事,回头本宫多赏她几巴掌,她就知道该管住自己的嘴了!”
七皇子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心里对堂兄、堂嫂越发的佩服。
啥时候,他也能这么威风?
呜呜,羡慕的流口水。
他的嫁妆,已经存了一颗金豆子了。
皇帝沉沉看着。
“高林,太医院来人了吗?”
“皇上,刚才就到了,在外面候着呢。”
“宣。”
“宣太医院院正觐见。”
太医院院正已经胡子花白,走上前来行礼的时候,都颤颤巍巍的。
“老臣参见皇上……”
“免礼,陈院正,刚刚送过去的方子,你看得如何?”
一瞬间,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陈院正神色难掩激动。
“皇上,刚刚送来的方子,明显不是新的,您是找到开方子的人了吗?”
沐皇贵妃开口:“开方子的,就是宸王妃!”
陈院正朝着陆飞鸢看去,俯身行礼。
“见过宸王妃,您的方子——妙,妙啊!”
正随时准备发难的沐皇贵妃愣住了。
妙是个什么词?
然后,她就听到陈院正越发激动的声音。
“皇上,这药方老臣前些时日就收到过一份,是宸王殿下送过来的。
当时,就感觉药方精妙至极,老臣带着太医院的同僚彻夜研究,决定给皇后娘娘服用。”
安阳伯夫人惊住了,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怎么可能?那方子不是有问题吗?”
太医院院正扭过头,痛心疾首道:
“唯一的问题,就是出现的太晚了啊。
若是早点有这方子,皇后娘娘的病症,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啊!”
这一下,沐皇贵妃也坐不住了。
“陈院正,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
这方子不仅有用,还能治疗皇后娘娘的病?”
“是。”
皇帝眼底暗芒闪过,面上浮现激动之色。
“陈院正,你确定?”
“老臣确定……”
就在这时,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一脸喜色的跑过来。
“皇上,大喜,皇后娘娘醒了。
太医诊断,娘娘已经脱离了险境。
后续仔细调养,有机会慢慢恢复了。”
众女眷们连忙起身。
“恭贺皇上,恭贺皇后娘娘福寿安康。”
七皇子直接跳下来,欢喜的直蹦高。
“母后没事了,太好了,母后没事了!
堂嫂……呜呜,谢谢你……哎?”
七皇子朝着陆飞鸢扑过来,结果,手指刚刚碰触到陆飞鸢的罗裙,脑门就让楚聿辞给按住了。
“感谢就感谢,别动手动脚的。”
他媳妇,只有他能抱!
小孩?
呵,公的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