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急不可耐,看来传言有假。”
男人将她的手拿下来反握住她的手腕,目光在她的脸色流连。
这人的力道极大,沈青萝试着动了动,非但没能从他手中抽脱,反而被他捏的更紧,再用力,却是筋骨脱节的痛楚,她不禁皱起眉头。
“疼?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他的一双眸子从她那张洁白无暇的的脸上向下移,越过脖颈,在她身上徘徊。
沈青萝的心思全在刚刚的那行字上,禁止篡改剧情意味着她还要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所纠缠,她不解地看向四周,“你究竟是谁?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时眼前又出现一行字:由于作者弃坑,原剧情结束后故事由你续写,现在你已继承女主命格。
还要走完原剧情?她据理力争,“我要上帝视角。”
又有一句提示:很遗憾没有任何外挂,共情已开启,结局会有提示,请坚强地走到最后吧。
坚强?一些混乱不堪的情绪涌入脑海,是小说中沈青萝的记忆和悲痛。
等沈青萝再试图与外界沟通,却再收不到任何反馈。她彻底被抛弃到这个荒唐的梦境里。
“怕不是魔怔了?”不过短短一刻钟,她脸上闪过太多情绪,着实令他不解。
沈青萝正不耐烦,对上他的目光,“你究竟想怎么样?”
男子凑近,身上带着的一种刚沐浴过的清香,与他此刻咄咄逼人的情形并不相符,“怎么样?来西楼这样得到地方自然是为了找乐子。”
说罢还在她的颈间轻嗅一下,抬头看向她,压制住眼底的阴郁暧昧道:“莫不是处子香?”
男子伸手抚在她的脸上,指腹的茧子粗糙,所过之地泛起一片红印。
这样的手指显然并不是寻常人,男主的具体身份小说中还没来得及披露,沈青萝猜测他可能是萧衍的下属,但眼前人有一种显而易见的攻击力,举止桀骜,不像是甘居人下之人。
她对上男子的目光,如果是一场梦,这梦除了真实绵长,还很刺激。
“你是萧衍的什么人?”沈青萝侧头躲开他的手,暗中揣测。男子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却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没有回复她的话,头低下几分,将室内的灯火挡住,带来一片昏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他话中似是在暗示什么,沈青萝避开他的目光四下打量,簪子掉在了地上,眼下她双手被钳制动弹不得,完全处于任人鱼肉的劣势。
“我此前从未见过你,你何苦为难于我。”
“我方才说的不够清楚吗?父债女还。”
他手臂收紧,沈青萝整个人被带到他身前,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萦绕在鼻翼,也感受到这个人在面对她时的浓重恨意,他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我那时尚未出生。”她尝试为沈青萝辩解。
“那又如何?怪只怪你是沈砚的女儿。”男子的目光凌厉,恨不得将她凌迟。
僵持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男子似是失去了耐心,伸手扯她的衣带。
身上一凉,冬日的寒气袭来,沈青萝没忍住哆嗦了一下,手还被他桎梏着,动弹不得。
可能是那位鸽子精笔力不佳,当初沈青萝看小说的时候只怒其不争,到现在她才真切地体会到沈青萝的绝望。
但她不是她,凡事往好处想,至少他相貌英俊,不过是一场不浪漫且可能有点虐的花事。
沈青萝埋头到他胸前。
男子身形一怔,“这次又是什么伎俩?”
“哪有那么多的伎俩,只是有点冷。”
“也好,省了我叫人给你那幼弟一刀,逼你就范。”
“我不反抗,你放开我。”
她是个识时务的人。
男子很满意她的举动,按住她的肩膀,低眸在她的身上来回扫视,倏地将她推向背后的墙壁,直到无路可退。
冰冷的触感从身后的墙面传来,她抖得更为厉害,男子轻笑,半压在她的身上,沈青萝不自在地撇过头:“你最好快点。”
迅速走完剧情,她才有反抗的余地。
“长夜漫漫,急什么。”身前的人微微后移,随后传来悉索的声音,沈青萝侧头,瞧见他解开衣带,她挣扎着,如同被粘在蛛网上的昆虫,丝毫没起到任何作用,男子已重新栖身过来。
男子是带着复仇的恨意折磨沈青萝,她的配合并没有缓解痛楚。
沈青萝低头咬向他的肩膀,隔着衣衫,将他所有给她的痛楚悉数返还给他。
“你可以试着再用力一点,看看谁更痛。”男子并不在意,她让他疼,他便让她更痛。
沈青萝咬紧牙关,恨不得将这人的血肉咬下来。
许久,他抽身离开,松开她前,附身在她耳侧道:“记住,我叫苏渊,拉你入深渊的苏渊。”
是了,她以前从未仔细注意他的名字,他叫苏渊。
沈青萝体力不支,从墙边滑落瘫软在地上。
原著中的沈青萝是在这个时候咬舌自尽的,她尝试咬了一下试着回去,舌尖发麻,根据提示她不会死,还要负责这篇狗血烂尾网文的续写。
她在等他离开,也在等体内流失的力气恢复,为自己构思一个结局。可苏渊却并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似是在欣赏什么。
沈青萝虽躯体受尽折磨,眼中却带着与周身不符的倔强。
苏渊被她的倔强触动,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滋生,他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到软榻前放在上面,俯身到她身前,手指抚上她的脸颊。
“才一次而已,别摆出一副要死了的模样,在西楼,这点本事可活不下去。”
沈青萝眼中终于恢复一丝神色,却是轻蔑地扫了一眼这个剥夺她的人,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没什么可以失去的。等她好了,有的是时间与他周旋。
男子似是被她的眼神激怒,翻身上榻,重新覆在她身上,“看情形我并未让你得到满足,那就再来一次。”
什么?
苏渊俯身亲吻她脸上的泪,动作温柔,与刚刚的粗鲁形成强烈的反差,可转瞬间,又将她凌迟,沈青萝压制着自己不出声,嘴唇被咬出血,腥甜的味道在唇间弥漫开来。
之前的沈青萝是无法反抗,现在是无力反抗。
他不满她毫无反应,沈青萝打定主意不肯屈服,仍咬牙坚持,不发出半点声响。
似乎觉得无趣,苏渊抽身离开,从衣袖间摸出一粒药丸,捏开下颚,强行塞进她嘴里。沈青萝心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肯下咽,扭头吐出来。
“很好,我欣赏你的倔强。”他的眉目间染上了一丝愠色,又掏出一粒药丸塞进自己嘴里,随即俯身下来咬开她的唇,将药丸渡进她的嘴里,以舌尖强行推咽下去。
沈青萝趁机咬住他的舌,死死不放,似是要将他的舌尖咬断,血腥的气息在口中蔓延,男子反咬她一口,强行退出来,嘴角还带着血,他伸手抹掉,眼中虽充斥着怒意却并未发作,只定定地看着她。
很快,沈青萝就感觉到不对,应是那药丸发挥了作用,卧房恍若蒸笼。
“你给我吃了什么?”她压制着身体的不适,一开口,声音竟有几分不像她的。
“让你肆意盛开的药,我等你求我。”
他就坐在她身侧看着她,像观察幼鸟蜕变,慢慢长出翅膀一样,极具耐心。
沈青萝抓紧身下的床褥,目光咄咄地看着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有什么东西在剥夺她的意志,她仍强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身上很快便多了一层汗珠。
苏渊眉头微皱,她还未求饶,他却先有了反应,他恨她,就像恨她的家人一样,却惊奇的发现,他喜欢她的身子,喜欢她此刻倔强的表情。
沈青萝脑袋里两股力量在厮杀,一个撺掇着她靠近眼前这个男人,取悦他,与他纠缠,另一个劝诫她要冷静,要忍。她咬着下唇,那唇早已被咬破,血液顺着唇角淌入,腥甜的气息在口中漫延。
苏渊很快便察觉不对,她是以赴死的姿态在抗拒药力,他却舍不得让她死,这样一个有趣的人他还没折磨够,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到底是他败下阵来,他再也忍不住,俯身过去毫不掩饰地发泄着被她勾起的欲念。
身下的人分明在遭受身体上的屈辱,红白相间的脸上却扯出一个笑,只听她哑着嗓子道:“你输了。”
苏渊一怔,他的确输了,思想上既然输了,就要在身体上占据上风,肆虐仍在持续。
整整折腾了一夜,从夜幕降临到天方渐白,他方恋恋不舍地抽身离开,酣畅淋漓,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床榻上的人早已昏睡过去,面上的红晕褪下,像一株被暴风雨席卷过的睡莲,原本的姿态全无,却仍凭着一股倔强苟且着。
苏渊穿戴整齐,转身欲离开,才走出两步远,又退回来,掀起被子盖在她身上,之后才出门。
在门口守了一夜的花妈妈凑上来,颇为不解道,“公子为何亲自破她的身,岂不是便宜了她?”
“她家人施加给我的痛苦,我亲自施加给她才有意思,不是吗?”
话虽这么说,花妈妈却有疑惑,他虽是西楼的主人,却从未碰过这里面任何一个姑娘,即便是花魁牡丹,可眼下,他不但碰了屋里这位姑娘,还碰了一整晚。
纵使花妈妈历尽千帆,见多识广,也被惊的大开眼界,脸红心跳。
“找人给她清洗上药,半个月内不准她接客。”
“是。”纵使公子不说,花妈妈也察觉到此人非比寻常,定是不敢乱做主的。
瞧见人已远去,花妈妈忙招呼着丫鬟进屋伺候。
混沌中的沈青萝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想尽办法找到出去的路,顺便搞死苏渊这个男人。